周丽丽看着自己的手,一时的也语塞了,因为人家说得对啊,自己这手确实是没干过太多活的:“可是晓晚,我真的有苦衷。”
林晓晚点点头:“我知道,要是我欠了这么多钱我也害怕,但是我也不敢让我的丈夫对我有成见,咱们都是有苦衷的,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对吧?”
周丽丽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感觉林晓晚说的好像没错:“晓晚,那你再想想?”
林晓晚点点头:“嗯,我再想想,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
周丽丽也只能应下了,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怕了,因为高利贷那边已经来催了,自己当时说的十天之内还,现在时间过了,江串子还没出来,自己真的害怕。
可是现在除了把希望寄托在林晓晚身上,也没别的办法了。
林晓晚回了家,晚上又做了一套题,才睡了。
第二天她没出去,就在家安心的画图,学习,自己真的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
之前还想要去少年宫什么学画画,可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只能过一阵买些书和绘画工具,自己闲在在家画了,反正到了大学时候,自己还是有机会再学的。
中午沈凌君午睡的时候,周丽丽又来了。
林晓晚也知道她要干什么,没有带她上楼,而是在沙发坐下了:“丽丽,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她才不主动说钱的事呢。
周丽丽也不能太直奔主题了:“下个月就去了,没几天了。”
“恭喜你,你就要挣工资了,到时候你还钱也就容易了。”林晓晚笑着道。
“远水救不了近渴,要不晓晚,你先借我点,三百两百的也行,我救急。”周丽丽刚才更除了大院的门,就看见了收高利贷的人,她吓得没敢出去,直接跑来找林晓晚了。
“晚上战北就回来了,他给我打电话说了,要用钱,那些钱都是有数的,我真的不敢动,要不这样吧丽丽,下周,等到周末战北走了,我怎么都能给你挪出来点。”林晓晚知道是时候出击了,再稳住她两天就行。
因为自己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估计是高利贷要债来了,因为前世自己也被高利贷威胁过,自己明白那种恐惧。
周丽丽听着林晓晚坚定的回答,自己又燃起了希望:“真的么晓晚,谢谢你,我原来真的担心这次找你做生意的事情,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了,我知道这次有问题,都没考察好就拉你入伙,差点害了你,可是你也看见了,我也是真的觉得是个好机会,要不我也不能出手对吧?”
周丽丽现在可不敢跟林晓晚真的生气了,自己还得指望她的钱呢,当然自己也要一直跟她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这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当然林晓晚也没想跟周丽丽面上生分,她笑着道:“没有,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也是因为我自己的身份,想得太多了,有时我也是没办法。”
“我知道,那咱们还是好朋友对吧?不会因为生。”
“当然不会了,以后我们还得一起去原县呢。”
周丽丽这点还算是满意,至少林晓晚没因为那个事情对自己疏远,要不以后更不好害她了。
所以周丽丽又关心的问林晓晚:“晓晚,你这段时间挺忙的,干什么呢?你那个给服装厂画图的活挺好的?”当然关心的同时也是想多了解。
林晓晚说的比较随意:“那个活就是那样吧,毕竟不是正式工作,我现在每天就在家,看看书,织毛衣,也没什么事。”
周丽丽其实还是想上楼,因为她不相信林晓晚说的:“晓晚,咱们上楼说话呗,要不一会沈阿姨该醒了。”
林晓晚没动:“不上去了,我房间没收拾,太乱了,并且我给我妈做衣服呢,你也知道我的多表现。”
这话倒是让周丽丽放心一下:“也是,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下周,你一定帮我。”
“嗯,放心吧,那我不送你了。”
“不用送,咱们谁跟谁。”
说完,周丽丽跟林晓晚道别出回去了。
看着周丽丽离开的身影,林晓晚知道自己该去找个人了,虽然前世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有些人可能注定了这两世都要相识。
等沈凌君醒了,林晓晚跟她打了招呼,说出去一趟,买几支笔一会就回来,然后出了部队大院的门,往后边的胡同走了去。
这个地方自己多年没有走过,却还有几分的熟悉,前世自己被高利贷的人追到过这个胡同尽头,当时自己吓得要死,遇见了一个瘸腿的男子,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因为他,那些人还是没有追上来。
自己前世后来听说过关于这个瘸腿男子的事情,他叫张大龙,本是这附近一个印刷厂的工人,不过因为小时候习武,功夫好,人又仗义,成了这片小混混的头子,这附近的小混混都要尊称他一声龙哥。
不过这人太仗义了,又是个死心眼的,为了一个兄弟出头被人打断了腿,后来才知道,那是他那个兄弟跟人合伙整他的,之后他被单位开除了,因为腿废了,根本找不到工作,媳妇也跟人跑了,所以他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靠着捡破烂度日。
但是在明白人的心里,他还是值得尊重的,所以那日自己遇见他,他站在了自己前边,那些要高利贷的才没追来,自己当时不懂,现在怎么能不懂。
自己本来就想过让他去服装厂负责安保,因为现在厂子的库存越来越多,一个打更的根本看不过来了,不过这阵一直没倒开时间跟于金山商量,或许到时候该说此事了吧。
她走到胡同的尽头,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跟前世自己看见他的时候一样,其实算起来,前世自己遇见他也是这个时候。
张大龙看见这么一个姑娘看着自己,他转身要进屋。
林晓晚喊住了他:“张先生。”
张大龙被这个让自己很不适应的称呼叫住了,他看着林晓晚疑惑的问:“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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