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别的地方去，林凡干脆坐到杨小羊旁边，给她当起了手语翻译。
“三块钱一个……额，不对，是三块钱一对。”林凡一边看着杨小羊的手势一边对面前的顾客解释。
“这个本来进价就很贵的，我只加了一块钱的利润的……”林凡一边翻译一边无力吐槽，这还真是个耿直girl啊，连自己赚多少钱都跟人交实底。
“对不起，这个不是三块钱，是五块钱。”
……
晚上十点，夜市上的人少了很多，林凡被累得五迷三道的。
杨小羊却很兴奋，大致数了数腰包里的票子，伸出右手对林凡比了比食指和中指。
“卖了两千多？！”林凡再次吃了一惊。
摊位上好像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大多是三块钱一件或者五块钱一件的东西。可这些小东西，几个小时居然能卖出2000多块钱来……
杨小羊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后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林凡笑着问道：“请我吃饭吗？还是算了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杨小羊见林凡拒绝，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
林凡立即举手投降：“好了，怕了你了，请我吃个大排档吧。”
杨小羊重重点了点头，
麻利地把小饰品收拾进一个半人高的大书包，杨小羊背起书包就走。
林凡大吃一惊。这小姑娘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凡几次想帮小羊拎书包，结果都被这小妞拒绝了。
一气之下，林凡干脆连人带书包一起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杨小羊被林凡半举在空中，拼命地朝他打着手语。
“好吧。”林凡哈哈一笑，把杨小羊重新放到地上，继续伸手，“现在可以把书包给我了吧……”
杨小羊小脸蛋变地通红，没好气地把书包甩到林凡手里，接着没头没脑地往前走。
哟呵，这小妞居然还会生气——有意思。
林凡紧走几步撵上杨小羊：“哎，我说你还请不请我吃饭了？”
杨小羊停住，嘟着嘴瞪了林凡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凡顺着往前看，辛大力烤肉店……
酒足饭饱，林凡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见李刚的呼噜打得震天响，林凡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小心翼翼地爬到上铺，脱衣睡觉。
第二天一上班，林凡就听说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徐远航辞职，方怡宁降职……
对于徐远航，林凡虽然没想到这货居然会辞职辞得这么快，但好歹还在预料之中。可方怡宁降
职是什么鬼？霸霸昨天好像只搞了徐远航一个人吧，难道误伤友军了？
上午八点，点名时间到。
“咳咳”，王建德站在车床组的操作工面前，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下面我给大家念一个新的人事任命。原零部件加工车间调度室主任徐远航因个人恩怨，蓄意损坏公司利益，经公司及部门落实后决议：辞退徐远航调度室主任职务，并将其清除员工队伍。零部件车间方怡宁暂时辞去代理车间主任职务，主持调度室日常排产工作……”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靠，徐远航被辞退了？”
“我没听错吧，这次直接是被辞退？！上次周鼻毛虽然被撵走了，可多少还给他留了点面子。这次公司连一点面子都没给徐远航留啊！真恶毒，不过——我喜欢，嘿嘿。”
“方主任这次算是被贬了吧？”
“这怎么算是被贬，要是我的话，宁愿当一个调度室主任也不当什么破车间主任，更不用说什么代理车间主任了……”
……
“都安静！”王建德大吼一声，“我特娘的还没念完呢，你们着什么急！继续听着！零部件车间方怡宁暂时辞去代理车间主任职务，主持调度室日常排产工作；原零部件车间压缩机生产线线长侯欢家任代理车间主任一职……”
“侯欢家？！”大家喊出来的话出奇的一致，只不过语气略微有些差别。有的鄙视、有的惊疑不定、有的难以置信。
“不是，王组长，让他们压缩机生产线的人当我们车间的车间主任？这是哪个领导出的脑残主意啊？”一个刚顶岗一年多的工人不无抱怨的问道。
周围一片应和的声音。
“就是，压缩机生产线说是条生产线，实际上还特么没我们一个组的人多，凭什么让他们当车间主任？！”
“管的人多人少倒还好说，关键是侯欢家连句话都说不利索，让他当车间主任，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嘛！”
侯欢家是个大舌头。这几乎是全车间的笑柄。
当初有人还编了一个顺口溜，叫“周东升的鼻毛徐远航的脸，侯欢家的舌头像锅铲”。
最让这些风电项目生产线的工人们不爽的是，侯欢家所在的那个压缩机生产线，简直跟他的大舌头一样可笑。
当初事业部刚一成立的时候，是只有零部件风电项目这一条生产线的。后来部长丁老怪为了扩大业务战线，拉起来这个所谓以“压缩机”组件为主体的压缩机项目生产线。
生产线拉起来了，但因为市场上能接到的订单太少，所以这几年就这么一直半死不活地吊着。
可现在有人
说，这个半死不活生产线的大舌头线长，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整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了……
这让向来自诩零部件车间主力军的师傅们情何以堪啊！
“王组长，咱们车间两个月换了三个车间主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问话的那个刚顶岗的工人在人群后面大声问道。
“这个……这些都是根据生产需要，公司管理层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王建德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其实王建德的心里也很懵逼。
俩月换了仨主任，傻子也知道里面肯定出问题了。
王建德想到这里，眯着眼瞧了瞧正在装傻充愣的林凡：每次车间管理人员大换血，好像都跟这小子拖不了关系。可我明明调查过，这小子也没什么后台背景啊，怎么就三番五次地把车间搞得天翻地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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