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知道，指望从王建德嘴里问出什么内幕是不可能的了。趁着车间里正乱作一团，林凡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方怡宁打了个电话。号码还是上次找杨小羊要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
“歪，宁姐，是我林凡。”
“我知道，刚上班怎么就响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的方怡宁听起来心情极好。
“额，我刚听说你被安排到调度室当办公室主任了？”
“是啊。少了徐屠夫，总不能让你们吃上带毛猪吧。徐远航被你弄走了，只能让我赶鸭子上架了……哈哈……”方怡宁笑着说道。
大姐，你这是被贬职了好不好，有必要那么高兴吗？！林凡心里一阵吐槽。
听林凡没反应，方怡宁收起笑声：“怎么了？你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觉得我会不高兴吧？”
难道不会吗？
“放心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等林凡搭腔，方怡宁自顾自地说道，“等有时间咱们再仔细聊，我现在要忙了。”
“哦，那你忙吧。”林凡赶紧说道。
升职贬职的，你高兴就好。
“等……稍等一下，这几天你机床上都没安排活吧？”
“没有！”林凡没好气地说道，霸霸顶岗这么多天，一共就干了两个工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怡宁似乎猜到林凡会这个态度，咯咯笑了两声说道：“嗯，那你准备一下，最近我们车间的生产任务紧，你可不能再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了……”
等会儿……林凡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霸霸很可能以后就不缺钱了！
从顶岗起，林凡就没在徐远航的手里接过活。除了前两天加工废了的那个工件，就只有很久之前的那个镁合金工件了。这算是从徐远航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丁点活，却让林凡狂赚了几万打工值。
而现在——调度室里坐着的可是自己人啊！
林凡好不容易才遏制住自己的情绪。
……
既然任命文件已经公布，哪怕所有人都有意见也无济于事。
车间里的工人们再怎么闹嚷，无非就是为了发泄一下情绪。方怡宁当主任还是侯欢家当主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的区别。倒是方怡宁从车间主任摇身一变成了调度室主任，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工人们讨论几句也就算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接下来的一周，差不多算是林凡在富康厂待得最爽的几天了。
调度室提前给他安排了一星期的生产任务。林凡再也没时间到处找人吹牛逼，每天一上班就跑到机床上忙活。
平均每天1200点的打工值，一星期下来，林凡拿了大约拿了9000点。
下午五点下班，林凡直接从车间就去夜市。一来是帮杨小羊练摊，二来……林凡是为了躲着李刚。
自从林凡在李刚面前漏了一手后，李刚对林凡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
当然原先的李刚对他也不错。但那种不错，在林凡看来更多的是同住一个宿舍的情分，是朋友。而现在，李刚明显是想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
这让林凡有些恐惧。
霸霸是直的好不好！钢管直男！
当然帮杨小羊练摊，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就是这个摊位上的小姐姐多啊！
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的妹子一大把，可架不住来摊子上买东西的人多。基数大了，见到美女的次数也就多了不少。
一星期下来，林凡倒是真的见识了不少漂亮妹子。单轮颜值的话，虽然不能跟杨小羊比，但也绝对是女神级别了。最关键的是，人家胸口的牌面明显比“对a”要大不少。
杨小羊跟林凡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她有几次还开玩笑要给林凡发工资。
林凡自然是拒绝了。
霸霸现在可是日入过千的准土豪了，来夜市练摊纯粹是做（kan）好（mei）事（nv），谈钱太俗！
周日，因为生产任务紧，林凡只能照常上班。
对于上班，现在的林凡是一点都不排斥。
废话！一天一千多块钱呐！
不过出于人性化考虑，方怡宁还是在这天特意少给他安排了一点活。
下午两点，林凡把手头的活干完，跟王建德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跑。
天要下雨了。
林凡知道杨小羊今天一整天都在摆摊。天突然阴沉的这么厉害，杨小羊一个人恐怕来不及收摊。
果然，还没等林凡跑到夜市，雨点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眯着眼好不容易找到杨小羊的摊位，林凡愕然发现，这妮子正好整以暇地打着伞……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林凡哆哆嗦嗦地凑到杨小羊的伞下，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道。”杨小羊摇了摇头，用手比划道。
“那你手里的雨伞哪儿来的？”林凡再次问道。
杨小羊伸手拉开前面一个装好的包裹——里面赫然是一堆雨伞。
“刚好进了一批很漂亮的小花伞……”杨小羊指了指伞面上印着的小黄花。
两人聊天的工夫，夜市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杨小羊轻轻锤了林凡一下，嘟着嘴用手语比划道：“都怨你，我本来还打算趁着下雨的时候卖上几把雨
伞的……你过来一打岔，现在还把雨伞卖给谁去啊！”
林凡：“……”
虽然是在埋怨林凡，但杨小羊的心里却是开心地很。
今天想再摆摊是不可能的了。
杨小羊把地上早就打好的两个包裹跟林凡一人一个拎着——原来她都是一个人拎，从来不让林凡插手的，两人慢悠悠地回到住处。
杨小羊刚进的这批小花伞，比较起来，倒更像是个装饰品。反正走到单元门口额时候，两个人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林凡帮忙把杨小羊的包裹送到一楼储藏室，转身就打算回宿舍。
刚走出两步，就被杨小羊拉住。
“怎么了？”林凡回头问道。
杨小羊用手语说道：“你身上都湿了，还是先上楼暖和一下吧……”
“不用了。”林凡拒绝道，“这点小雨不算啥。”说完又作势要走。
杨小羊再次拉住他，一脸着急地比划道：“不要紧，姐姐不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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