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几乎是瞬间就回神,扭头朝着他露出笑:“在想你洗澡怎么这么久。”
“呵。”
他冷笑了声,转身朝着卧室方向走。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女人没跟上,扭头冷冷瞥她一眼:“怎么,还要我抱你?”
“……可以吗?”
安酒酒眼里有点小小的期待。
哪怕明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她心底却还是奢望他能对她好点,否则她现在这样,跟暖床工具有什么区别呢?
司霖沉斜睨她一眼,薄凉的唇微动,淡漠吐出一句:“你有多重你心里没数吗?”
“……”她好像才八十斤不到吧?这算很重吗?
安酒酒知道撇了撇嘴,难得跟他杠上一次:“可你刚才不就抱我了吗?”
他面无表情:“刚才你没吃饭,现在吃了饭,能一样吗?”
“……”说得好像她一顿饭能吃二十斤似的。
司霖沉说完这话就迈开步伐朝主卧走过去,安酒酒只能咬牙追上去。
主卧。
安酒酒躺上床后,深吸了口气,已经做好了被压的准备。
谁知道闭上眼睛等了足足半分钟,身旁的男人却还是迟迟没动作,她忍不住狐疑地睁开眼,孰料恰好对上一双狭长幽邃的凤眸。
四目相对,安酒酒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把腿张开。”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安酒酒的小脸瞬间烫到几乎爆炸。虽然两个人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可他这样的命令,却莫名让她感觉到一丝屈辱:“阿沉……”
他望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冷笑:“不是求着我睡你吗?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安酒酒看着他冷漠绝情的脸,心里狠狠一疼。
她咬牙闭上眼,按照他的命令缓缓张开了双腿,清楚感觉到他将她的睡裙掀起来,紧接着却感觉一阵清凉的触感突然从两腿传来。
安酒酒惊得差点坐起来:“阿沉,你……”
“别乱动!”司霖沉一把将她按回床上,然后继续专心给她上药。
安酒酒的脸更烫了:“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司霖沉抬头睨她,唇角噙着嘲讽的冷笑:“安酒酒,别告诉我你是在害羞?”
“……”
她难道不该害羞吗?
虽然已经被他睡过两次,可她到底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儿,这么私密的位置暴露在异性视线中,她怎么可能不害羞?
安酒酒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还想再说,司霖沉已经上好了药,站起身往外走。
安酒酒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我今晚睡客房。”
安酒酒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司霖沉的两条大长腿已经跨出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安酒酒有点失神。他不肯碰她,是因为她身体还没恢复?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顿时让安酒酒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可转瞬想到姝姝,她心里又忍不住着急。
她晚一天怀孕,就意味着姝姝要多受一天病痛的折磨。
跟姝姝所承受的痛苦相比,安酒酒觉得自己身体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客房里。
司霖沉刚躺下不到两分钟,就听到房门的方向传来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只见一个身影跟小猫似的溜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钻了进来。
“阿沉,你睡了吗?”
她的脸就贴在他耳边,甜美温热的呼吸直往他耳心里钻。
司霖沉身体绷紧了点,却没有出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啊……”女孩儿的声音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她盯着他的脸发了几秒呆,最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正要转身离开,不料床头的台灯突然被人拧开。
强烈而突然的亮光,让安酒酒忍不住抬手遮了下眼,适应后放下手臂,却陡然撞进一双深沉幽邃的眸子。
他盯着她的脸,眼神轻蔑至极:“安酒酒,你就那么缺男人?”
安酒酒脸色有点发白,硬撑着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
“盖被子需要躺到床上?饥渴成这样,难道这几年都没有人满足过你?”
安酒酒呼吸滞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原来她在他眼里竟然这么不堪?!
大约是真的被刺激得狠了,安酒酒终于控制不住红了眼,像个被惹急的兔子,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司霖沉,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司霖沉从床上坐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不算过分?”
“明知道你身上有伤还碰你,然后再被你告一次?安酒酒,我还不至于蠢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安酒酒看着他盛怒的脸,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是啊,明明是她对不起他在前,她有什么资格指责他过分?而且今晚他不碰她,本来也是为她身体考虑。
想到这里,安酒酒心里的火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阿沉,你误会我了,”她垂着头沉默了会儿,解释的话在喉咙里上上下下几回,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起身离开了床上:“你睡吧,我去主卧。”
是她太着急了。
她这次回来地本来就突然,司霖沉就算什么都没问,心里肯定也会存疑。万一她再露出什么马脚,说不定真会让他发现姝姝的事情。
看着安酒酒落寞离开的背影,司霖沉眸光暗沉,睡意也全然消失。
他撑着头靠在床边发了会儿呆,随后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出来陪我喝酒。”说完没等那头的人回答,便挂了电话,起身换了衣服,开车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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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酒吧。
纪南鄞打开包厢的时候,看到司霖沉已经喝了半瓶伏特加,脚边的烟头也堆得跟小山似的。
“你今儿抽什么风了?”纪南鄞拎着桌上还剩小半瓶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上,然后踢开司霖沉脚边的烟头,紧挨着他坐下来:“老太太又逼你结婚了?”
纪家跟司家是邻居,所以纪南鄞跟司霖沉几乎是从小一起玩大,关系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尤其是四年前安酒酒刚消失那段时间,司霖沉经常跑这儿来喝酒,每次喝醉都是纪南鄞把人给接回去的。
司霖沉没答话,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气喝下去。
纪南鄞忍不住皱眉:“你慢点喝,别还当自己身体跟二十岁似的……”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司霖沉突然开口:“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