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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到底是谁想要谁
    或许是司霖沉语气强硬得有些过分,又或许是因为跟唐易跑了半天真的累了,安酒酒一瞬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道:“凭什么?!”豁都豁出来了,她索性一口气说下去。

    “既然你娶了我,那就应该把我当妻子来看,而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宠物!”

    司霖沉完全没想到安酒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几天看惯了她逆来顺受委屈求全那副模样,他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别扭。

    现在看着她横眉冷对的样子,他的火气反而莫名其妙压住了不少,破天荒没有发火:“下午的宴会你只需要坐着吃吃喝喝就行,我保证你双脚可以连地都不用沾。”

    安酒酒:“……”

    原以为她刚才说完那些话,司霖沉肯定会翻脸,哪想到他竟然没有!

    感情这男人竟然是吃硬不吃软?

    安酒酒咬了咬牙,虽然说司霖沉已经给了她台阶,她要是聪明点就该知道适可而止。

    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去宴会那种嘈杂的地方,而且万一被人认出来,又翻出四年前的事情,就算司霖沉不嫌丢人,她也会觉得很难堪……

    看到安酒酒仍旧是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司霖沉的脸色果然又沉了下来:“安酒酒,你要我把你当妻子,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下妻子的义务?还是说你更想我带别的女人去赴宴?”

    安酒酒小嘴微微动了动:“其实也不是不……”

    “可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司霖沉幽幽补充:“下午我肯定会喝不少酒,你也知道我这几年酒量下降不少,要是喝醉了……”

    司霖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酒酒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她回国第一天晚上看到乔可人送司霖沉回别墅的场景。

    她浑身猛然一激灵:“我去!”

    不管怎么说,司霖沉现在是她的老公。

    就算这段婚姻维持不了多久,她也不能放任别的女人现在就把他勾走……毕竟她还是有点洁癖的,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宴会定在下午五点,所以安酒酒吃完午饭,还是上楼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原本以为司霖沉肯定已经走了,没想到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看到司霖沉坐在楼下沙发上,翻看着茶几上的一叠资料。

    安酒酒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忘记把案件资料拿上楼了,司霖沉看的,正是王鹏那个案子的材料!

    “你不是看过这个案子了?还看什么了?”

    安酒酒走过去,将桌上的资料收起来。

    司霖沉挑了下眉,不答反问:“你们今天上午去见过被告了?有什么收获?”

    安酒酒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出于职业道德,她并没有给他透露太多信息:“就跟这上面写的差不多,只承认伤人,不承认杀人。”

    司霖沉沉默了会儿。

    安酒酒原本以为他已经没想这事了,没想到过了会儿他冷不丁又问了句:“你们有没有问他,进屋后关窗了没?”

    安酒酒一愣:“什么?”

    “他不是翻窗进去的吗,当时天那么冷,他进屋以后,应该会先把窗户关上再行动吧?”

    “应该……”

    吧字还没出口,安酒酒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她赶紧将资料夹重新打开,抽出死因鉴定那张表,目光下移落到最后一行:

    “因为室内气温太低,减缓尸体腐坏程度,所以无法准确判断死亡时间。另外通过对死者浑身发现的多处冻伤、尸斑等,可以推断出死者是在重伤昏迷后,因为室内温度过低而冻死。”

    安酒酒今天刚去过现场,所以很清楚,沈建所住那栋居民楼虽然破旧,但房间里全部都是安装了暖气的。

    那么室内气温太低,只可能是因为没关窗。

    然而,正如司霖沉刚才所说,王鹏翻窗进屋后,正常来讲是应该把窗户关掉的,除非他确实忘了,又或者,是他打晕沈建之后,离开沈建家之前,刻意又将窗户打开了。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故意伤人致人死亡。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故意杀人。

    难道说,王鹏真的是在撒谎?

    安酒酒耷拉着脑袋,陷入沉思,不料头顶却突然又传来清冷磁性的声音:“你有没有想过,打开窗户的,除了王鹏,也可能是别人?”

    “别人?”

    安酒酒眼睛一亮,猛然抬头,不料却刚好跟司霖沉的头撞上。

    好巧不巧,她的唇还从他的薄唇边上擦过!

    司霖沉一愣,随后唇角溢出标志性冷笑:“安酒酒,你就这么想要我?”

    安酒酒小脸爆红:“我……”

    后面的“擦”字还没出口,嘴巴已经被彻底堵住。

    原本只不过是轻轻一挨,现在却成了强制性深入交流,到底是谁想要谁?

    安酒酒委屈又羞愤,等到司霖沉终于放开她,她深深喘了口气回过神,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禽兽!”

    司霖沉当然听到她这话,唇角微微一扬,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在满足你婉转的求欢,司太太。”

    “……”

    安酒酒还想再说,司霖沉却已经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发现安酒酒还站在原地发呆,转身皱眉:“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刚才还没满足你?”

    安酒酒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整张脸几乎要烧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说过要你满足我了?”

    “你的眼睛。”

    “……”

    “行了,满足了就赶紧走,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儿耗。”

    安酒酒这才跟上他的步伐,边走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下午的宴会不是五点才开始吗?”

    “废话真多。”

    说完这四个字,司霖沉已经穿好了鞋跟外套,转身看到安酒酒也穿好了鞋,忽然弯腰靠过来,然后出其不意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安酒酒吓得惊呼一声:“你干嘛?”

    司霖沉面无表情:“我说过,下午跟我出去,不会让你沾一下地。”

    安酒酒:“……”

    她的脚是没沾地了,可她的心却快要飞到悬崖边上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