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没理她,想要继续动手,安酒酒再次伸手把他拦下,司霖沉想把她手甩开,安酒酒又上来拦,几个来回,司霖沉耐心告罄,抬头再次看她,语气危险:“安酒酒。”
安酒酒眨了眨眼睛,嗓子清明几分:“我来例假了。”
“……”
司霖沉骂了句脏话,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扯了毯子裹在身上,去了卫生间。
安酒酒:“……”
女人到底为什么会有大姨妈这种亲戚啊!
过了半个小时,司霖沉从卫生间出来,安酒酒也已经料理好自己,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像是没回过神。
司霖沉看了一眼,安酒酒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不出来的感慨和失望。
司霖沉:“……”
他嗤笑一声:“你是没碰过男人吗?”
安酒酒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她挣扎了半天,该来的例假还是要来,这说明她还是没有怀孕。
生理期七天过去还要再等一个礼拜才是排卵期,她还不能保证那时候不出什么幺蛾子,能跟司霖沉顺顺利利睡上一觉。
即使一切都顺利,她也有可能怀不上孩子。
她晚一天怀孕,姝姝就多受一天的罪。
而她也要多在司霖沉身边多待一天。
太久了,她觉得她一天都要熬不下去。
生理期加上心里负担,安酒酒的脸色很难看,也没心思跟司霖沉贫嘴,她扯了扯嘴角,笑的跟哭似的,也没说话,转身掀了被子躺下。
司霖沉本来还想再多嘲讽她两句,但见她这模样,似乎是真的很难受,心里又忽的一疼。
她体寒,每次生理期都死去活来的。
司霖沉抿着嘴角没再多说,跟着在她身边躺下,然后抬手关了灯。
第二天。
司霖沉起来的时候安酒酒还在睡。
她看起来睡的不是很安稳,皱着眉毛,额角洇着一层薄汗。
他伸手探了探,手脚都是冰凉的。
收回手,他一边下楼一边给纪南郢打电话。
纪南郢宿醉一夜,现在还头昏脑涨的,被手机铃声吵的头大,口气也不太好:“喂,谁啊。”
司霖沉:“是我。”
纪南郢顿了片刻:“阿沉?你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有事快说,我头疼。”
“疼死你算了,”司霖沉一点儿不同情他,“再喝多一点争取早日死在酒吧。”
“……”纪南郢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昨天你来接我的?”
司霖沉嗯了一声,不再跟他掰扯这个:“今天安酒酒不去上班了。”
“不去就不去呗,”纪南郢翻了个身,“我也不去。”
“……”司霖沉口气严肃起来,“还有,你少跟她面前添堵。”
“我给她添堵?”纪南郢哇了一声,“阿沉,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她给我添堵?”
“别废话,你找乔可人演的那出戏我早就知道了,”司霖沉警告他,“以后这种事,别再让我知道有第二次。”
司霖沉鲜少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纪南郢心底不爽,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你就心疼了?她当初那么干,我看她现在也没心疼过你啊。”
司霖沉抿着嘴角,没说话。
又听到纪南郢道:“阿沉,你对安酒酒是不是太纵容了?”
司霖沉默了默:“她好歹现在嫁给了我。”
他停顿稍许,“再怎么说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也是我的人,你给她找麻烦,她回来找我告状,我心里也不痛快。”
电话那头纪南郢沉默了片刻,嗤了一声:“谁爱跟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计较,我闲着没事干吗?我睡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司霖沉知道他这是答应下来,没再多问,下了楼,正好碰到刘姐来上班,于是吩咐她照顾好安酒酒,这才换衣服去了公司。
安酒酒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看了眼时间,十点五分。
她惊呼一声,赶忙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猛然一起身却感觉小腹处下坠般的传来痛感,她倒吸一口凉气,将动作缓下来。
刘姐正好上楼收拾,听到她的声音走过来,看到她坐在床上捂着肚子一脸苍白,赶忙走过来:“小姐,你这生理期,小心点啊。”
安酒酒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刘姐,扶我一下,我得上班去了。”
刘姐哎了一声:“您不用着急,少爷已经给您请过假了,您今天不用去公司。”
安酒酒顿了一下:“是吗?”
刘姐肯定的点头。
她忽的松了口气,动作慢下来,爬到卫生间上厕所。
司霖沉留了话,今天会晚些回来。
安酒酒用过晚饭,因为痛经也没心思再上蹿下跳,于是捂着个热水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房子里暖气开的很足,熏得她昏昏欲睡,她换了几个台,没什么意思,正准备回去睡觉,却忽然看到王鹏的案子在地方台做新闻报道。
前面一大串并不仔细的案件讲述过去,安酒酒听到新闻里漂亮的女主持人念出判决结果:“最高人民法院判加害人王鹏有期徒刑十年,缓期两年执行。”
十年,两年缓期,说明王鹏得在牢里待八年。
王鹏忠厚老实,却受了这无妄之灾,安酒酒心里有些难受,也没心思睡觉,想着还有起诉机会,干脆去书房把之前的案件记录重新翻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