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不知道司霖沉跟安酒酒那晚的事情,也觉得奇怪,又担心司霖沉大发雷霆,声音有点虚:“人……人流手术。”
人流手术?
安酒酒做这个手术干什么?
司霖沉的脑子飞快的转过一圈,安酒酒身边除了纪南郢和唐易以及自己没有过别的男人,唐易刚醒,她又并不喜欢纪南郢……
司霖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瞬间反应过来安酒酒肚子里怀的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于是赶忙让徐毅过来接自己去医院。
安酒酒跟盛小小吃完饭,已经一点多了,安酒酒有些犯懒,不太想去公司,于是干脆跟公司把下午的假一块儿请了。
盛小小过了一试,复试在下午,要考实操,所以时间长些,安酒酒坐在长椅上等,等的犯困,实在受不了了,跟盛小小打了个招呼,准备先回家去。
她出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快三点了,她看了眼时间,琢磨着去接姝姝放学。
却没想到刚走到路边,一辆车风驰电掣的在她面前打了个转停下来,安酒酒吓了一跳,往里面退了两步,惊魂未定中,看到司霖沉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急冲冲的跑到自己面前,握着自己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自己。
安酒酒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怎么突然来了?”
司霖沉明明是开车来的,但是却喘的像是跑去过来的一样:“你没做手术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手术?纪南郢告诉你的吗?”
“你先别管谁告诉我的,”司霖沉紧紧地盯着她看,“你没做手术,对不对?”
安酒酒皱眉:“你想说什么?”
司霖沉深吸一口气:“你怀孕了?对不对?”
安酒酒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听得他问,下意识的便想要解释:“纪南郢跟你说什么了?你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这跟南郢有什么关系?”司霖沉反应了一下,“难道你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不然呢?
安酒酒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
司霖沉再次深吸一口气:“怀孕一个月零四天,安酒酒,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安酒酒:“……”
这些人是中毒了吗?还是说现在流行喜当爹?怎么个个都跑来说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司霖沉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那天晚上,我让你跟我去应酬,之后你喝醉了,不是徐毅送你回的家,是我送你回去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因为时间太晚了,我担心吵到姝姝,本来打算让你在我家休息一晚上,第二天送你回去,结果没想到你吐了一身,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换身衣服,结果……”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安酒酒却明白过来,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纪南郢的,纪南郢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一个月?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既苦恼又无奈的拧着眉,司霖沉看出她的怀疑,可是这种事情确实没办法拿证据出来,毕竟他也没有拍照留念的癖好。
他想了想道:“如果你实在不信我,可以抽羊水,跟我做DNA鉴定,可是酒酒,我想要这个孩子。”
安酒酒怔了一下,抬眼看他。
司霖沉心里说不出来的紧张。
这样的紧张感比他刚刚接手帝国集团跟人谈第一笔项目在合同书上签第一个名字更甚,他感觉到自己手掌微湿,一颗心提着不停地在跳,然后他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我想要这个孩子,”稍顿片刻,又补上一句,“也想要你。”
安酒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忽然安下心来。
不用什么DNA鉴定,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司霖沉说的是真的。
或者说,她愿意希望期待司霖沉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萌芽,那么她只希望这个小家伙的父亲是他。
因为这样,她才有理由把他留下。
可是现在还拿不下主意。
她没回答司霖沉,只是告诉他手术还没有做,预约在了三天之后,司霖沉也不着急勉强她,只是让她好好考虑,然后带她去接了姝姝送她们母女回了家。
安酒酒心里一团乱麻。
好像所有事情都像一团乱线缠在了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她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要从纪南郢这边入手。
如果司霖沉说的是真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司霖沉的,那么说明纪南郢在骗她。
而她都已经说自己要流产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他都没有改口。
连一条生命他都可以拿来撒谎,那么会不会之前他跟自己说的话也是假的?
安酒酒起了疑心,给南女士去了个电话,约她第二天晚上一块儿用饭。
南女士向来喜欢安酒酒,虽然知道纪南郢这段时间一直因为安酒酒茶不思饭不想的,但也知道这不能怪在安酒酒身上,所以很欣然的赴了约。
两个人约在一家西式餐厅,聊了会儿天,提及纪南郢,南女士叹了口气:“其实南郢是个好孩子,只是你们两个没碰到合适的时候,阿姨也真的是很想你嫁到我们家来。”
安酒酒笑笑:“从小到大您都非常疼我,不过我总觉得很奇怪我跟南郢从小到大就不对头,您却一直都想我嫁给南郢。”
“你不知道,”南女士叹了口气,“我看着你啊,就像看到你妈妈,你妈妈对我有恩,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如果她生了个女孩儿,要给我做儿媳妇的。”
安酒酒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些惊讶:“阿姨您跟我妈妈很熟悉吗?”
南女士点头:“你那时候还小,可能不知道,你妈妈亲手给我接生的南郢呢。”
安酒酒转眸想了想:“我还以为您跟我妈妈是在我妈妈嫁给司叔叔之后认识的呢。”
“不是不是,”南女士摇头,“之前就认识了。”
安酒酒试探性的接着问:“那您认识我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