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吵醒司徒沫,他打开室内空调,并且为她盖上被子,瞥着她睡得安稳的面容,宫湛川在床沿下坐了下来,双眸温柔而专注,“如果你是我逃不开躲不掉的劫,我也未曾想过躲开。”
翌日清晨。
司徒沫感受到身上的阳光,迷糊地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向窗外,外面的阳光很好,今天是个好天气。
只是,她昨晚不是在秋千上晃荡的么?怎么……她惊得弹跳起来,急忙检查身上的衣物,还整洁地穿在自己身上,她松了一口气。
一定是宫湛川那个变态最近对她的行为,一言不合就吻上来的行为,她对他的定义从变态上升到了色狼。
打开房门,闻到一阵香味,她循着香味走过去,却看到宫湛川在厨房做着早餐,更玄幻的是,他的腰间系着大婶级的围裙。
司徒沫顿觉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竟然还会做早餐么?
余光扫到厨房门口的人儿,宫湛川回过头,眼角笑意渐染,“睡醒了?柜子上有新的洗漱用品,洗好了吃早餐吧。”
司徒沫点点头,转身去柜子里拿了洗漱用品到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宫湛川已经将早餐端在了饭厅的桌子上,简单的烤土司和面包,以及牛奶,他正在解开身上的围裙,“过来。”
额,瞥了眼他手上的围裙,再看着他一米八的高大身材,以及他那优雅淡漠的气质,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吧。
她走了过去在饭桌前坐下,虽然看着卖相不错,不过……“确定能吃么?”
宫湛川走到她跟前,迅速俯下身轻轻掐住她的后脖子,咬咬牙道,“给你一次机会组织语言重新说!”
司徒沫结舌,被他自然而又亲密的动作感到别扭和尴尬地,急忙拿起一块面包,“嗯,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宫湛川挑了挑眉,算她识趣,放开她的脖子,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安静地吃着早餐。
不得不说,他烤出来的面包和吐司确实美味,一般的家庭主妇估计都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吃过早餐,准备下山,宫湛川进房间里拿电脑,司徒沫在院子里等他,看着眼前的一盆盆五颜六色的花,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司徒沫转过身看到院子前站着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妇人,正疑惑戒备地上下打量着她,“额,你好,我……”
未等她想好说辞,妇人看到她的脸似是吓得愣住了,“你……你……”
司徒沫看着她脸上惊诧的表情,以为妇人是误会她擅自闯入木屋的坏人,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跟着宫湛川过来的,你是?”
“少爷?他来了吗?”妇人一脸惊喜期盼地问道。
这时,宫湛川拿着笔记本走了出来,妇人看到他,脸上洋溢着惊喜,“少爷,你过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昨晚我就跟你张叔说不该那么早回去的……”
“我临时决定过来的,”说着,宫湛川扫了眼木屋,“打理的很好,谢谢张姨。”
妇人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似是想起什么般,看向司徒沫,“她……”
宫湛川扫了她一眼,后者立即收起目光,“你们要下山了吗?”
“是的,辛苦张姨了,有时间我会带睿睿上来的。”说着,他走向车子,将笔记本放在后座。
张姨一脸的不舍,但扯着笑容点头,“好好好,我也想睿睿了,到时候,把这位小姐也一起带来吧。”
司徒沫默,我就是来打酱油的好么,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宫湛川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上车吧!”
司徒沫跟张姨笑了笑,“我们先走了。”
后者微笑着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挥了挥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好,慢点开,少爷。”
下山的路上,想起昨晚在这条路上的惊险,司徒沫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吗?”
宫湛川薄唇微抿,剑眉急蹙,“有………或者说没有,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只负责想着我和睿睿就好。”
司徒沫暗自翻了翻白眼,这男人似乎就没有一句正经话,不过,他说他会处理的……
包括昨晚在飙车的过程中,他说,有我在,不要怕……让人莫名地心安。
咳咳咳,一定是跟这货接触多了,脑袋跟着发烧,司徒沫急忙制止自己再往下想,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车子回到运城市区,回到小区门前,车子停了下来,她解开安全带,拿起包,临开门前,“宫先生,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宫湛川挑了挑眉,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意,“司徒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想知道吗?”
司徒沫蹙眉,“什么事情?”
宫湛川认真专注地看着她,表情严肃,“你昨晚睡觉磨牙了……”
靠!司徒沫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和玩味,再加上他说的话,竟然无言以对,“我睡觉从不磨牙!”
说完,她打开车门,快步走进了小区,将宫湛川的爽朗笑声抛在脑后。
接下来的几天,宫湛川没有再来找过她,司徒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心里好似空落落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么?
这天,司徒沫继续在网上逛着招聘网站,却接到了林一的电话,通知她下午试镜,据说是林一的同学作制片人,筹备的现代励志言情片,有个女三号的空缺。
林一在那边说道,“这部戏是我的一个好友担任制片,我给他推荐了你,所以让你来试试,这是现代都市题材,讲述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4个女孩在广州打拼的励志爱情故事,我觉得向真这个角色的人物性格跟你很像,可以挑战一下,相信自己。”
“我这还是第一次试镜,虽然大学的时候老师也布置过这样的作业,但是终究……不太一样,我怕给你丢人了。”司徒沫咬了咬唇,不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