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别打脑袋,车子刚早上才洗……”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通过观后镜见刀哥抡起钢管要敲打李天的脑袋,马上叫了起来。
不过司机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接着是刀哥突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车子里似乎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刀哥还抱着脑袋在那里哇哇乱叫,所有人包括那个司机都通过观后镜两眼发直地盯着正拿着钢管,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钢管的李天。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明钢管是拿在刀哥老大的手中,明明是敲向李天的脑袋,怎么突然间就全部掉了个呢?
“看不出来,小子还是练家子啊,怪不得毫无畏惧,敢单身闯龙潭虎穴!”刀哥不愧是老大,很快便回过了神来,把头上的血液一抹,配合脸上狰狞的蜈蚣痕,显得更加凶悍无比,两眼凶狠中带着一丝警惕地看着李天冷冷道。
“龙潭虎穴?你们也配称龙道虎的?拜托,脸皮别这么厚行吗?”李天闻言忍不住一脸嘲讽道。
“我草!打他!”刀哥见李天竟然敢嘲讽他,马上骂咧着拿起另一个钢管对着李天的脑袋就打过去。
其余人见状跟着老大纷纷出手。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相信,五个人一起出手,这么点空间,就算李天是练拳的老师傅,也包管打得他只有抱头哭喊的份。
“嘭嘭嘭!”五声钢管和脑袋碰撞的声音骤然在车子里响了起来,然后是五声惨叫声,惨叫声后是一声紧急的急刹车,却是开车的司机见老大刀哥脑袋再次开花,其他人也是满脸是血,吓得条件反射地踩了急刹车。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脑袋开花,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开车。”李天见车子突然停下来,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用钢管轻轻点了点司机的脑袋,淡淡道。
李天下手控制着力道,也仅仅是掉了点皮,流了点血!不担心两次敲脑袋就会令刀哥光头男晕去!
司机被冰冷的钢管给点得浑身抖了抖,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挂。
“是,是,我马上开车。”司机颤抖着声音,颤抖着手重新上路。
见车子重新上路,李天脸色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分别抓着钢管的两头,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原本抱着脑袋,还有些不死心的刀哥等人见状,脑门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钢管啊,竟然被眼前这位给当臂力棒来练,而且还玩得这么轻松,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家伙呀!要是他突发奇想要拿自己的“嫩胳膊嫩腿”来练练,岂不是……
想到这里,刀哥等人全都一阵害怕地看了看自己那粗壮的胳膊,似乎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粗壮胳膊突然间变得很粉嫩很粉嫩。
“这,这位,大,大哥,是我刀哥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刀哥说起来在北市道上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色,手底下偷车的、公交车上摸包的、飞车抢包贼等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号人,可今天看着眼前这位变态的,却是彻底没了半点胆气,讲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道歉就有用吗?那改天我也用钢管敲你们一顿,然后跟你们说声道歉行不行?”李天依旧慢条斯理地练着“臂力棒”,不齿道。
刀哥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没天理啊,究竟是谁拿钢管敲谁呀?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条件。”虽然刀哥恨不得指着自己还在流着血的脑袋质问李天一句,究竟是谁敲打谁,但形势逼人,向来彪悍的刀哥如今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懂的!”李天淡淡道,全程李天都神识监控着那刀疤脸,自然知道谁在打自己主意,不是那个金佬店中年人是谁!
刀哥一愣,我懂,我懂个屁!
坐在刀哥旁的喇叭,开始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大悟,马上冲刀哥等人叫道:“把钱包全都给我拿出来!”,就差喊一声“打劫!”
“我草!喇叭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刀哥等人见喇叭在这个时候竟然敢打劫他们,气得一巴掌对着喇叭的脑袋就扇了过去。
喇叭被扇了一巴掌,抱着脑袋很委屈地看看刀哥又看看李天。
“怎么刀哥不愿意?”李天看着差点要失去了理智的刀哥,淡淡地问道。
怒火中烧的刀哥听到李天的声音,如同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喇叭不是脑袋进水,而是自己脑袋进水了。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我这就拿。”说着刀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喇叭。
其余两人见状也全都掏了出来递给喇叭。
喇叭看着老大还有三位同伴都乖乖地把钱包递给自己,竟产生了一种“老子就是牛逼”的爽快错觉,见开车的司机没动静,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牛逼哄哄地道:“高佬,还有你的。”
开车的司机本以为自己开车能躲过一劫,没想到喇叭竟然这么“尽职尽责”,心里气得直问候喇叭家里所有女性成员,但手却没敢闲着,急忙乖乖地把钱包也掏出来递给喇叭。
喇叭收齐了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点了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李天,低声道:“总共六百五十一块三毛,大哥。”
“不是吧,就这么点,你们未免混得太渣了吧?这是你的小费。”李天本来以为这回好歹没有四个轮子的车子也有一部华为折叠机吧,而且人数有六个,还有大哥级的人物出马,怎么也得弄个一千块钱以上,没想到连零头算上也没够一千。李天接过钱,随手把那一块三毛钱扔给了喇叭,忍不住嗤鼻道,说着目光看向了刀哥的脖子。
刀哥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灿灿的粗项链。
能干飞车抢包、偷盗、偷车等勾当,这反应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喇叭见李天的目光朝刀哥的脖子看去,马上冲刀哥伸手过去道:“刀哥,金项链!”
现在出售卖给金六福二百五每克,刀哥脖子上的金项链虽然不是实心的,却也有四五十克重,值个成万元,说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刀哥见阿喇叭冲他伸手要金项链,恨不得抬脚踹他几脚。
搞了半天,敢情是你喇叭勾结外人打劫老子啊!
当然心里可以这么想,但刀哥手却没敢闲着,急忙拽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喇叭。
其余三人包括司机在内,见老大都乖乖地把金项链给拽下来,也不用喇叭开口,纷纷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项链,反正是路边买的,不值几个钱。
“你们就免了,我对黄铜不感兴趣!”不过还没等他们把金项链拽下来,车厢里响起了李天不屑的声音。
“我草,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就算搞黄金买卖的,眼光也没他那么毒那么准吧,竟然凭肉眼一眼就能判断出真金白银?”车厢里所有人闻言全都浑身一僵,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正慢条斯理把一把钞票还有金项链往口袋里塞的李天。
“刀哥是吧?”李天收起钞票和金项链后,扭头看向刀哥道。
“别,别,大哥您叫我小刀就可以。”刀哥见李天突然叫他,不禁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还真怕这变态的家伙把他的胳膊当钢管来玩耍,真要这样,估计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当个伤残人士了。
“那个刀哥啊,我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主动跟你们过不去的,所以希望你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当然如果非要来找我不可,记住下次钱包里多放点钱,还有你们都把脖子上的换成真货。大男人的,带条地摊货在脖子上,你们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李天说道。
“不会,不会,以后我们绝不敢打扰大哥您!”刀哥哭丧着脸急忙道。
“那好,高佬在路边停下车,让刀哥他们先下车,人多空气闷,怪不舒服的。”李天闻言点点头,然后用钢管轻轻点了点高佬的肩膀道。
高佬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而刀哥等人则个个哭丧着脸下了车。
他们刚一下车,面包车便开走了。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刀哥等人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面包车开出不远,突然退回来,窗口打开,露出李天的脸,淡淡道:“刀哥,是吧,金佬店,懂得怎做吧?”
刀哥听到李天的话,顿时知道对方根本就清楚是谁在打他主意!
摸了摸脸上的血迹,他妈的,豹仔,就仗着一个人情,吃了熊胆还是龙胆,竟然在给我们挖坑!不断你两腿,刀哥我是白混了!
李天在在人民路图书馆下了车,准备在图书馆查看些道家经文与一些武学书籍,看看有什么不同!
既然这里是盘古内世界,以前是洪荒宇宙,根据天道传道的信息,这些经文和武学书籍说不定也是以前洪荒宇宙的一些烙印投映,对自己说不定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