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这时真的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得慌,同时更加的为天机子不值,竟然娶了个这么一个空有美貌的无知女子,也更加坚定的觉得要拯救天机子,只有自己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天机子这样的男人。
“姐姐,求你让我见见城哥哥吧。”路漫漫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黑鹰眼角都抽了抽,但黑鹰只是静静的看着路漫漫的表演,全程一脸担忧又难过的表情,配合着路漫漫的凄美表现。
美真脸色难看的生硬拒绝:“连城身体还没有恢复,不适合见外人。”
“可我不是外人啊,我是他的云儿妹妹,是他最亲的人了,”然后路漫漫转身看着黑鹰,更加可怜的说到:“叔叔,要是城哥哥不要我了,我就不活了,带着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黑鹰痛心疾首的说到:“傻孩子,你是我们连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你肚子的孩子,是我连家的嫡长孙,将来要继承连家家业的,你可不许胡说,大嫂可是拿你当亲闺女,连城要是敢娶别的女人,叔叔做主,将连城逐出族去,让他一辈子只能做不忠不孝之人。”
美真听到黑鹰说要把心爱的男人逐出家族的时候,心里还是沉了沉,虽然他们密林族与世隔绝,但是却比别人更加看重一个人的根,就算她希望心爱的男人成为密林族的人,但如果密林族的人知道了天机子是被家族驱逐之人,是不会同意天机子留在密林族的,甚至会处死他。
美真一点都不想让这两人见到天机子,可黑鹰的话,让美真有些担忧,同时又真的怕天机子到时候责怪她,死活不肯跟她成亲的话,她的名声和威望就要掉了,而且现在这两人是族长让妞妞带来的,她不能对这两人下手,密林族的人不怕事,但也不会主动惹事,这两人竟然能穿越谜崖谷的毒物,还能找到密林族的入口,就说明她看中的男人,恐怕身份不简单,密林族的人,更不会轻易的弄死他们,尤其是在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底细的情况下。
最后美真不得不让开了通往天机子房间的路,路漫漫很快就变脸了,一脸笑颜的感谢到:“真是谢谢美真姐姐了,我和孩子就谢谢姐姐这段时间替我们照顾城哥哥了。”
然后跟着黑鹰大摇大摆的往天机子的房间走去。
路漫漫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天机子脸色苍白的躺着,不过很明显是醒着的,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眼睛却连看一眼是谁的兴趣都没有,还十分扫兴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拒绝之意实在太明显了,美真也跟着过来了,看到天机子一如往昔的态度,美真的心,总算平衡了一点,起码这个男人不是只对她一人冷漠。
然后就看到了路漫漫直接扑了过来,边哭边说道:“城哥哥,你受苦了,云儿来找你了。”
天机子心里诧异那个觉得所有人都要喜欢和依从她的女人,怎么会换了策略骚扰他的时候,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给抱住了,耳边同时传来了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老娘来救你脱离苦海了,待会眼睛看事一点。”
熟悉的声音让天机子睁开眼转过头一看,差点把天机子给气笑了:被这小祖宗救,代价恐怕不比娶那个高傲的母孔雀好多少吧,还敢让他眼睛看事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绝逼是有事求他,而且得到的好处绝对是大大的。
不过天机子也不是那种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人,要是任由自己陷在这密林族的地盘里,恐怕想要出去的机会就太渺茫了,因此决定如果不是很无耻的情况,就勉强配合了。
结果就听到路漫漫嗲嗲的哭腔:“连城哥哥,云儿才嫁给你半年,你就非要出远门给云儿找让云儿容易有孕的药,让云儿真的好感动,这次下人说你失终了,云儿和婆母都担心坏了,连忙让二叔带我来找你,好不容才找到你了,呜呜呜呜~~~~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云儿有身孕了呢,可是刚刚听美真姐姐说,你要跟美真姐姐成亲了,云儿好难过哦,城哥哥,你不要云儿和孩子了吗?”
天机子总算是听明白了路漫漫给他编制的身份和生平,给他换了名字就算了,竟然还说自己跟她是夫妻,让天机子差点没忍住直接把路漫漫抱着他的手给扒下来推出去,天机子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没见过这么胡编乱造的。
而更让天机子郁闷的是,他还得配合路漫漫,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天机子默默在心里催眠自己:算了,等出去了再找这混蛋丫头算账。
耳边再次传来了声音:“小别胜新婚,你不是应该也抱着我,诉衷肠吗?”
天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视死如归的僵硬着双手,环抱着路漫漫,清冷的声音响起:“傻丫头,城哥哥怎么会不要你们母子。”可路漫漫分明听到了里面咬牙切齿的味道。
路漫漫更是把天机子抱得紧了,作为报复,得意的说到:“我就知道城哥哥你最爱我了,一定会什么都答应云儿的。”
天机子当然知道路漫漫话里有话,这话就是让自己给她一个承诺,会答应她所求之事,天机子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就是机关门的武器制造,而铁箕山的人虽然难缠又可恶,但还算有分寸和懂规矩,不会过分的要求他干什么,但如果自己不答应,说不定这个臭丫头就会直接卖了他都不一定,因此直接回答到:“是。”
得到了答复的路漫漫不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谈判合适的筹码而已,毕竟她可是牺牲了名节来拯救这个即将被逼婚的可怜男人,虽然她用的是假名,不算真的毁了名节,但也是需要她费心费力的演戏,也是很累的啊。
美真在听到天机子肯开口的时候,心里的不高兴到达了顶点,最后又化作了无边的忌恨,还没有人敢给她这样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