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来回回四趟,总算把东西全部搬完,卫灵东本想帮她整理一下,但想着她那么大力气,应该不需要自己多事,便挥手告别。
“教练明天见!”秦臻将他送到五号楼拐角,依依不舍挥手。
卫灵东还有个问题想问她,不过觉得可能换个时间问更好,便暂时按在了心间。
从大门口出来,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
“这次的入侵,不知道出口是在哪里。陈驭航的检测结果要去盯着点,等那老奸巨猾的家伙发过来,估计要开一堆条件。蔡骏的问题也要去看看。还有实力划分的草案,最好能拿过来看看具体细节,说不定对我掌握万灵体和阅世瞳有好处。还有刚才觉醒时,脑子里出现的那些信息是怎么回事?我先回去好好整理下思绪。”想着事情,他拐进胡同口,转眼便没了踪影。
。。。。。。
从北六环西二出口出来,继续往北五公里左右,有两座一百来米高的无名小山,分左右耸立,状如蟹螯,螯尖处相距约五十米,两旁各有一间警卫室,门口分别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中间一条笔直的宽阔混凝土路直通向内。往内约三百米到达山谷,
山谷呈椭圆,面积约四五个足球场大小。谷内被修整得十分平坦,混凝土浇筑了几乎整个山谷。借着满月的月色放眼望去,里面停满各种军车:军用越野,多功能步兵车,电磁炮车,防空雷达,超视距雷达,弹道导弹预警雷达,地对空导弹发射车,防空导弹发射车,最角落还停着几架战机,被军用篷布遮住了机头,从外型依稀能看出是运输机。
山谷最深处背靠着的,便是龙城北部的天险,横亘东西的雁山山脉,混凝土路对着的,正是最险峻的隐凤山,山高一千八百七十米,山体最厚处达五千米。峭壁上一个宽约20米出头,高5到6米的大洞,让大路延伸进了山体内部。山谷左右两端还各有一个类似的出入口。
这里是龙城防空一号基地,也是天组总部所在地。
深夜的基地显得安静诡秘。传统的探照灯早已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智能红外探测器布满四周的山区,高空有长滞空无人机交叉巡逻。
隐凤山山腹几乎被掏去三分之一,数十条隧道连接着五个大型机库,七八个弹药库,还有零零散散十来个人员休息区。最深处还有一个特级保密区——天组总部。
天组会议室,一间百十来平米的加固混凝土房间内,有几人正在开会讨论。
“将军,陈驭航的手臂分析数据还多久能出来?”开口的是陶希成,穿一身银灰色战斗紧身衣,寸头,狭长的脸上长着几颗痘痘,眼睛不大但是分外有神。
“化验室正在化验,出结果后会交给三号分析,化验结果也会同步送到你们手中,你急什么。”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的中年人正是常栋,空军中将,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四十七岁的年纪,头发已经白了不少。
“将军,我这不是担心秦丫头嘛。”
“二爷,秦丫头需要你担心吗,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叫着陶希成外号调侃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刘启铭,接近两米的大高个,体毛旺盛的东北汉子,肌肤被阳光晒成了古铜色,坐在合金座椅上跟头棕熊一样。俩人一个来自于陆军特种兵,一个来自于海军陆战队。超能力上,一个是固化,一个是腐蚀,等于是天生的死对头。一年多来俩人谁也不服谁,不知道私下里比了多少次,吃了多少次处分。
“你再说一次试试!”二爷撑着桌子站起来就要发飙。
“够啦!”常栋一拍桌子,“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了!”
二人这才闭嘴,不过四目相对间,依然火药味十足。
换了觉醒以前,他们绝对不敢在上级领导,尤其是将军面前这么嚣张,不过这一年多以来,他们的态度变了很多,倒不是对领导不尊重了,而是实力带来的心态上的改变。违反纪律接受处分,心甘情愿,但那种将军就是一座大山的心态已经渐渐没有了。
常栋也觉察到这种心态的转化,但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只能往最高层汇报。
拿陶希成的固化来说,现在他用泥土随手捏成的土盾,连穿甲弹都挡得住。一身衣裤要是再带个头盔,加个固化,自身就是移动的装甲车,反器材狙击枪打在身上,除了强大的动能会让他失去平衡,身体连半点损伤都没有,那可是一枪能将一辆军用越野打爆的超强单兵武器!
而刘启铭的腐蚀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管是什么特种金属,在他手里一秒就会失去光泽成为废铜烂铁,而且这种腐蚀能力还能形成二次腐蚀。二人受处分最重的一次,就是因为他捏个金属球触动腐蚀异能,把金属球往陶希成的岩盾上扔,结果陶希成将固化的岩盾偏转,金属球反弹数十米,掉到一辆防空导弹车上,短短三四秒,整辆车连同那三枚防空导弹,就成了一地黑屑。
异能越来越强,管控自然越来越难,这是必然的事。所以上头给的命令也是,“只要忠诚度没问题,其他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本来这件事秦丫头去是最合适的,但她这次去找卫灵东,任务很重,所以就需要你们抓紧时间了。”常栋将身前桌面上的虚拟文件一划,文件分成四份传到四人眼前,“陶希成和邓江,你们马上根据标出的几个可疑点,带上仪器,连夜追查定位陈驭航入侵的出口。邵壮和王芬,你俩去东隆亿年走一趟,把这份文件交到他们的总裁赵传薪手里,记住,是你俩一起去。”他招手示意身后的警卫将一个带火漆印记的文件袋交到邵壮手里。“郭根苗和蔡骏赶去渝市了,这次会议没有让他们加入,你们也无需和他们共享,明白了吗?”
“是,将军!”
“散会!”
四人起身离开,常栋闭目沉思,半晌,他起身出门,向山腹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