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成双[娱乐圈GL] 作者:玄笺
影后成双[娱乐圈GL] 作者:玄笺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开车带我和妈妈出去郊游,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我活下来了,爸妈死了。听说那个司机是酒驾,当场死亡。我爷……爸爸的父母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就把我给赶出去了。我是自己走到福利院去的,是不是很了不起?”
夏以桐笑了笑,说。
第149章
“那你的姥姥姥爷呢?”
“姥姥?你说外婆啊,”夏以桐摇头,说,“不知道,我妈妈过世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们。”
看夏以桐的表情,她自己早就放下了这段往事,陆饮冰认为自己也没必要安慰她,她不需要,倒显得安慰太流于表面。日子都是向前看的,往后自己加倍对她好就是了。
“夏老师。”陆饮冰从镜头里瞧着她。
“啊。”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们院长?她上次不是说想见我吗?”
“等我们俩有空的时候就去。”
陆饮冰有样学样地跟她掰手指头数:“一、二、三……”一只手数完再搭一指头,“还有六个月,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你们工作室的人。”夏以桐笑着纠正她。
“我工作室的人,简称我的人,到时候全天下都会知道。”陆饮冰说着摸过了手机,打开了备忘录。
“你干吗呢?”夏以桐好奇地问。
“写出柜声明。”
“什么?!”夏以桐差点直接从床上蹿起来。脑海里一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出无数条劝说陆饮冰不要这么冲动的理由。
“你的签约公告。”陆饮冰笑着抬头看她一眼,低下头打字,“出柜也是我损失比较大吧,这几年零零散散也攒了点钱,要实在被迫出了柜,养得起你的,你放心。”
“我自己有钱。”
陆饮冰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兀自笑道:“想起来了,你有能够看我五分钟的身家,话说你都看我这么久了,都不准备支付一点什么费用么?”
“看自己女朋友还要交钱的啊?”夏以桐咕哝了一句,毫不犹豫道,“那我下次回去把我的银行卡都给你,你给我留一张几百万的日常消费就行。”
“你就不怕我是骗子?”陆饮冰说完自己都乐,“算了算了,我比你有钱那么多,说骗色吧我自己还亏,这个梗都没办法玩了。”
“陆老师。”
“嗯?”
“陆老师诶。”
“说。”
夏以桐看着她一直低头咔咔打字实在是嫉妒,酸溜溜道:“您能看我一眼吗?”
“啊?”陆饮冰反应了一会儿,连忙抬起头,说:“看了看了,现在就看,看哪儿啊?”
“我的脸。”
陆饮冰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螺旋翻转地看,嗯……长得真好看。
“我还没说完,刚刚才说到水井村的巧儿。”
“那你继续说。”
两人绕了一大通弯子绕回到了夏以桐的倾诉暗恋八年衷肠阶段。
“我跟院长发过誓,长大了要跟你结婚。”
陆饮冰目瞪口呆,说:“不是,你们十岁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当时吧,我还不是那种喜欢你,就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很喜欢看到荧幕上的你。”夏以桐摆摆手,说,“不过电视上播你嫁给喜顺的那天,院长说,我嗷的一嗓子就哭了,然后难过了整整一天都没吃饭,跟大人失恋一样一样的。”
陆饮冰忍俊不禁:“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喜欢你了,总觉得你背叛了我跟了别的男人。”夏以桐鼓着脸说。
陆饮冰哈哈笑:“什么鬼?你不觉得你这种单方面的宣布我和你在一起了很霸道吗?霸道夏总爱上我。”
“那时候小嘛,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夏以桐抬手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但《天尽头》每次重播我还是追着看,看到结婚就嗷嗷哭,可以说是非常地自作自受了,院长一度想要不要给我请个心理医生看看。”
陆饮冰单手握拳,做出拿话筒的姿势,对准屏幕里夏以桐的嘴巴:“请问夏总,您这种霸道总裁的心理是什么时候好转的呢?”
“过了一两年吧。”
“嚯,那可真够长的。”
夏以桐作势推开她的话筒,说,“你别逗我,你再逗我我就说不下去了,都是黑历史。”
陆饮冰啧了一声:“暗恋我的历史怎么会是黑历史呢?”
夏以桐咬着下唇止笑,歇了会儿,说:“机缘巧合,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的一个访谈节目,央视的XX,惊为天人,哎,这词儿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了,我震惊地发现巧儿原来不住在水井村!我赶紧去告诉院长这个大新闻,我始终记得那天院长在洗衣服,撑着水池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摸摸我的头,说你是个演员。我是从那时候,才逐渐明白演员这个行业是做什么的。”
有的小孩儿童年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分不清现实和表演,以为电视里的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再在另一部电视剧里见到反而不能接受。陆饮冰叹了口气,说:“幸好我没死,不然你还不得以为我诈尸了啊。”
夏以桐笑了笑,说:“这是我追星生涯的开始好嘛。我是看了访谈才知道原来你生活在离我很遥远的京城,你十七岁,是个小姐姐,没有结婚,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然后你就又单方面宣布我得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哪有那么傻,我都念初一了。”夏以桐说,“我就偷偷收集你的海报啊什么的,贴满……啊,不能贴,会被他们弄坏的,收在院长的房间里。去机房上课的时候,别的同学玩扫雷啊、拳皇那些,我就上网搜你的消息来看,又拍新电影了,哇,好漂亮,出席活动了,哇,好漂亮,录新节目了,哇,好漂亮。”
她说的时候,陆饮冰也认真地在记忆长河里回溯十多年前的片段,一听到这简单粗暴的形容词瞬间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