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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还算大的屋子里坐满了人,好几张长桌并排摆起来,纸张堆的到处都是,徐抒一进去,甚至都看不见人,看到的都是桌上摆满了的纸。
她向最上首看过去,那里横了一张很大的黄花梨木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只是都杂乱无章的放着。
好几张空白的纸上晕了墨渍,渗透了好几张纸。
砚台压在宣纸上,镇纸叠在砚台上……
好多人同时说话,语气都是急躁的,像是菜市场一样的嘈杂。
中间夹杂着几声中气十足的女声。
“张钧那个案子的卷宗呢?”
“愣着干嘛快去找啊”
“……”
徐抒:“……”
好混乱。
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纸和人,往最里面走去。
甚至连混进来她这么一个新人都没人发现。
长案前坐了一个穿着玄色官服的女子。
之所以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只是因为她皮肤白嫩,身材凹凸有致。
但是那张口就吼的气势,着实雌雄莫辨。
“那个……”
徐抒不好意思地开口。
实在是这个御尊看起来太忙了,连抬个头的功夫都没有。
不过听到徐抒的声音,她还是抬了一下头。
“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徐抒被她吓了一大跳。
乖乖,这河东狮吼的气势,真是可怕。
难怪陆以君说她是疯女人。
疯不疯倒是没看出来,但是不太像个女人倒是真的。
徐抒带着标准的微笑:“那个,我是陆之墨…”
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陆以君的妹妹?”
徐抒:“…是。”
一般不应该说“你就是皇上派来的那个新的御守”吗?
女子放下笔,仔仔细细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看得徐抒心里都发毛了,她才说:“你怎么和那个呆子不像啊?”
徐抒:“…呆子?”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一边玩味的笑,一边摸着下巴:“但是都是一样的娇弱。”
徐抒:“……”
说她娇弱也就算了,毕竟脸长的是这个模样。
但是陆以君…娇弱?
诚然他好像不太会武功,最多就是会两招自保的招数但是也不至于是娇弱吧。
什么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还是有的。
“御尊,您和我哥认识?”
女子挥挥手:“我叫谭朦,你叫我谭朦姐就行。”
徐抒:“谭朦姐?”
谭朦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陛下钦点的,但是来了这里,可不是让你混日子的,你最好想好了,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趁早回家,让你哥跟皇上求个情,把你嫁个好人家去。”
徐抒:“……”
好人家就算了,嫁人什么的,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能吃苦,谭朦姐你放心吧。”
谭朦显然是不信的,她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看着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朝下面招招手。
“这个就是你们的新御守。”
下面此起彼伏的声音。
“不会吧,谭朦姐,这么漂亮柔弱的女孩子,怎么能来咱们前司受苦呢。”
“就是,前司可是大老爷们儿都呆不住的地方。”
“好可怜啊,为什么要来这里受搓磨。”
“……”
徐抒:“……”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