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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君用极强的演技骗过了戚慕染。
这一次不管戚慕染怎么诈他,他都表现的天衣无缝。
让他欺负阿抒,就应该被这样虐一虐。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以君没想到戚慕染会变成这样。
成日里只在房间里,平时也见不到人,就算是见到了,也是一脸云淡风轻,似乎徐抒的“死”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
陆以君一开始格外的不爽,直到某一天,他路过戚慕染的房间,听到他在说话。
之前他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陆以君知道他又是在和墙上的那副画,也就是徐抒的画像说话,推门进去的时候,戚慕染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我疯了?”
陆以君被他堵住了话头。
“阿抒已经…你不必做出这副模样。”
戚慕染皱眉:“你是她亲兄长,却这般不了解她么,阿抒是那种会不要命的人?”
陆以君被噎了一下,说真的,戚慕染很了解她,徐抒这个人,不管选什么路,都不会给自己选一条死路。
但是他不能顺着戚慕染的话来说。
他苦涩的说,“我已去认过尸体了,那的确是她……”
戚慕染好似没有听见,“你先出去吧,本王一个人静一会。”
陆以君白了他一眼。
住在他府上还这么理直气壮。
但他刚跨出门,就听到屋内噼里啪啦一阵,估计是桌上的东西尽数被他砸了。
陆以君有点心疼自己的东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情绪总是需要发泄一下的,希望他发泄完就能会齐郢做他的皇帝,以后再也不要纠缠阿抒了。
这样他也能早点把阿抒接回来。
戚慕染扶着桌案,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刚恢复的羽天就站在不远处,见戚慕染这样,想上前又不敢。
他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王爷可能会打死他。
他就站在那里,密切注意着戚慕染的状况。
王爷这一个月过的几乎就不是一般人的日子。
他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怎么睡觉,几乎就靠一口气吊着。
戚慕染死死的握着桌子角,硬生生将桌子的角掰下来一块。
羽天心里一惊,只能垂下头。
偏偏这个时候应该用膳了,陆以君派人送来了吃食。
王爷平时是不会多看几眼的,只是随便吃两口。
但今天他不用人劝,自己就吃了好多。
羽天有点惊讶。
他想问也不敢问,但戚慕染自言自语替他解了惑。
“阿抒,我若是乖乖的多吃一些,你今日是否可以多陪我一会儿?”
羽天心里一阵唏嘘。
看来昨日王爷又梦见郡主了。
他收拾好碗盘退出去,便不敢再进去打扰。
王爷近来睡的很早,几乎是刚吃完饭过不一会儿就睡了。
先前羽天不明白,以为是他太累了,现在他想明白了。
王爷觉得越早睡下,便能越早梦见郡主。
这一个月,派出去寻郡主的人不计其数,但是都无功而返。
不知道王爷到底有没有面对现实。
他日日守在国师府,可能也是希望郡主有一天会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