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吧,明年四月十七是一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我也想抱孙女了……”方腊的老爹就是那么一副淡淡的模样。方腊的母亲却在旁边有些幽怨,嫁女儿,母亲总是不高兴的,而且这感觉也不对,自己心辛苦培养的心头肉居然到别人家去,颇有些做赔本买卖的感觉。
“喝酒啊!喝酒!
热闹喧嚣的酒楼上,被天雷劈过的两个人正在高兴的饮酒。经历了同样的待遇之后,两个人的感情顿时亲密了很多。或许是天雷对于修道者的确是个考验,过了这坎儿,就成龙,过不去,那就是灰灰。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被那几道天雷劈过后,稍为休息补充,韩璐立刻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这让一直为境界停滞不前而发愁的韩璐大为兴奋。
于是两个人就跑到酒楼里喝酒。
“你说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找我们的麻烦?”韩璐猛灌一口酒然后笑眯眯的问道。
方腊翻了翻白眼,“怎么不可能?老旧的套路……我讨厌麻烦,我要喝酒,不管谁来惹事,我们走就是了……”
“不会吧?你怕麻烦?”韩璐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谁故意找这么地方。
他们所在这个地方的确是酒楼上观赏风景最好的地方,可是也是据说某个尚书之子的固定的座位,可是现在却被方腊给抢占了,估计不一会就会有人过来讨个说法。
两个人刚刚河湾第三杯酒的时候,楼下传来一片喧哗,随即“蹬蹬”的上楼梯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子身后带着十几个明显是江湖好手的家丁。
一看见他们行来,韩璐便想迎上去,但是一看那个公子的脸色,顿时抓住方腊的手,然后扔下一串铜钱,“我们走!”
“哎,别走哇!怎么我们来了你反倒走了?来来,说清楚再走也不迟。”少年公子站在两人面前拦住了路口。
韩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不跟将死之人说话。”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居然说小爷我将死,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韩璐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韩璐的笑容,那个公子居然有些发抖。“你身上被人下了迁情蛊,命不过三日。迁情蛊必须用美貌处女心血培养三个月,施蛊后无人能救,中蛊的人绝对活不过三天,过了三天,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你胡说!”锦衣公子大叫。
韩璐看了一眼那个公子,“江湖上没有血海深仇,绝对没有任何人施展这样的蛊术,因为施蛊的人,同样活不过三个月,而且死的时候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虫子一口一口的吃掉,当真惨烈无比,死后灵魂不得入轮回。”
“你……你知道什么?妖言惑众!”那个锦衣公子开始面色铁青的挥舞着手臂。
这个时候,韩璐却微微的笑,“这天下或许会有人能够救你,但是肯为你出手的,却绝对没有,钱财与权利虽然好,但是怎么比得上自己的性命好?”
看了看眼前的人,韩璐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看戏的方腊,“我们走吧?”
“走!”方腊的嘴角淡淡的浮起一丝微笑。
“不!”那个公子大吼,“你们不能走!不能走!我命令你们,交出解药!”
仿佛看小丑一样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不理那个公子,直接向前走,那些家丁们反而缓缓后退。
“上!抓住他们!”那个公子大声的咆哮。
“轰!”所有扑上来的人全部被韩璐打了回去,两个人不停歇的向前走去。
“杀!杀了他!杀了他们!!!”已经绝望的公子歇斯底里。在他们竹子绝望的声音中,那些高手慢慢的围了上来,早已经漠视别人的生死的他们纷纷的将兵器抽了出来。
可是在杀戮即将爆发的那一霎那,他们所有人的脸色全部变得煞白——他们的内力全部不翼而飞,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悠悠的传过来,“为什么要逼我杀人呢?”等到他们行过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所有人眼前便是一黑……
看着扑通倒在脚下的人,方腊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真的很讨厌杀人。”
两个人在所有人的惊骇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城外的某个绿草茵茵的山丘。
两个男人继续在喝酒。
“小七,刚才在酒店里,有人认出你了。”韩璐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说到。
方腊很不爽的笑了一下,“那又如何?反正你不是已经做好了手段么?”
“可是那个公子身上我没有做,他会回去招人的。钱财和权利由时候会让许多人去拼命,蚁多咬死象啊……”
“那就更加的没有问题了,临走的时候,我在那个公子身上放了可以引诱迁情蛊的药引,怕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堆枯骨了,骨头是不可能说话的……”
韩璐:“你真够冷酷的……”
方腊寂寞的微笑,“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他……”
“为了他?”韩璐将酒坛子放下,“你专门下山为了杀这么一个纨绔子弟?”
方腊点点头,“很糊涂么?”
韩璐:“为什么不找一个杀手?”
方腊苦笑,“杀手杀不死他,按照命理,他不应该死,最起码不应该死的这么早。”
韩璐:“那么他到底犯下了什么不能容忍的错误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方腊:“他拿了一件他不应该拿的东西。”
韩璐:“你这是……开始报复?”
方腊摇摇头,“只是想打草惊蛇罢了……”
“打草惊蛇?”韩璐神秘的自言自语,“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也听说了这一年许多铺子换了主人,可是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能力,一夜之间改天换地?他们的背后的实力也太强大了吧……”
方腊飒然一笑,“我很曾怕过!喝酒!”
“也是!”韩璐甩了甩脑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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