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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毁灭,重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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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浮浮沉沉,当墨染再睁开眼睛时,四周青光大放,空灵绝谷的水滴声,诉说着整个世界的生命绿动。

    这里是……问心世界!

    墨染转身,意料之中,看到了忘笙的那张绝美如画的脸,以及那双勾魂夺心的朦胧墨绿色眼睛。

    墨染眼中划过一丝不解,“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方才动用了御灵之术第九层,我不应该灰飞烟灭,为什么会看到你?”

    忘笙依旧如最初那般,漫不经心地坐于桌前,姿势优雅地品着琼浆玉液,有一丝笑声自他唇间溢出:“我赋予你灵族片刻安宁,你若灰飞烟灭了,我能得到什么?”

    “所谓献生献生,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赋予你想要的,你赋予我你最珍贵的,你怎么会认为你会死呢?”

    墨染读懂忘笙话中深意:“所以我方才的咒术是成功了,你帮我做到了我想做的,而作为代价,我来到了你的面前……”

    说罢,墨染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透明飘忽,仅剩灵魂,早无实体。

    墨染怔了怔,低笑出声:“我来到了你的面前,再也回不去了……”

    “你只需回答我两个问题,立刻送你回去。”忘笙道,“留你在,也是无趣,不如放你回去,发生一些有趣之事,也好给我这漫漫无期的生命解解闷儿。”

    墨染顿住,抬眸看向他:“什么问题?”

    “第一个!”忘笙摇晃着手中图案精美的杯盏:“此生,可有悔过?”

    有悔……墨染细细回想穿越而来的这数年,慢慢闭上眼睛。

    最让她动摇心神的,就应该是方才听无心尊那番话,惭愧的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可等她此刻平静下来……

    墨染摇头:“无悔!此生,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忘笙笑:“所以若是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并不!”墨染道,“我无悔此生,可若从来一次,从君墨邪那里就是一个转折,我不会再同他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的代价是让他人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我宁愿这份沉重的爱,永远被压在心底!”

    “你真的确定,重来一次,你不会选择同他在一起?”忘笙对此表示怀疑,“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我赌你会,你赌你不会,若你最后真的又同他纠缠在一起了,你就到回到问心世界,嫁我为妻,陪我永生永世,如果你没有同他在一起,我便彻底放你自由,如何?”

    墨染忽地笑了:“我竟不知,忘笙尊者还有这般嗜好,非要别人生生世世痛苦不堪才肯罢休。”

    忘笙尊者单手支着下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的扭曲变态:“应了,你可以出去,不应,生生世世囚禁于此。”

    “不应不就等于是输给你了吗?”墨染眼神清冷、平静,“但墨染想告诉你的是,墨染早已做好了孤寂一生的准备,墨染此次出去,只为……兴复灵族!”

    “很好!”忘笙身体前倾,眉眼飞扬着势在必得的笑:“那我便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