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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思索片刻：“小兮儿，你的那位小友？”

    亘夜道：“御逐兮，圣狐族小公主，你的传承记忆中应该有记载，乾坤境，苍古神之下便是圣狐帝，之后才是我们四神。小兮儿不仅是帝后嫡出，还是千万年以来第一只赤心狐，比他父亲的血脉还要尊贵，很受苍古神的喜爱，因此，她在乾坤镜中，无疑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也娇气蛮横了些，但大家都很喜欢她。”

    说到御逐兮，亘夜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墨染看着他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喜意，脸色有些苍白，但因为雪天冰冷，她方才受了伤，亘夜也看不太出来。

    墨染将失落害怕的情绪掩藏的很好，声音轻轻道：“想象的出，那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可惜了……”

    “是可惜了！”亘夜眼神寒冰如狱，“关于当年那一场屠杀，殿神只是一把刀，而使用这把刀的人，目前还藏的很好，不过……”

    亘夜笑：“待到我腾出手来，我就会让他知道，血债，不知要用鲜血来偿，还要诛其心，毁其神！”

    看得出，亘夜对那只小狐狸是真的很上心！

    墨染双拳微微紧握，没再接话，转身，看向身后的冰天雪地，却见那苍雪呼啸的地上，躺着一名身受重伤的紫袍少年，墨染只觉得这场景看着甚是熟悉，抬脚走了过去。

    只是她刚走过去，就见一只紫色小狐狸跳上了那少年的胸膛，而细看那少年的容颜，不就是年少时的亘夜吗？

    这一幕，她曾在东周，长辰殿，亘夜的书桌上看到过。

    此时再现……

    墨染转身：“这是你的心魔吗？”

    亘夜摇头：“我没有心魔，我此生经历过的沉重之事不下千千万万件，就算有心魔，也绝不可能是这件事。”

    亘夜忽然看向墨染：“你曾进过我的书房，看过这一幕，你是否一直记挂在心里，不曾释怀？”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墨染抬头，微微无措的眼神，于风雪之中，她苍白的脸庞、纤细的身子，显得是那般脆弱。

    亘夜心脏一疼，勾了勾她的鼻子：“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我于你而言，还是这般的不值得信任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正说着，雪地那边，忽然传来一道虚弱沉哑的声音：“何物？”

    “哎呀——”

    小狐狸被摔在地上，愤怒起身，口吐人语：“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救了你，一句感谢都没有，还摔我！”

    少年起身，苍白的脸，唇角挂着一抹血迹，美到妖惑人心，淡紫色的眸子盯着那只愤怒到炸毛的小狐狸，忽地低笑出声：“小赤心狐？”

    “认得我？”小狐狸紫罗兰色的大眼睛透出不解，“你是谁呀，为什么会重伤落在我苍雪山上？”

    墨染也好奇地看向亘夜：“我也想知道，你当初为何会重伤成这般？”

    “你可知，忘笙出自何处？”亘夜幽深的眸子看着她。

    “忘笙？”墨染讶然，思索片刻，道：“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