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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与西元前爸爸的初见
    “心瞳,心瞳!”红霞急切的叫声把苏心瞳梦中的无尽等待打断。
    “你的闹钟已经响了,你昨天太累,今天我来帮你送吧?”
    “不不,红霞,你太好了,我去去就回来。”心瞳抓起手机,喝杯水,套上外套便冲了出去。到了楼下,苏心瞳傻眼:自己的小摩托呢?她一拍脑门,那孩子可不是被自己遗忘在酒吧门口。送牛奶的事可不能耽误,心瞳只好借了戴红霞的自行车,疯一样踩动踏板,穿梭在清冷干净的街巷。
    昨夜的疯狂、吵闹像是不顾一切奔向天空的绚烂烟花,刹那美丽之后是现在冰冷寂静的空气。
    幸运的是,苏心瞳是个大心脏的女生,童年父母的吵闹、被外婆送去学武、不相信眼泪的训练都让她越来越坚强。诚然现在的她剪去长发、围紧束胸,除此之外,她还是那个她,她想要展现的是真实的自己与音乐。所以,她不会失落、不会难过,她用尽全力过好每分每秒。
    黑猫如往常一样趴在墙头,状似不经意,实则把苏心瞳停车、摆放牛奶的一切行动都收入眼底。虽然身体因为宿醉有点疲惫,但是圆满完成任务,苏心瞳还是大松一口气,逗弄起自己命名为西元前的黑猫。
    “你还记得我吗?认得我吗?”苏心瞳轻声说,“我可是给你唱过歌呢。什么?再唱一遍?好吧好吧。”苏心瞳状似勉为其难的开口小唱两句。没想到西元前果然不负他的睿智的外表,连连发出喵呜的声音,似是认出了心瞳。心瞳大喜,跳起身想要跟西元前来个。哪知西元前还是像上次一样,直接跳闪不见。
    “机灵鬼。”苏心瞳对黑猫的反应点赞,对自己帮助培养猫咪反应力的行为也小赞一下。以前,家里也养过一只小狗,那时候苏心瞳疯狂的迷恋周杰伦,所以可爱的小狗有了一个洋气的名字范特西。可惜,乖巧的小狗最后被骑着摩托车的狗贩子直接用蛇皮袋套住抱走。小心瞳哭的声嘶力竭,而外婆也是被这件事情吓到,担心心瞳被坏人拐卖,才会狠心把她送去武校学习武术。
    如果现在谁敢要抢走她珍爱的东西,苏心瞳会直接把歹人连车带人一齐踹飞。
    站在娱乐公司门口的心瞳望着公司的招牌和墙上贴的艺人们照片,恋恋不舍。‘昨天z说他重新编排了歌曲,如果今天录制完成,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来了?’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身在其中只能更加珍惜和享受。
    “哥哥们,中午好。”苏心瞳大步迈进工作室,充满朝气的大声问好。几天下来,她跟kush、金来源甚至z,变得熟悉起来,一起喝酒后则更亲近。苏心瞳对剪去珍视的长发换来几天的相处,没有一丝后悔。
    “哦,来啦。我定了外卖,你来吃点。kush今天来不了,你可以多吃点。”金来源已经领教到心瞳的吃货本质,亲切招呼道。
    “哇,炸鸡和可乐。”苏心瞳鼓着腮帮子,才想起来关心道:“z哥和kush哥哥呢?”
    金来源正在往可乐里面加冰块,韩国人对于冰饮真是有一种狂热。“z被goa叫去谈点事情。”
    苏心瞳眼睛一亮,紧紧追问:“他们是要合作歌曲吗?”几年前,z的出道曲就是由goa参与制作并feat的,那首直白的自我介绍的歌曲实在赞爆。三分十四秒,z的爆表的灵气简直要从音箱里喷发出来,而goa的节制rap则很好的起到了平衡作用。那是一次完美的合作,可惜苏心瞳心心念念的第二次合作迟迟未出现。
    金来源摆摆手:“goa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坐下来谈合作音乐。他们谈的是公司运作上的事情吧,goa为公司的发展也算是殚精竭虑,与各方面合作,提高公司艺人的知名度,增加公司的品牌价值。这几年,大型娱乐公司纷纷上市,想要上市,公司既要有规模又要规范,我们公司也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
    对于这些商业的东西,苏心瞳毫无兴趣。她不懂goa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要是自己拥有他的地位,肯定是简单做自己想做的音乐。她觉得z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吧?
    金来源同样对公司经营管理的事情无兴趣,话题便很快回到kush身上:“他个倒霉家伙,儿子被人家给打了,这会刚从医院回来,说是要去找人算账呢。”
    “啊?”心瞳目瞪口呆,kush那么跳脱的网瘾哥哥竟然已经有孩子。
    门被推开,一位意外之客善良登场。苏心瞳立刻跳起来,用自己柔软的身体进行120°鞠躬。
    “yo,man。这孩子太有礼貌,来。”goa握住心瞳的手,两人用嘻哈的方式打了招呼。“听说你以前是公司的练习生?现在还想出道吗?”
    跟在goa身后进入的z面如表情的看着吵闹的大哥与小弟。
    苏心瞳兴奋的伸出手,想要与z击掌。z犹豫了下,懒洋洋的拍了一下,看着心瞳开心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goa坐下后,单刀直入,询问起心瞳的情况:“听说你以前是公司的练习生?现在还想出道吗?”
    苏心瞳点点头,老实交代了公司的情况,以及与罗社长的约定。z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戴着墨镜安静坐在一旁,看不清表情。
    goa听了之后有点小感动,从音乐转入公司经营,那种与日俱增的压力只有自己与共同社长崔民浩最是知晓。一夜之间,重新变得一无所有,这种噩梦他亦做过,那时候不知道还会有谁留在自己的身后。“那你有什么才能?”goa特意出题考考苏心瞳。
    苏心瞳表示,小子会几招花哨的功夫。她站起身,简单舒展身体,紧接着扎牢马步,打了一套基础拳法。让在场的男人咋舌不已,打拳的小子,眼神都变了,身姿硬挺,出拳生风。
    “swag,少林寺真是太帅。”goa鼓掌感叹道。以前他看香港电影《少林寺》的时候,就特别想去少林寺学功夫。这番见识,让goa对苏心瞳的好感度增加许多。他笑眯眯对苏心瞳提出,一个项目的工作职位。
    “拍摄z?”
    现在综艺节目大浪潮中的主流是真人秀。有名气的偶像组合都会录制反应组合真实状况的综艺节目,而网络直播的红火让真人秀这块蛋糕越来越大。goa觉得公司虽然以音乐见长,也必须抓住这些热点、卖点。所以他积极推动了公司与一知名网站合作,推出这档聚焦嘻哈歌手真实生活的节目。以最简单的方式拍摄艺人最真实的生活片顿,展示给歌迷、粉丝们。
    “本来是经纪人或者助理拍摄的,z和在范是共享经纪人细勇的,他一人分身乏术,化妆师、服装师都是女性也不合适,其他公司职员中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拍摄人选让我很苦恼。既然你跟着z一起做音乐,我觉得你是个最合适的人选。如果点击率高的话,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哦。”在goa的层层利诱下,苏心瞳连连点头。
    能够继续呆在工作室,还有钱,苏心瞳除了说好,再无其他话可说。
    墨镜下z的眼睛微微一弯,被苏心瞳欣喜若狂的表情逗笑。因为这嗓音特别的功夫小子,他改变了本来坚决不参加这个项目的想法。当他穷困潦倒的混地下圈的时候,有任何在人前露脸唱歌的机会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参加。而现在的自己有时候已经忘记自己的初心。
    是苏心瞳提醒了他。在秘鲁唱歌给歌迷们听?有意思。
    手机铃声打断了苏心瞳没完没了的“就职演讲”。挂了电话的苏心瞳,脸色一块青一块紫,匆匆向几位大哥告辞,有急事需要处理。
    “苏心瞳,你还想继续干下去吗?你既然想,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好好解决。我不管你是跪下来道歉还是用其他手段,如果你处理不好,你就滚蛋吧。”大叔夹杂着脏话的指责让苏心瞳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下子把她心底的那点飘飘然打散。
    苏心瞳站在熟悉的门口,却要第一次按下那个门铃。山顶的这家是苏心瞳最喜欢的房子,一是因为这房子坐落的位置好,可以俯瞰山下的一切;另一方面,这是她送牛奶的最后一家,送完后,她就可以一路下坡回家,享受清风扑脸的舒适感。
    门一打开,苏心瞳连忙低低弯下腰,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玩耍,不小心。”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路过。”停在一旁的摩托车被推倒,房屋的主人继续冰冷道:“或者可以说,只是好玩。”
    这房主竟然一边指责,一边直接动手推到心瞳的摩托车。
    “你。”纵然有错在先,苏心瞳气愤房主的过分行为,抬起头与他狠狠对视。
    “咦?”这不是?
    “呃。”高大的房主直接动手拔掉了眼前熟悉人的头盔,打量来者满头大汗的样子,无奈道:“苏心瞳,怎么是你?”
    “kush哥。”苏心瞳大惊。原来自己每天早上来的地方竟然是kush的家。那他就是西元前的爸爸了?
    迈过大门,首先是一片绿色的草坪,再是一栋由咖啡色不规则石块装饰的两层小楼,朴质的仿佛与周围的树林连成一起。屋内的装饰则非常现代化。
    “喵。”围着保护用围脖黑猫警惕的看着进门的人,看到伤害自己的凶手后,它逃之夭夭。
    “喂,西元前,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看看你。”心瞳很受伤。她没想到她早上的一个跳跃击掌动作害的黑猫受伤。
    kush把黑猫抓来,让心瞳看到了黑猫面部的一道划伤,因为在动物医院做了缝合手术,伤疤看起来颇为渗人。心瞳自责不已,站起来连连道歉。
    “也是它笨,一般猫咪从高处跳下来都没事的,它竟然脸着地的。你刚才叫它什么?”对着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的小弟,kush反而安慰道。
    “西元前。”苏心瞳老实回答,顺带马屁道:“我觉得猫咪特别灵气,随意行走都有一种黑色的神秘气息包裹着它。”
    kush哈哈大笑:“这是什么鬼名字?”
    “嘿嘿,是我瞎说说的。哥,你给猫咪起的什么名字啊?”
    kush颇为骄傲的介绍:“。”
    “哇,英文名,好高大上。”苏心瞳由衷赞同,默念两遍想要记住这个名字,后知后觉、弱弱问道:“kush哥,它叫劳力士?”
    尽管kush的猫咪有着一个恶俗的名字,但是kush布置很有品味格调。二楼的三面透光的音乐工作室,阳光通过树荫斑斓照射进来。苏心瞳躺在二楼的室外露台的椅上,只觉得懒洋洋的不愿意再挪动步伐。可惜,耽于享乐是没有前途的。她和kush还得赶回录音室录歌。
    “哥,怎么办?”苏心瞳悲催的发现自己的摩托车发动不起来。本就苟延残喘的座驾在被kush大法师碰触后,中了冰冻咒,一动不动。
    那边厢,金来源打来电话催苏心瞳归位。戴着帽子推着摩托的苏心瞳和坐在车里kush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