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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是龙
    将要出道的喜悦如此强烈,在跟远方的外婆和身边的好友通报一遍后,苏心瞳看着手机上z的电话发呆。唯独还能不能向他说明。
    她把突如其来的心慌甩开,继续盯着line通讯录。
    视线停留在大神的名字上,苏心瞳歪着头问自己:跟大神通报一声,应该是可以的吧。从见面开始,数次的相处中,大神都在给她这个小小的练习生一些重要指点。而且上次在济州岛,大神还在line上加了苏心瞳好友。所以在心瞳的心中,权志龙已经快要成为灵魂导师般的存在。
    她端正坐姿,全神贯注的给大神发信息,大神,我马上要出道了。这么写好像有点没头没尾,苏心瞳心想还是说明白点吧。她写了改,改了再写,整整纠结了二十分钟才把信息发送出去。这可能是苏心瞳干过最纠结的事情。
    两个小时频频关注手机等不到回信后,苏心瞳抱着脑袋哀嚎:我怎么这么想不通用这种事情去叨扰大神。
    她双手合十,祈祷大神不要收到她的信息。
    就在这时,大神的回信来了,简短的一声软糯的嗯,好。
    当然,这声嗯的软糯韵味完全来自苏心瞳的妄想。躺在床上,她抱着手机,想象着大神站在她的面前,一遍一遍,对她露出最阳光的笑脸。可以出道的消息是能够让人发疯的狂喜,而大神的回复则是让苏心瞳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沉淀到了深深的心底。
    天气很好,苏心瞳的表情却有点囧。现在,苏心瞳见到太阳就有点怕,她真的好怕被晒黑。特别是现在午后的太阳足以穿透她的隔离霜、防晒霜,恣意用黑色的燃料涂抹她本就不白的肌肤。
    在韩国做明星是一件高投入低产出的伙计,皮肤管理、身材管理以及整容都是要投入巨大金钱。苏心瞳本就是反对整容,同时她也不可能有闲钱去美容院注射美白针,只能采用各种物理防护措施。例如,此刻她不得不用骑行专用布面罩把自己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
    本来空荡的道路满是拥挤嘈杂的人群,苏心瞳一打听得知前方的百货商店开业剪彩,有明星助阵。眼看再往前开摩托车已经不现实,苏心瞳只能停好车,拎着外卖盒往人群中挤过去。
    等苏心瞳送达外卖后,她发现人流已经不知何时彻底变成人墙。她脱掉头盔,给满头大汗的自己扇扇风,看着狂热的人群,心里纳闷是那个鲜肉男团大驾光临呢。
    像是助她解惑一般,人群用响彻天空、震动写字楼的高音呼喊道:“权志龙!权志龙。”
    “omo”苏心瞳拼命踮起脚尖,想要看清舞台上的大神。最简单的白t和黑西装,站在满是各式服装的人群中,不高大不强壮的他却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一位。
    每一次的遇见,大神都会给苏心瞳留下一个新的印象。在济州岛的那晚,他是突然出现在心瞳荒芜星球上的孤单小王子,而现在他就像是中土世界中最纯粹的精灵一族。
    我认识他,他竟然也认识我?苏心瞳被这个像是谎言一样的现实逗笑。
    当权至龙举起手,向围观的人群示意的时候。苏心瞳和周围的人一样用尖叫和掌声为他喝彩。在那一瞬间,苏心瞳觉得大神好像看到了自己!
    等她再次踮起脚尖,扬起脖子想要确认的时候,大神却正与另一边的观众打招呼。
    ‘大神看到我了吗?还是没看到?看到了的话,应该会点下头的吧。’苏心瞳带着纠结的心赶到练习室。
    发条信息给大神?苏心瞳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不过她脑海中的小恶魔不断的诱惑着她。这可是难得的偶遇,给了机会可以主动和大神聊天呢。
    大神,我今天路过府业商厦的时候看见你咯,你真的超级帅气呢。点赞。
    发还是不发?
    苏心瞳最后被大神可能拉黑她的想法说服,放弃了汇报偶遇的骚扰行为。她抖了抖,在短暂的梳理之后,把大神恭敬的放在一旁,开始投入下午的练习活动。
    在练习结束,前往下一个兼职地的路上,苏心瞳却收到了大神发来的信息。
    还没看完信息,苏心瞳已经高高跳起,喜悦无以言表。原来活动现场那会,大神竟然也从上千名围观者中看到了苏心瞳。在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中间,大神看到了她。
    再往下看信息,苏心瞳的心情从雀跃变得低落,简直有种从天上翻落摔倒在地上的痛觉。
    有道是,大神约她吃晚饭,她却要去做兼职,还有比这个更苦逼的事情吗?
    苏心瞳不死心,连忙联系兼职的伙伴,询问可不可以换班?
    “拜托说可以。”苏心瞳的内心呐喊被无情的无视。
    “心瞳,我人还在高速巴士上呢,我刚想打电话请你帮我顶会班呢。”
    “啊?”
    “拜托哦,心瞳,老板上次就说我再迟到就不要我再去了。呜呜呜。”
    “不要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苏心瞳义正言辞的说道。
    三十秒钟后,她呜呜呜的给大神回信,大意如下:大神,我超级想去,可是我的兼职它剥夺我朝拜您的机会。大神,请不要生我气。如此之类。
    苏心瞳在发出信息前,还是把哭泣的表情删除。因为她深深觉得这个表情无法反映,自己内心痛苦纠结到泣血的状态。
    这次大神的回复极快:你结束后到盘门洞150号的中餐馆307包厢来。
    纳尼?苏心瞳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的信息,心里的只有一个反应:今天难道是愚人节吗?
    平日里越是忙碌,时间过的越快。今日,却很反常。中餐馆藏于闹市之中,等苏心瞳焦急万分的赶到时,她甚至没有留意到夜空乌云遮月。
    此时,三楼包间里的权至龙正站在床边,仰头望着月亮,等他听到敲门声回头后,一个满脸绯红的活泼女子出现。
    霎那,权至龙有了瞬间的恍惚。仿佛出现的并不是那个练习生,而是一个素味蒙面却神交许久的故人。来人呱噪的问好声让他回到现实。
    苏心瞳眼见大神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有点紧张。
    “大神,你等我很久吗?”
    “不,我的活动也刚结束,坐吧。”权至龙没有刻意为苏心瞳拉开凳子,不过他还是等女士入座后才坐下。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哦,我什么都吃的。”
    大神,你怎么会想到叫我吃饭?这是苏心瞳一个晚上都在想的问题,看到权至龙略显疲惫的样子,她却不敢开口。
    没想到大神仿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的眨眨眼,却开始提问:“你没地方住?”
    “啊?我有,借住在朋友那里。”苏心瞳对于大神的问题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钱吃饭?”
    苏心瞳摇头,愈加困惑。
    “那你在出道前还不抓紧一切时间练习?”权至龙的语气中带了三分的苛责,往日里,他对于后辈也是严厉多于温言。
    “大神,你是说我的兼职吗?”
    苏心瞳的小心脏被捏紧,心里郁闷,大神今日怎和z一样,明明是黑夜还戴着墨镜,她都看不出他的心情。从一开始,苏心瞳对于权至龙都是完全坦白,有一说一的态度,反正大神自会整理清楚。苏心瞳张口解释她的兼职没有占用一丁点儿练习时间。
    权至龙对于她这样的表态并不满意,此时再全心全意投入练习都是不为过的。他摇头,心想大概是因为苏心瞳身在小公司,压力不够大,所以才会如此松懈。在大公司的话,既不可能允许练习生这般做兼职,同时身边优秀练习生带来的压力足以让她忘记吃饭的拼命练习。
    权至龙看着眼前女生的眉眼,难得穿了女装,长发带妆、双眼炯炯有神还有殷桃小口,勉强可以算是自然系美女。再加上创作才能和rap能力,或许她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出道,而是改投一家大公司?
    奇怪的是,大神仿佛总能知道苏心瞳心里在想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亦知道她的答案。苏心瞳见大神还是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继续解释自己的兼职这个月内就会整理结束。
    她没有说,她兼职是为了想给姐妹们购买化妆品。临近出道,成员们开始化一些更加夸张的舞台妆容后,苏心瞳的皮肤开始抗议,小小的粉刺从额头、嘴角冒起。朴安言因一直化妆,她的皮肤状态最是糟糕。所以苏心瞳就想在出道前,赶紧麻六的干活,攒钱买套贵的化妆品。
    很快,服务员就端来的一道道菜肴打断了两人关于兼职的讨论。这时,苏心瞳才有机会观察起四周,从红木桌凳、刺绣屏风再到整个房间的陈设,都给人一种浓郁中国风的感觉。不过,正如眼前这盘刚端上来的糖醋里脊、干烹鸡一样,这是韩式风味的中华风料理。
    这当然不是正宗的中餐,不过苏心瞳还是吃的很哈皮。好吧,她对能够享用任何美食都是哈皮的态度。
    “哇,这个糖醋里脊超好吃,大神你尝尝。”
    权至龙露出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个笑容,这位练习生同学吃的太香,总是能让他也胃口大开。他吃了一口,点头科普道:“这家店的糖醋里脊都是由李大厨亲自烹饪,可以说是首尔最美味的。”
    “哇,这道菜也超好吃。”苏心瞳真是大开眼界,竟然还有人可以把韩式中华料理做的这般好吃。“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厨,这是开山成派的宗师啊。”
    “嗯,李大厨是韩国中国料理界的领军人物。”
    “和大神您一样,是开创者。”苏心瞳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不忘默默拍个马屁。
    “小狗腿,你z哥呢?”权至龙会与这位练习生吃饭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和z不能说的秘密。
    “呀,我给忘了。”本来,这一天苏心瞳都活在“龙的阴影”下,哪里还有时间联系下z。
    苏心瞳看着大神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自己也先跟着傻乐起来。
    敲门声传来,苏心瞳的笑容狠狠僵硬在脸上。
    先是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有人找您。”
    “至龙?是我呀。”kush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苏心瞳的反应极快,她扑腾站起,四处张望寻找躲避的地方。可不能让他看到苏心瞳现在的样子。
    权至龙先是惊讶,而后很快了然,苏心瞳肯定在z的工作室见过kush。拉住准备去扒窗户的苏心瞳,权至龙一边应声,一边把苏心瞳拉到他身边坐下。
    苏心瞳完全惊恐脸:大大大大神,咱们这是要出柜吗?
    什么鬼?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权至龙大神给了苏心瞳一个嫌弃的表情,然后就把心瞳的头直接按到怀里。
    “啧啧啧,我逮到到大新闻呢,卡擦卡擦。”苏心瞳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这发出模仿拍照的声音的男人就是讨人厌->待门重新关上后,权至龙很淡定的把手随意搭在心瞳的耳边,点头示意:“恕我不便起身,我的女伴有点醉。”
    “嘿嘿,我看是有人要做坏事。”苏心瞳现在听到kush的声音就想胖揍他一顿。
    “至龙哥。”清冷中带着柔滑的音色让苏心瞳鸡皮疙瘩起立。
    权至龙轻轻弹了下心瞳的耳尖,暗示她不要乱动。
    kush一个月前预约的这个餐馆的位子,特意约了一票朋友来吃饭。在停车库,他看见了至龙新买的跑车,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权至龙和z在第一专辑的时候就有合作,虽交集不多,也算是亲近的音乐朋友关系。这一会,三人说起音乐话题倒是停不下来。那边厢,苏心瞳为了不碰触到大神的身体,一直是动用全身肌肉弯着身体。时间一长,她整个人就有点不大好,甚至用力过度,开始抖动起来。
    权至龙哪知道苏心瞳这番苦心孤诣,嫌心瞳动的厉害,直接用手压住她的抖动。可怜这一直咬紧牙关坚持不能碰到大神玉体的苏心瞳,就这么一败涂地。
    于是,苏心瞳的脸颊与大神的大腿有了。隔着布料的是温热的肉体,苏心瞳想的是,她接下来应该不能洗脸了吧?不过,再转念一想,这貌似还是个掏耳洞的动作呢。
    kush是看出了权至龙面露尴尬以及他的小动作,心里贼笑的故意七扯八扯话题。他跟至龙关系是极好的,所以才会有这份恶作剧的心思。不过对于那个美女是谁,kush却也没有多问。
    “至龙,有空来工作室玩。”kush总算良心发现,起身告辞。
    z鞠了个躬,跟着出去。
    “喂,起来吧。”一会下来,权至龙也觉得腿有点被压麻了。腿上的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喂。”还是一动不动。
    低头一看,权至龙无语,心想我应该叫你大神,这种时刻,苏心瞳你竟然给我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