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灵心眨了眨眼睛。
林肖继续教训道：“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讲究绅士风度，我刚刚使出那一抓的时候，你明明可以躲开，但为什么不躲？”
陈灵心捂着胸脯，身体不自觉地着，有些委屈地道：“因为我相信你嘛，师傅你刚刚抓痛我了...”
林肖嘴角抽了抽：“还要我说几次，我现在不是你的师傅，而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记不住呢？”
“好嘛，现在我记住了，师傅小心，我上了！”
陈灵心终究不是普通的女孩，虽然胸脯被林肖抓了一下，心中羞赧难耐，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重新向林肖发起攻击。
然而，陈灵心的实力跟林肖差得太远，不管她如何使出全力，林肖都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三招两式就将她打倒。
“你这一招太花哨了，实战不是比赛，要这么花哨有什么用？”
“势不可用尽，力不可耗尽，一旦用力过猛，很容易露出破绽！”
“你的力量不如我，跟我比拼力量是自讨苦吃，倘若力量不如对手，就要以技巧取胜，倘若力量和技巧都不如对手，那就以气势取胜！”
林肖每打倒陈灵心一次，就指点她一句。
陈灵心不知被林肖打倒了多少次，但她的骨子里有一股狠劲，每次被打倒就咬紧牙关站起。陈灵心就像是一块钢铁，在林肖的不断锻打中，逐渐绽放出锋芒。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林肖看出陈灵心已经彻底耗尽体力，仅凭一股意志支撑，于是一把抓住陈灵心变得绵软无力的拳头，口中淡淡道。
听到林肖的话，原本支撑陈灵心的那一股狠劲顿时消失了，她身体一软，体内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向地面滑去。
林肖伸手一抄，搂住陈灵心的纤腰，将她抱在怀里。
此时陈灵心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与林肖对战时留下的痕迹。
反观林肖，全身上下却一点汗水也没有。
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会误以为陈灵心遭到了林肖的家暴。
陈灵心在林肖怀里仰起头，不断起伏，喘了好几口气后，才不无期待地问道：“师傅，我表现怎么样？”
“重要的不是你表现怎么样，而是你从战斗中学到了什么。”林肖没有回答陈灵心的问题，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过，你进步很明显，值得夸奖。”
陈灵心闻言欢喜一笑，说来也怪，她被林肖狠狠“”了一番后，反而一扫之前的低落消沉，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
“师傅，谢谢你。”陈灵心两只手抓着林肖的大手，真心实意地道。
“你不怪我下手太重？”
陈灵心用力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怪，这样才是实战嘛，如果师傅手下留情，我反而觉得不高兴呢...”
话说到一半，陈灵心突然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道：“师傅，下次你力气可以小点吗，徒弟毕竟是女孩子嘛，这样子让我怎么见人，好像都摔肿了...”
林肖嘴角抽了抽：“放心，你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擦点药酒，然后我再给你推拿一下就没事了。”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师傅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好难受。”
陈灵心跟林肖说了一句，扶着林肖的肩膀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挪，朝位于演武厅角落的洗浴间走去。
陈灵心走得很慢，一边走还一边按着自己的纤腰，显然被林肖“折腾”得狠了。
林肖在沙发上端坐不动，目送陈灵心走进浴室，然后双眼微闭，继续在脑海中回想着之前陈老爷子传授的陈氏拳法，同时伸出两只手，在身前慢慢比划着。
陈灵心这个澡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当她再次从洗浴间出来时，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练功服，胸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练功服的下摆很短，堪堪遮住，露出两条白嫩修长的，紧紧并拢，没有一丝缝隙。
林肖还是第一次看到陈灵心这幅模样，哪怕心性坚毅如他，也不由生出惊艳之感，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陈灵心长相本来就极美，她的美，不是那种依人的美，而是英气勃勃的美。又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她的身材更是没话说，特别是那一双长腿，足以迷倒绝大部分男人。
此时的陈灵心，散发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魅力，英气与妩媚并存。
林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他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知道非礼勿视，更何况陈灵心是他的徒弟。
“师傅，我这样可以吗？”陈灵心站在洗浴间门口，扭扭捏捏地问道。
也不知陈灵心哪根筋搭错了，明明羞得俏脸通红，却偏偏还穿得如此之少。若非林肖了解陈灵心，否则还真可能误会她是在自己。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林肖眼睛平视，按捺住下移的冲动，努力不去看陈灵心勾人犯罪的两条。
哪怕以林肖的定力，想要克服男人的本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搞错呀，师傅不是说要给我推拿吗？如果我穿很多衣服，师傅应该不好推拿吧。”
陈灵心使劲扯着练功服下摆，眼神躲闪不敢跟林肖对视，“要....要不然我去把衣服都穿上....”
“算了，就这样吧，你过来。”林肖叹了口气，招手道。
“嗯。”
陈灵心俏脸更红，赤着两只玉足，像猫咪一样，脚步轻灵地走到林肖身前。
随着陈灵心的走动，练功服下摆扬起，林肖视力敏锐，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居然是黑色，林肖脑海中掠过一个不太纯洁的念头。
但他脸上却仍旧波澜不惊，眼睛也沉静清明，好像在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散发出致命力的大美人，而是一块毫无生命气息的石头。
因为林肖平静的态度，陈灵心也慢慢冷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害羞了。
但在她的心中，却又有些不服气。
没错，就是不服气。
“师傅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都穿成这样了，他居然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
陈灵心心中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