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这是!”许术看到冲进来的王月娥也是一愣。
“小怜还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啊!”王玉娥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许铁柱,从身后拉出来一个低着头的女孩。
女孩穿着宽松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王玉娥的衣服,扎着一个长马尾,低着头缩在王月娥的身后。
“许术,可是你说的一个月的时间看好小怜!”王玉娥仰着头凶狠的盯着许术喊道。
许术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对,是我说的!”
“那俺住在这你防止你跑了你没意见吧?”王玉娥把身上的被褥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个,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住啊!”许术有些头皮发麻的道,他当时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大婶还真的当真住了过来。
王玉娥听着不乐意了,猛地冲地上站起来:“咋,说话不算话?”
许术急忙回道:“婶子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反悔的意思,俺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除了三间破瓦房,真的没地方住了!”
“我不管!你害了俺家的闺女,就得负责到底!谁来了都不行!”王玉娥再次发挥泼妇的本质一屁股堆在了地上。
“我说你咋就那么不讲理呢?都给你说了没地方住,你还想咋样?死赖在这不走有意思吗?”许铁柱也被气坏了,与王玉娥争论不休。
“咋了这是!”
王月听到争吵之声,走了进来。
“大妹子,你给评评理啊,前脚他们说的好好的,让我们住在这监督他们,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要撵我们走,你说像话不像!”
“他嫂子,不是我们说话不算话,你看他们住在这实在是不方便啊,娃还伤着没办法下床!”许铁柱急忙解释。
王月在了解到两人的话以后,走到角落一把拉住那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的小怜道:“你就是小怜吧?长得可真俊俏!”
“你看看许术,当时真的是许术给你做的手术吗?”王月对着小怜说道。
“这还用看吗?医院当时都证实是他了,不然怎么会把他开除?”王玉娥想也不想的道。
小怜听到王月的话,有些畏惧的抬起头朝着许术看了一眼,随后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当时他们都戴着口罩!”
“你看,我说啥来着,俺没冤枉你们吧?既然医院说是他做的还能有假不成?”
“行了大娘,既然认不出来那就算了,既然你们也都来了,那就在这住下,许术治疗起来也比较方便!”王月说着就擅作主张的从地上拎起了王玉娥的被褥。
“他嫂子,这那行!”许铁柱见此急忙阻止。
“叔,放心吧,有地方住,我那地方不都空着呢吗?刚好住进去还能做一个伴!你说是不大娘?”王月笑吟吟的看着王玉娥道。
“这!”
王玉娥听要住到王月那有些不太乐意。
王月看出王玉娥所想,便继续说道:“大娘,许术家你估计也知道,家里就两个大老爷们在家,还有个闺女在城里上学,平时也不在家,你带着小怜住在这像是什么话?还是去我那好,两家挨着,这边有个啥动静也能听到,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跑了不是?”
王月的话打动了王玉娥,王玉娥点了点头:“成,就听你的!那就麻烦你了!”说着这才兴冲冲的跟着王月走了出去。
“傻妮子,还愣着干啥?走呀?”刚刚走出去的王玉娥看到小怜还愣在原地,又走了进来,一把将小怜给拉了出去。
等到王玉娥母女走出去以后,许术一脸的苦笑,就在刚才,小怜对着自己说了一声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许术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小怜早就知道并不是自己给她做的手术,之所以不帮自己洗清,很有可是因为拗不过王玉娥。
“爸,你帮我去镇上买这些草药回来,然后让王大嫂做些面皮,将这些草药磨碎裹在面饼里面给我!”许术说着从床头拿出一张自己写好的配方递给了许铁柱。
许铁柱接过药方,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前,最后回过头犹豫了一会问道:“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许术见许铁柱终于问了出来,知道这件事情他憋在心里很久了,又怕自己难过所以一直憋着不问,自己这个爹啊,一辈子就是这样有啥话都闷心里。
“医院是回不去了”许术摊了摊手道。
“二院不要,咱就去其他医院啊!县城又不是就只有一个二院,爹不信离了二院还没地方去了!”
许术摇了摇头:“还真的没地方去,我的档案上面有了污点,没有哪家医院会要我这出过事故的医生了!”
“可那并不是你做的啊!”许铁柱一听急了。
“现在说这个没用了,现在人家都认定是我做的,这个锅我可是背死了!”
“我信啊,咱们村的人都信你啊!”许铁柱怕许术寒心,急忙说道。
许术一笑:“是啊,所以以后我那也不去了,就在咱们村里开个诊所,你看咋样?”
许铁柱一听,狠狠的一拍大腿:“这个种!你有这想法就好!我这就去买药!”说着就脚下生风,欢快的跑了,在许铁柱的心里,自家的儿子是最重要的,只要孩子没事,什么前程不前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安生。
许术看着许铁柱离开,也会心的笑了,自己这个老爹,从来都没个当爹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自己,他这一辈子都在为自己而活着,过分的溺爱自己。
而许术之所以想要做一个村医,一来是为了让许铁柱安心,不再为自己担心,而来就是神农经中记载的东西。
那里面记载着很多绝密配方,很多草药种植,很多很多的东西,如果自己能够将其一一的实现,那么未来,自己就可以带给老爹,以及小丫更好的生活。
“哥,你想啥呢笑的这么傻?”
就在许术沉溺在自己幻想中的世界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残忍的把他从虚幻中拉回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