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其实在想着他眼中的戏谑,唇角的坏笑,色眯眯的坏男人……
足足比迟岚的手术多了一个多钟头,全三手术室门上的灯才灭掉,大门一开,水色就顾不得怀里的儿子将小水草一把塞给了旁边的什么人,蹬蹬蹬的跑上去瞧着主治医生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了然,安慰的点点头,而后十分专业的宣布:“子弹虽击中患者脑部,但幸运的是子弹没有直接射中脑干和中枢神经,手术很成功!!!”
看着那张不断开阖交代注意事项的嘴,水色一阵阵耳鸣,生怕自己忘记了听错了,一遍遍在心里头默念着手术很成功这几个字。
一个星期后,全三迟岚爷俩出院回家继续休养,那家伙那护卫队可真称得上浩浩荡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牛逼冲天。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方很快给了说法,瞎编乱造一番,什么劫匪什么人质云云的,幸好没有死亡只有伤患,呸!没有死亡?死了政府也得给你说成没死,恨不得把死亡人数变成伤重人数,把伤重人数降成最低,如果不是太假了,都敢给你播报重伤无,轻伤数名了,塞点钱把嘴巴封上,当然当然,这钱还是全家出的。
“枪手”死的极其惨,这事儿大全先生交给了一向手段狠辣,背后咬你一口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儿子驰骋,那家伙,果断的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悚然了众长辈叔伯们的天灵盖。
最终幕后的大老板竟然是都判了刑还不老实狠劲扑腾的潘家老二,虽说是树倒猢狲散,可这也是一狠角儿,被羁押着一样能买通关系遥控外面下黑手。
大全先生动了关系给潘二“套了牌”从里面给弄出来了,就是说全霭把两个罪犯的身份公然的掉了包,塞进局子里一个冒名顶替的假潘二,而真的潘二在哪?他家靶场的木屋子里喂着呢。
活生生的人靶子给小水草练枪、练刀、练飞镖,怎么折磨人小全先生怎么教孙子跟这道具人玩。
小东西也不含糊,早就在大伯二伯二爷爷那里听说了,就是每天给他练靶子的大坏蛋把三爷爷和大叔爸爸害得住了院,搞得爹地不能和大叔爸爸玩亲亲,三爷爷不能喝大爷爷二爷爷嘿咻嘿咻。
哼!小草要好好教训这个大坏蛋,看不把他扎成马蜂窝的!!!
潘二最后死的挺销魂的,胳膊脑袋腿的体无完肤,身上那点零七八碎的零部件差不多都被小东西给祸害了。
开始小人儿还挺害怕的,血呼啦的,后来全二和小全先生总给他灌输思想,一点一点要他适应小血腥小暴力。
应该是骨血的问题,怎么说,小东西的身体里都有着他们老全家的坏基因,到了最后,这孩子凶残的要死,拿着小刀片一厘米一厘米的摧残潘二,拿着小银针在潘二的眼珠子上扎梅花,绝对懂得举一反三,特上道。
靠!全家子孙多牛逼,四岁小儿就杀人!!!!
迟岚像佛牌一样的被全家上上下下的几个男人供奉起来,那简直比什么都要紧,恨不得连拉屎撒尿这种小事都得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争抢着来做,那是半步都不要迟岚下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
“大爷爷,你和二爷爷为什么都那么怕三爷爷啊?”臭小孩扒着床沿瞄迟岚,三爷爷在睡觉,可是三爷爷都睡着了大爷爷和二爷爷还坐在那干什么啊???
“等小草长大就明白了……”摸摸孩子柔软的发,全霭露出慈祥和蔼的长者之姿,香火的传承,血脉的延续,手心里的是他全家的独苗。
“可是三爷爷不是大人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大爷爷二爷爷抱抱啊?”眨眨眼,小人儿赖皮的想要爬上床,“小草也想要抱抱,咯咯。”
无良的二爷爷是条狼,拒绝着小鬼头的行动,被拦在床下的小鬼头愣了愣突然说:“二爷爷,学校要收蛋奶费,这是通知单。”是的是,小家伙终于想起来他混进三爷爷的卧房是要做什么了,是来要钱的,咯咯。
估计心不在焉的小全先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看也没看大孙子手里的通知单一眼张嘴就来:“哎,这学校越来越乱收费了,你都断奶老长时间了,怎么还收断奶费啊?”
说完就愣了,然后在感受到大全先生那冷厉的目光后,小全先生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起来,用吊儿郎当老不休来掩盖他的脱线。
“你喝假酒了吗你?”大全先生狠狠的瞪了全释一眼,没好气儿的来了这么一嘴。
全释满不在乎,老了老了依旧风流,坏笑着就拎起一棒子啤酒喝起来,你说喝酒就喝酒,完后还一点都不老实,偏要用他那双桃花眼来故意挑逗能因为做爱做到犯心脏病的闷骚老男人,那个邪气劲儿,瞧得全霭直磨牙,要不是估计着小豆丁还在这,非一把将全释给撂倒就地办了不可。
看不懂两位爷爷之间暗潮涌动的小豆丁卖着乖,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不停,向着二爷爷冲大爷爷求情:“大爷爷,你就让二爷爷喝吧,天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