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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十年不晚_分节阅读_307
    像江青说的,他是谭玉染的弱点,可谭玉染又何尝不是他的致命伤呢,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若是被敌人找到了,那就只能任人攻击了,可平心而论,程七彦是希望谭玉染好的,如果能帮他扫除古逸这个障碍就好了。

    程七彦在心内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也不能载倒在这个关口上,那一半的晨淼股份还在他手上,所以古逸不会把他怎样……而自己现在就在他这里,何不反过来打探他的弱点呢,即使再坚不可摧,但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吧,古逸……古逸这个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该从哪里入手呢!?

    黑夜中,程七彦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一瞬即逝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内敛。

    谭凉景——是的,就是这个人,他与古逸的羁绊那么深,肯定知道古逸的致命点在哪里,如若不然,天之骄子一般的他现在活的连人的尊严都没有,按照他的心性死也不可能忍受那样的屈辱,现在这般苟延残喘一定是有不能释怀的东西,他亲爱的弟弟的面前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就算死了也不能闭眼。

    对,答案就在谭凉景那里!

    程七彦分析出了这个结果,又感到希望在即,突然,房间投进光亮来,走进来的还是那个美艳无比的男人——烁夜!

    “走吧,换个地方思考。”烁夜缓缓走进来,立于程七彦跟前。

    “人妖!”季迟蹲在地上,特别鄙视的瞥了一眼烁夜脚上的高跟鞋,个子明明不矮,干嘛穿个高跟鞋,当自己是路易十四吗!?

    烁夜喜怒不形于色,表情冷冷的甩了季迟一个耳光,到他们见第一面开始,这已经是季迟挨的第三个巴掌了,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可他却被打出了脾气,“不是人妖是什么,只有女人才喜欢打耳光,男人应该用拳头!拳头!”

    话刚落音,季迟就被一个拳头打到飞出了两米开外,然后一咳,两颗大牙就和着血从嘴里喷出来——而烁夜则站在原地揉了揉手,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喂,你干什么?”程七彦看见季迟被打得满地找牙,也对这个很中性的男人刮目相看了,可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季迟,你没事吧……”

    季迟撑起身,啐出了一个带血的唾沫,捂着两边都肿起来的腮帮子,十分怨怼的看着烁夜,而那双妖异的丹凤眼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他直视着程七彦,沉声说道:“这里是主人的地方,你们到我那里去慢慢考虑吧,我会好好招待二位的!”

    还不待程七彦答应与否,就有人进来将程七彦与季迟的眼睛蒙起来,双手被铐上手铐,季迟亦然。然后他们被带了出去,感觉应该是被推到了车里,然后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平缓的驶在路面上,再也获取不到一丝信息。

    不知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古逸把他们交给烁夜,这应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吧,自己能提供的也就只有那些股份了,除了迫使他交出来以外,难道会有什么目的吗?

    ……

    谭玉染把两个小孩儿安置睡下后,就一直等着程七彦的消息,可没过一分钟,等待就如投进大海的石头一个越往下沉,他叫来了跟踪程七彦的几个下属,问了详细的情况,看来他是不可能自己回来了。

    他清楚古逸的目的,看来是该交锋的时候了,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手段是公认的高超,必须尽快把程七彦救出来,不就是想要晨淼的禁药市场么,谭玉染自然不稀罕那些,只要程七彦能够平安,什么都不重要,这次,他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挽回了……如果,还有挽回的机会……

    第35章:提线木偶

    谭玉染抽调出了一支精英队伍,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人也是谭家暗中培养的死士,以备危机关头派上用场,现在虽然只是单纯为的一个人,但对谭玉染来说却是最为重要的存在,不管怎样,这次不会让任何原因成为他与他之间的阻碍。

    谭玉染带领着一百名蓄势待发的手下直接前往古逸的地盘,虽然没有证据说程七彦就在古逸那里,但谭玉染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尽管不占理,但他就算用武力也要把程七彦抢出来,在那个人的地盘上,多一秒钟都是致命的危险。

    这里是暗夜门的总部,一座古堡一样的建筑,古逸平时就在这里处理事务,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这里,可能他身上的某些气息就来源于这种风格的事务,充满未知的神秘,让人好奇,却又不敢探知,整个人散发出那种潜藏在暗处的猎食动物般的气息,甚至有那么一种古老的腐朽味道,有点……恐怖!

    而古逸的身份,即使是用暗夜门掌管者这个身份也无法概括,他……究竟是谁?

    在爬墙虎密不透风的包围下,整面墙体都成了绿色,而围墙里面,是一片正值盛开期的玫瑰花,它们骄傲的挺立着,连同茎上的刺都显得那么美丽,如同开在荆棘上的娇艳,古逸正拿着修枝钳在其中修剪,就像一个整日都悠闲的贵族一样不疾不徐,从容优雅的举止,散发着惑人心神的魅力。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用带着一点点热辣挑~逗宣告下一个季节的到来。在玫瑰绽放的中央,大片的绿地上摆放着一张躺椅,谭凉景十分慵懒的躺在上面沐浴晨光,而他身体的白皙显得分外醒目,与周围的景致一样,各自带着一种独有的浓郁情愫,因为……他没有穿衣服,只有一张红色的毯子盖住隐私部位,如同一只恣意纵情的猫一样无所顾忌。

    这场面,就像哥特建筑中挂着的油画,诡异与美丽并存。

    忽然,前来通报的门卫为这看似惬意的氛围增添了一分微妙的沉闷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稀薄的空气般,漂浮着令人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