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天后所料。
你不是能将汗血宝马凭空转移吗?为何不能解救二哥逃过那种鬼地方?
咳?天后您有所不知,牲畜什么的本大神可以肆无忌惮的转移,但只有人不可以。
为何?
凭空转移也是有风险的,一旦失误将是魂飞魄散,牲畜的魂魄,咳,那个总是难得糊涂的阎王老大不会同本大神较真追责,但人类的灵魂皆有定数更有详尽的轮回体系,那可是毫厘不差的说,一旦因本大神的失误而导致人类灵魂的散落,本大神不被阎王与小鬼追杀才怪,况且,天后该也不会叫苏二公子冒此风险吧……
那如若是本妃自己动用念力呢?
倒是可以。
那就好。
但是本大神以为没人会同意天后您那么去做的。
……
漠然回神脸色极为阴沉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若有所思的缓缓起身间款步慢行,而将王妃神色流转间的阴鸷与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章睿无不替自家王爷深深的担忧。
自凉亭中漫步而出的李瑾芸心思流转间忽而脚步一顿。
“章睿。”
“属下在。”
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的章睿极为恭敬的道。
“论距离来说,走西疆到天山近?还是乘船北上借道北疆近?”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双眸紧蹙成峰。
“禀王妃,不论是路程还是时间来说,都是走西疆最近最快。”
“西疆吗?”眸光微闪间唇角闪过一抹邪魅之色的李瑾芸微微颔首。
而略发迷惑的章睿却是不解的唇角微僵,王妃这风风火火的又是打算闹哪般?难不成是将什么东西落在天山了急着要寻回?
八方馆中,当李瑾芸同章睿先后而入时,店小二便极为殷勤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敢问是要用膳还是住店?”肩头搭着雪白的毛巾的店小二卑躬屈膝的招呼道。
“薛掌柜可在?可否帮忙通传一下,就说京城故人前来探访。”自袖口中摸出二两碎银递给店小二的李瑾芸款款道。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紧紧握着手中的银子,喜滋滋的店小二颠颠儿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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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极为避讳
片刻后,当步履匆忙的薛正随着店小二的指引来到临窗的位置,终于得见心中所猜之人时,便连忙要行礼,然却是被李瑾芸素手一样婉拒。
眸光飞转间了然了什么的薛正连忙含笑道,“大厅里嘈杂,楼上请!”
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缓缓起身,习惯性的扫一眼大厅或谈天说地或饮酒品茶的食客,淡淡的眸光忽而一顿,凝视角落中空荡荡的餐桌眸光陡然一寒,刚刚那抹一闪而过的身影极为熟悉,熟悉到令她心底的不安股股袭来,然却是抓不住脑海那抹一闪而过的灵光究竟是何。
“东……呃,请……”并未察觉有异的薛掌柜对于东家的神色间的那抹异样极为不解,有异打破此间的诡异气氛,然却是险些说露了嘴的略发尴尬的抬手示意。
“请!”被薛掌柜的声音打断而猛然回神的李瑾芸忙含笑回礼,随着他的脚步款步慢行。
然不若李瑾芸眸光微闪间的疑云满天,落后一步脚步微沉的章睿却是极为笃定他所看到的那个背影确系李佩瑶无疑,但她不该是在巫教圣地回龙谷中么?又怎么会涉足南疆腹地琼州的八方馆?
三楼雅间中,围桌相对而坐的李瑾芸与薛掌柜面色凝重,尤其初闻苏志清被囚同野兽为伍的消息后,手中的茶杯不觉大晃一下,甚至茶水漾出都不自知。
“事出突然,东家是想亲自援救?抑或是要老奴传消息叫附近的密探出手营救?”忙将手中碍事的茶杯放下的薛掌柜神色肃然凝重。
“亲自援救固然是好,不过,怕是一时半刻的尚还走不开,但二哥那边的情况岌岌可危,本妃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此来找你,便是要你先行通传密探营救,若能成功最好,若是不行,也算是打草惊蛇叫欧阳豪心有所忌。”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同薛掌柜微微颔首。
“如此,老奴稍后便飞鸽传书。”心有所虑的薛掌柜浑浊深沉的眸光忽而闪过一抹幽光,瞥一眼难掩担忧之色的东家,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此前东家不是想向函谷关那边走私什么东西么?这两天老奴联络了一下已经有眉目了,东家可有什么东西还想一并走私偷运过去的?”
薛掌柜的提议令原本顾虑重重的李瑾芸忽而眸光一亮,唇角微扬间讪笑扬眉,“人!”
……呃?
满头黑线的薛掌柜顿时唇角微僵,东家可真是会给他出难题啊!
却说出了八方馆溜达回大将军府的李瑾芸方才踏入厢房,尚还未及洗漱更衣便被请到了大舅的床榻前,然而,面对正被蛊毒的发作而折磨到痛苦不堪的大舅,以及被三哥扶着泣不成声的大舅母,心被揪得生疼的李瑾芸抚着胸口默默的盯着手忙脚乱的香巧水灵灵的眸子渐渐泛红。
“章睿,阿熙怎么还没回来?”再也看不下去的李瑾芸别开眸光,瞥一眼漠然垂手恭立的章睿。
“禀王妃,花少主与婉婉夫人都被丞相留在行宫照看太后与皇后了。”屈一步上前的章睿喏喏道。
“……两个都给扣下了?”眸光陡然一寒的李瑾芸柳眉紧蹙,“去将阿熙叫回来,他一届男儿身,怎么可以亲近太后与皇后的凤体,别在叫那些个叽叽歪歪的御史言官给抓了把柄去。”
“是,王妃!”深知王妃话中深意的章睿唇角微僵的连忙拱手行礼领命而行。
然一旁将她的话听在耳中,总觉哪里不对的大舅母与苏志祥面面相觑,她这又哪根筋给搭错了?花少主虽是男儿身,但宫中那个御医大夫不是男子?此前她从来都不曾计较这些,今日如此疾言厉色究竟是为哪般?
“芸儿,可是行宫那边出什么事了么?”正了正神色,但难掩嗓音嘶哑的大舅母王秋兰担忧的注视着她,一旁精亮的眸子定定的凝望她良久的苏志祥亦是脸色暗沉。
回眸对上大舅母与三哥灼然热切的眸光,忙收敛心神轻轻摇头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只是皇后险些小产,太后娘娘惊惧忧虑过盛而昏倒,不过,在阿熙与婉婉的妙手回春下已经安然无恙。”
“哎,如今这种乱局下,谁人也都不好过啊……”面色憔悴的大舅母无比感慨的喟然一叹,轻轻拍拍挽着她胳膊的苏志祥的手臂,好歹他们尚还能一家团聚,她该是知足的。
“呃?既然太后他们都安顿好了,怎么还不见大哥回来?”心情略发沉重的苏志祥不忍叫母亲太过消沉便是连忙转移话题道。
“……说起大哥,刚刚一直没看到他。”虽然刚刚不论是官道上的停滞不前,亦或是行宫中的安置,一路走来她好似至始至终都未见过大哥的影子。
“或许他有别的事呢?”早已习惯了他们的神出鬼没的大舅母不以为然的宽慰两人道。
而相视凝眉的李瑾芸与苏志祥不置可否,然却也是默不作声的不再纠结于此,倒是床榻上缓缓退了下来的香玲与香巧大大的喘息间不由得松了口气。
“香巧,大舅如何了?可有办法缓解蛊毒发作的症状么?”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将注意力转移的李瑾芸担忧的目光瞥一眼床榻上脸色灰败的大舅,方才神色肃然凝重的看向胸口起伏不定大大喘息的香巧。
“禀王妃,蛊毒同其他任何毒物都大为不同,发作起来更是毫无征兆可言,而提前预防根本做不到,发作时更加难以控制,所以眼下奴婢所能做的也唯有这些,但对于蛊毒的发作与缓解却也是毫无裨益……”柳眉紧蹙的香巧苦涩的轻轻摇头,极为莫可奈何的垂眸叹息。
“那就尽最大的努力缓解发作症状。”薄唇紧抿的李瑾芸强压下心头的郁色,回眸同大舅母与三哥微微颔首,“我们去看看二舅,三哥要不要同去?”
“去吧,你大舅这里有我看着就够了,阿祥你去看看你叔婶吧。”同两人轻轻摆手的大舅母在床榻前缓缓落座。
“那我们去了啊。”虽然不解李瑾芸的意图,然却是忙不迭追上她脚步的苏志祥总觉她眉宇间那抹轻愁绝非那么简单。
然而,直到看过面色平静毫无发作之像的二舅,又同二舅母寒暄叮嘱几多后一同来到客院书房,李瑾芸对苏志祥都始终缄默无言,直叫追了她一路险些被她给闷死的苏志祥心头直犯嘀咕。
“芸儿?”同她在锦榻上缓缓落座的苏志祥再也忍不住的开口打断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甚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说吧,究竟出何事了?你的那些个理由搪塞一下娘或许可以,但绝瞒不过你三哥我,还不从实招来……”
“……呃?”被他一眼看穿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僵,讪笑扬眉间同他喟然一叹,“你真的要听。”
“当然。”
“好吧,据花神消息,大哥莫名消失,生死不知。”
“……”
“二哥被欧阳豪囚禁于天山附近的溶洞中同野兽为伍,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