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雪崩?”
“上次雪崩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糟了,郡主肯定是被困住了,不然早就回来了。”
木槿和碧桃俩人惊慌失措的团团转,口音中也都带了哭腔。
“大管事,这该怎么办啊?”木槿最先回过神,无助的看着大管事。
“看来,只能去通知王世子了。”大管事一直平静的语气中,终于透出了几分慌乱。
木槿和碧桃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俩人连连点头,此时,也只有王世子可以求助了。
“大管事,您快去将军府吧。”木槿催促的说道。
“我也一起去。”碧桃还是不放心。
“你们两个就在在府里准备好,多熬点儿姜汤,郡主寻回来,还需要你们好好伺候着。”大管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大管事急匆匆的赶到了将军府,将军府晚上大摆宴席,为宣旨的李公公接风洗尘。
王明蕴本来就因为宝华的变化心中苦闷,酒席上不由喝多了,大管事到将军府敲响大门时,王明蕴已经喝了不少,由下人搀扶进了卧室,脱去外衣躺下了。
“常大哥,二门房的守门张三说有人有急事找世子。”看守世子小庭院的李二毛匆匆走了进来向廊下王明蕴的贴身小厮常山汇报。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敢来惊动世子,要是惹世子发怒,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个张三平时看起来也机灵,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赶紧撵出去。”常山不耐烦的冲着李二毛挥了挥手,最近世子的心情不好,他已经吃了不少挂落了,现在他是不会去触这个霉头的。
“常大哥,张三说是王府的大管事。”李二毛缩了缩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这会儿谁来也不见。”常山刚话出口就反应过来了,“啊?王府?那个王府?”
“常大哥,还能是哪个王府,咱这里就那一个诚王府。”李二毛耷拉着脸,常大哥这是怎么了,最近肝火比较旺,脾气不好,是不是城东卖豆腐的小翠不理他了?
“你们都怎么办事的,说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赶紧去把人带进来。”常山一脚就踹到李二毛的腿上。
李二毛夸张的叫了两声,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身影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张管事,世子他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吗?”常山见到诚王府的大管事,非常客气的作揖说道。
“我找王世子有万分火急的事情,劳烦通告一声。”张兴林语气中带着急切。
“张管事,不是小的不去,而是世子他喝多了......”常山眼朝屋内看了一眼,无奈的对张管事说道。
“劳烦小哥还是去通报一声吧,唉......这关系着郡主的事情,郡主,郡主找不到了,这要是耽误了,世子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啊。”张兴林说完不由重重跺了下脚。
常山一听郡主出事了,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世子交代过,只要是宝华郡主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及时回禀。
“张管事,你先在这里候着,我这就进去禀告。”常山不敢再耽误,立刻转身走进房内,来到世子床旁,轻声呼唤,“世子,世子醒醒。”床上没有动静,常山咬牙伸出手,开始晃动床上的身体。
王明蕴在昏睡中感到有人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常山还在不知死活的推他,本来他正睡的香甜,却被吵醒,王明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脸阴沉的望着常山。
常山看到王明蕴那副想杀人的模样,赶紧麻利的说道:“世子,宝华郡主找不到了,张大管家就在外面等着见您。”
王明蕴听到是宝华出事了,立刻酒醒了一大半,等张管家进来简单说明情况,听到宝华去望留山至今未归时,王明蕴更是大冷天里冒出了一身的薄汗,酒彻底醒了。
“常山,你快去召集侍卫,随我一同去望留山寻人。”王明蕴边交代边利索的穿上外衣,急步朝外走去。
“是”常山也向前院奔去。
一时间,将军府内灯火陆续亮起,本来只是点点灯火,很快就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安静的院子里,脚步声响起。很快,一行队伍,在王明蕴的带领下,飞速的出城朝着望留山驰去。
“胡闹!”府里的动静惊动了宴席过后在书房里正与李公公谈事的王行知,待得知王明蕴带人出城去下午刚发生过雪崩的望留山寻宝华时,不由气的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摔去。
“将军,世子千金贵体,万万不可去冒险啊!”李公公也担忧的站起身来。
王明蕴可是镇国公现今唯一的儿子,他如果有什么差池,那王家......
“一个臭丫头而已...来人,快去带人去拦住...不,给我准备好快马,我亲自去!”王行知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公公,我去去就回来,你先回客房歇息,怠慢之处,还望包涵。”王行知临走时,不忘对李公公客套着。
“将军,眼下世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奴才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在府里等着世子平平安安的回来。”李公公虽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他心里门清,王家才是他以后要依附的大树,他可不会傻的在王家人跟前拿乔。
王行知片刻之后,带着紧急从边关驻军里挑选出来的兵士,顺着王明蕴的方向奔去。
热,好热。
陈瑞霖浑身滚烫,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火在烧着,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在体内流窜,这些热气走到哪里,哪里的阴寒就会一扫而空,继而就是暖洋洋的舒坦,热气把体内像寒冰一样的淤堵渐渐的冲开,一热一冷,在他体内翻腾着。
好久身体都没有这么的温暖与轻松了,他舒服的一动都不想动,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又要承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和寒冷。
“呕”陈瑞霖突然直起身体,从嘴中喷出一大口黑血,然后两眼一翻,又直直的向后仰倒,头重重的磕到床头的木头沿上,两眼一翻,又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