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软禁太皇太后,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满朝文武百官吗?”婉太妃又惊又怒,本以为大仇即将得报,没想到反而落到如此田地。
“镇国公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既然他敢如此,定是已有万全之策。”太皇太后这时脸上透出来的却是绝望。
“不亏是我的妹妹,还是你了解我。”镇国公话音一转。“将婉太妃与周世明打入天牢。”
“遵命。”
身后的侍卫齐步向前。
“本宫杀了你这个老贼。”婉太妃眼见报仇无望,悲从心来,从头上拔出发钗,就向镇国公脖颈刺去。
婉太妃骤然发难,扑过来的时间,镇国公不防,躲避不及,被发钗从脸上开始划到了脖子,划出了4尺多的伤痕,顿时血流不止。
只是婉太妃常年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力气怎能比得过身强力壮的镇国公。
镇国公反手用力一推,婉太妃跌倒在地。侍卫上前,举起长矛,银闪闪的箭头指着趴在地上的婉太妃。
“不许伤害她。”太皇太后急忙出声阻止。
“母后,您多珍重,臣妾去陪世宗了,臣妾会告诉世宗,您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婉太妃含泪朝着太皇太后说道。
“镇国公,你这个乱臣贼子,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婉太妃双目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于不甘,她举起发钗,狠狠的插入了胸口。
“婉儿!不可!”太皇太后厉声喊道,但是,婉太妃没有丝毫迟疑,只见一道鲜血喷出,婉太妃倒在地上。
一名侍卫上前,用手探了探婉太妃的鼻息,又触碰了下脖颈。
“回禀镇国公大人,婉太妃去了。”
“拖出去,跟外面那群侍女内侍们随后一起烧了。”镇国公无情的声音响起。
“遵命。”
两名侍卫一人拖着婉太妃一只脚,拉出门外,地上的血迹从殿内蜿蜒到了殿外。
“婉儿!”太皇太后悲痛交加之下,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世明,快速伸手,扶住了倒地的太皇太后。
“先留下你的命,为太皇太后诊治身体。”镇国公指着周世明,然后回头下令道:“你们将这里看好了。”
“遵命。”侍卫齐声说道。
等到一切安置妥当,镇国公向门外走去,他望着长春宫的方向,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光,怎么没见大火?前去寻找新皇帝的侍卫怎么还没来汇报?
天边西北方几枚信号弹亮起,镇国公认出来,是父亲那边得手了,兵马已经将整个皇城包围住。
镇国公决定动手后,就派人通知了安国侯说宫中有变,要提前行动,安国侯就信了镇国公的话,于是在宫外也动了手。
紧接着,在东边,也有几枚信号弹发出,安南王府和北静王府也被控制,只是又有几枚信号弹发出,镇国公皱起了眉头,看来,是安南王与北静王发出的求救信号。很快,王叔一派的兵马到齐,即将是一场恶战,眼下,一定要将皇宫控制住。
“父亲。”王明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镇国公大吃一惊。
“蕴儿,你今日不是沐休吗?这么会在这里?”
“父亲,儿子一路走过来,外面乱糟糟的,我也是躲躲藏藏的才来到姑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明蕴故作不知的问道。
“这会儿我先派人送你回府,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镇国公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护送世子回府。”
“国公大人,这会儿宫外面更乱,还是让世子待在宫中,比较安全。”身后的侍卫回答道。
镇国公略一思索,立刻吩咐道:“你带几个人,护送世子去朝阳殿。”
朝阳殿在宫中位置也很偏僻,就在婉太妃之前居住的明光宫的隔壁,人烟稀少,此时正在搜宫的将士,看到自己的这些侍卫,也不会进去冲撞了世子。
“父亲,那您去哪里?儿子陪着你去吧。”王明蕴要知道父亲的行踪,才能去安排宝华姐弟。
“我去前面宫门处看看,你安稳跟着侍卫去朝阳殿便可。”镇国公说完,就带人离开了,他要去看看,赵思浩捉到没有。
侍卫带着王明蕴,前去朝阳殿,一路上,王明蕴所过之处,所见之地,都是侍女和内侍的尖叫声,以及向外奔跑的侍女,被身后追兵拖回去的场景。
周边不停的又士兵在大声喊道:“安南王北静王谋反了,镇国公大人前来镇压,我们只是奉命追杀逆党,所有人不要反抗,原地待着。”
王明蕴停下脚步,身边的侍卫以为世子动了隐恻之心,上前解释道:“世子放心,镇国公大人叮嘱过,兵士们只是在搜索反贼,只要这些宫人们乖乖听话,原地待着,就不会有危险。”
的确,宫中最多的就是侍女和内侍,就算是有人谋反,对于这些人来说,也只是换了个新主人,一样是伺候人,只要能保住性命,这个天下,谁做皇上,跟他们的关系并不大。
王明蕴不再停留,举步向前走去,毕竟他久居高位,这些奴才们的命算不得什么。
“世子,朝阳殿到了。”侍卫打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给我寻一间房,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王明蕴对侍卫吩咐道。
侍卫应了一声后,就进入殿中,片刻之后,侍卫返回。
“世子,这边请。”
刚才他们已经简单的收拾出来一间房间,铺上了干净的被褥。
王明蕴来到房间之后,坐在床旁,对侍卫说道:“没有我的传唤,谁都不许进来。”
“是,奴才就在外面守着,世子有事尽管吩咐。”侍卫心中大安,世子如此配合,他也好完成差事。
等到侍卫将门关上之后,王明蕴迅速站起身来,轻轻推开后院的窗户,朝阳殿他以前来过,知道后院有一处墙较矮,顺着树就能翻出去,墙后面就是一条小路直通冷宫。
王明蕴向外望了望,仅有的几名侍卫都在前门守着,后面空无一人,他双手撑着窗栏,两脚一蹬,稍稍用力,就越过了后窗,很快,他就离开了朝阳殿,来到了冷宫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