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作者: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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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缜往徐卫国腿间看了一眼,摇头摆脑地道:“你这样子,典型的盈亏不和,你泻再多,都没啥用。不是越多就越能有孩子的。想要孩子,就得照老祖宗的方子,养精蓄锐,渐步渐进。”
“你叫我来,就是给我讲这方面知识的?”
宗缜又猛吸了两口烟,突然凑近徐卫国闻了闻。
徐卫国一把将他推开,宗缜目露惊奇,怔了怔跌坐在行军床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徐卫国,你身上的血腥气太浓了。”
徐卫国觉得宗缜有些神叨叨的,“我是个兵,从二十岁开始就手染血,十年时间,身上有些血腥气很正常。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我说的血腥气和你说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儿。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你这精气神好像并非天生就,而是后期靠什么法子催出来的。
你这是在点灯熬油,点的是你的命灯,熬的是你的骨。郁积三十年的精气全归于一团,原本是无根之水,无用之精,可是你锻炼太狠了,打破了常规,形成了另一个循环,所以才又有用了。
一滴精三滴血,你过于频繁了,所以血腥气浓重。原来的你就跟一江水被堤拦了,无法冲出,可你一打开缺口,就如洪水冲泄一样,冲得过于猛烈了。
你要想多活些年岁,就悠着点。再说了,你想要孩子,也必须重质不重量,不要像吃饭那样,爱吃几顿吃几顿,偶尔还打小零嘴。”
“你是说我会活不长?”
“你从生死线上冲过来的,长不长也得靠你自己。你那个后妈,是个能的,到现在都审不出什么有用东西来。估计到最后,实在不行,就得用军法处置,不走常规程序,秘密处决了。
余娇娇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被多方确诊为精神创伤,永久性的,她就算能说出什么,也当不得证词,上不了台面的。你还是另寻他路,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徐卫国从宗缜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落忍。
“你对余娇娇有种过了线的关心,这很危险,宗医生。”
宗缜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说了他的想法。
“她已经是弃子了,大好的年华,像一朵没来得及开的花,就这样生生被人从枝头上摘下来,用脚踩碎了。她之前就有精神类的疾病,是靠药来养着的。这一次,不过是旧病新病一齐压垮了她。
我的膀子,就是余市长的大哥下的,余市长这个大哥,也是个耍刀的,我是第一刀,他是第二刀,一直不服狠,找我单练。
他是余市长老爸在外头搞出来的种,丢了俩钱就把他们娘俩打发了。这个人叫枊二刀,绰号二刀肉。我无意见看到了余家人干不要脸的事儿,枊二刀的媳妇儿又正好要生孩子,手里没钱,在医院躺着。余市长和枊二刀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下了我膀子,就给他一笔钱。枊二刀就干了。但是枊二刀媳妇儿大出血,没保住,生下个女儿。枊二刀暗中替余市长铲盘子,明道上解决不了的事儿,枊二刀就去铲。
我膀子下了,废了,枊二刀就成了霸头儿。后来枊二刀把人逼反了,也可能是惹了余市长不痛快,就被人沉进了江里喂吧王八。
余娇娇,可能是枊二刀的女儿,年龄是对得上的。枊二刀下了我一条膀子,我就捡他一个女儿来给我养老送终。”
“你是还讲着江湖道义那一套吧?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对枊二刀的惺惺相惜。”
“随你怎么说,反正余娇娇我保了。还有……三十年前,余市长从京城用麻袋装回来一个女人,把她关在了余家老宅子之中。
我就是把这个女人放了,才惹了祸。
这个女人她姓宋,是余市长去参加妹夫婚礼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逮回来的。”
第四百零七章 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婚礼,京城,姓宋的女人!
宗缜犹犹豫豫抛出来的这一段陈年往事,如一颗惊雷一样,把徐卫国炸蒙了。
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的宗缜的脸也模糊了一瞬。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镇定下来,嘶声问:“那她长得什么样?”
“瓜子脸,枊叶眉,中等个子,皮肤白皙,举止沉静,手上有枪茧,左手食指和中指指腹上也有厚厚的茧。
哦,她的手腕上缠了一段红头绳,有些年头了,浸了血,斑斑点点的,后来被余市长弄断了,她就哭了。
余市长想对她下药,被我看见了,我就把趁黑摸进去,把他蒙着麻袋打了一顿,然后把那女的放走了。
她好像受过重伤,没愈合好,脚又被余家人割破了,应该是防止她逃跑,脚脖子上有好几个刀口,不是一回割的。有一刀,伤及了筋,所以她走不远,就在江城的大业村落了脚。
她是个文化人,在附近一所小学教过书,后头被抓进牛棚……再后来……我就被余市长寻到,枊二刀下了我膀子,跟我说,他要拿一条膀子交差,让我躲几年。
我就进了深山老子子扎了几年。再出来的时候,去大业村找她,没找到。不知道去了哪儿。”
徐卫国突然想起在招待所的时候,林小满说过话。
“知识就是力量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听说的,听说的啊,大业村那时候牛棚里也关过不少知识份子,所有人都得去看批斗大会,那些人都会被戴上尖尖帽,然后拖上台子吊打。他们一挨打,有时候就会一边惨叫一边喊口号,好像喊得越大声,身上的就越不痛似的。
这句话,这句话我就是听其中一个被批斗的中年妇女说的。”
“哦?那这个中年妇女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高还是矮,长脸还是圆脸,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姓什么叫什么?林小满,不许想,立刻回答!”
“她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长得很文静,瓜子脸,枊叶眉,和其他被打的人不同,她痛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她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一线一毫的怯懦,不被批斗的日子里,她总是她端庄地坐在杂草堆里,一直望着北方。”
“那她叫什么名字?”
“我听到有人叫她陶子,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名,还是她的姓。”
妈妈!
徐卫国疯了似的打开门冲了出去,飞车回到了九里屯,把正泡桶里,脸上盖了块棉线帕子,正优哉游哉戏水洗白白的林小满抱了出来。
林小满吓得哇哇大叫,“徐卫国,你怎么又来了!放开……咦,你怎么浑身在发颤,你是不是受伤了?又谁打你黑枪了?徐卫国,你别光看着我,说话啊,我让你说话!”
徐卫国唇瓣一直在抖,肩膀和身体全身都在抖,林小满担心得不得了,又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受伤,我只是控制不住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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