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在说起他回西夏,她留在京都的事情时,姜璃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不舍情绪,让他心里很有些忐忑,所以他心底深处才会担心自己离开后姜璃会渐渐忘记他,因此他也才千方百计的要把名分先定下来。
姜璃点头,却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墨心里激动,他忍不住在她耳边继续哄道:“阿璃,那等过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了,我接你去西夏好不好?”又补充道,“你什么时候想回京都,我就陪你过来看看。阿璃,我片刻也不舍得你离开我。”
姜璃微愣,没有出声,手却更紧的抱住了他。
项墨没有得到她的承诺,心里却已经高兴万分,他的小姑娘没有拒绝他,就是在心底已经默认了。
他满心激动爱恋,只觉得什么都圆满了,手抱紧了她,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唤道,“阿璃,阿璃,你等我,我尽快处理了西夏的事情,就回来接你,阿璃,你不知道想到要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的心都像被挖了一块去。”
姜璃见他如此激动高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每接触多一点,她就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爱自己更宠自己一些,想到前世他的冷凝守护,就无比心疼懊悔,也只恨不得对他更好一些才能补偿自己前世对他的伤害。
此时她倒也不再纠结是否留在京都的问题,她原也知道两年后去西夏的事情,心里因着对项墨感情的转变,并不抗拒,反正那是两年后的事情,而且她的父王母妃只要好好的,有大哥二哥他们,父王还有容侧妃和宜兰三哥他们,少了她虽然不舍,但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要她活的好好的,他们就不会有事。
可是和项墨的感情越浓烈越炙热,她就越发的依恋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宠溺爱恋有多深,又想到前世他的结局,心里也就不安,越发不愿和他分开。
所谓女生外向,大概转变就是这样慢慢生成的吧。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此时项墨的衣裳也尽是褪去,他的炙热抵着她,她因着动情也已经湿润不已,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姜璃却攀着他蹭着,心里虽仍是惧怕,但想到宁姑姑说的“心意相通,必要夫妻相融”,就咬着牙,颤抖着去迎合他。
项墨疼胀得紧,此时小姑娘这般蹭着他,他便已几近失控,但到底怕伤着她,用尽了自制力才缓缓试探的进入,但尺寸实在不相配,不过是稍稍一点,身下的小人儿已经疼得全身发颤,脸色发白,满身是汗,项墨也不知是自己的身体更疼一些还是心更疼一些,到底不再继续,压着她仍是用了其他的方法发泄了出去。
事毕,姜璃抱了他低低的哭着,问道:“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项墨抱了她失笑,爱怜的安抚道:“傻丫头,你很好,不能再好了,只是你还小,我不想伤着你,乖,你若是想要,以后会给你的。”
姜璃羞恼,谁,谁想要……自弃的情绪立即飞走,恼怒的掐他。项墨便抱了她道,“嗯,宝贝,不要掐了,仔细手疼。不是你想要,唔,是我想要,想要的发疯,你感觉一下,是不是……”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来越不规矩。
如此,又是一番继续的缠绵。
第二日,姜璃更是全身酸痛累得起不了床,项墨醒后就抱了尚未睡醒的姜璃帮她抹药,期间自是又忍不住好生怜爱了她一番,姜璃被挑的情动,半梦半醒之间尚以为是在梦中,就半推半就娇喘吟吟的渴求着更多,倒是比醒之时更是多了几分大胆。
项墨满足了姜璃,却是一大早自己憋得够呛,无奈抱了她帮她净了身子,重新抹了药,帮她穿上简单的中衣,又在她耳边脖颈好一阵温存亲吻,才叮嘱了几句起身离去,出去后又交代了嬷嬷丫鬟们一番,自去院外练剑发泄剩余的精力。
第66章 闲适日常
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大丫鬟进到房间,隔着帷帐隐约看见姜璃仍睡着,溪沙上前轻声道:“小郡主,姑爷吩咐了,说小郡主昨晚未用晚餐,让奴婢服侍着,梳洗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再行歇息。”
良久,姜璃“嗯”了一声。其实她并未睡实,她这两日睡得多,并算不得太困,只是身体却委实累得很,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溪沙得了她的允许,正待掀开帷帐,扶她起身,却有另一人已进了屋,先行掀开了帷帐,溪沙忙领着其他几个丫鬟退去了围屏外。
项墨练完剑沐浴净身后,进得房来,见侍女们唤姜璃起身,便直接掀开了帷帐。掀开帷帐,就看到姜璃已经坐起身,看见他,便略有些羞涩又带了点甜蜜的抬眼看着他。
项墨笑着上前给她抚了抚头发,吻了吻她的鬓角,就伸手把她抱了出来,道:“稍微吃点东西,我带你去外面坐坐,一直睡着也不好。”
姜璃就抱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你以为我想躺着吗?很闷的呢,可是哪里都疼。”可能说了又有些害羞,后面的声音已经低的跟蚊子哼似的。
项墨就低声笑道:“嗯,都是我不对,回头我给你按摩按摩。”说到这个一个是低笑,一个是恼羞,因为说是按摩最后按着按着姜璃就更累了。
项墨不敢多调笑姜璃,怕她羞恼太过就会变得拘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哄着她道:“外面荷花开的正好,今日天气不热,我带你去碧心阁去坐坐,也跟你说说这府里的事情,免得你觉着闷。”
姜璃这才点头。
项墨抱了她出了围屏,放到椅子上坐下,便命侍立在旁的侍女们给姜璃梳洗,自己则去了外间候着。
这里并不是主房,姜璃的衣物首饰并不在这边。溪沙和微草却早已准备妥当,轻沙和雨新服侍着姜璃净了面,溪沙就拿了一件大红的织锦云裙给姜璃换上。按着规矩,新娘新婚这几日衣裳都需得是大红色,因着已经是夏日,安王妃特意吩咐人做了几件大红却料子薄透,清凉舒适的衣裳给姜璃换着。
换好了衣裳,微草便上前给姜璃简单的梳了个云髻,插了只凤纹红宝石簪子,衬得姜璃的肌肤越发显得莹白赛雪,动人不可方物。
待梳妆打扮好,项墨入了进来,又命人端了一碗羊乳蛋白燕窝羹给她垫了垫肚子,才牵了她去膳厅用早膳。
姜璃身体不适,全身酸痛不已,但知道自己若露出一丝走不了的样子,项墨必会抱她去膳厅。虽说这两日荒唐,下人早看在了眼里去,姜璃却只作不知,在能维持些体面时便不愿服软,只强撑着勉强走过去。
项墨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只是几步路,也便顺了她。
早膳是花式百出的点心甜品,较昨日午膳点心种类更是多了些,奈何姜璃身子慵懒,刚刚又垫了些羊乳羹不再肚饿后,就没什么胃口,还是项墨哄着她每样尝了一口才罢。
用完早膳,时间尚早,朝阳隐在厚厚的云层之后,清风习习,甚是凉爽。
项墨见姜璃仍是懒懒的,便不再理会她的小心思,直接抱了她就去了后面园子,姜璃忙锤他,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项墨这回却是不理她,抱着她穿过回廊,径直去了荷塘湖心的碧心阁。
且不说姜璃路过一路侍女仆妇时,羞得老脸通红,那院中侍立的初九和十六则是震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大概就算是这位看起来娇弱的少夫人在她们面前亲手杀人也及不得他们公子这样抱着少夫人走上一通来得震惊。
这回她们只能肯定,看来这位少夫人应该不是摆设,而是她们冷心冷情的公子铁树开花,结出来的心尖子。
碧心阁,顾名思义,其实是建在荷塘湖心被层层碧叶围绕的一座两层的小木屋,顶层上又加了夹层,填了厚厚的茅草,四面环窗,通风效果甚佳,是夏间避暑的一个好地方。
项墨早就盘算了带姜璃到这边透气,自是早已作了布置,木屋角落里早放置了冰桶,端的凉爽,楼上的桌子上也摆放了数种时新果子,温了的羊乳茶,一侧是整齐的一沓书册,临窗的软榻上则是放置了软垫靠背供人休息坐用。
姜璃上得楼来,便感觉一股凉风扑面,夹杂着荷叶莲花的清甜香味,说不出的清爽舒适,立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她斜靠在软榻上,舒服的叹了口气,道:“以前不明白大家为何都喜欢在湖心弄上这么个木屋,只觉得蚊虫又多,湿气又重,实在是附庸风雅,却原来果真是舒适。”
项墨接话笑着道:“蚊虫多倒是真的,也就晨起时最是舒适,到了夜间就辛苦了,就是什么驱蚊香都不管用的。若是用了纱窗糊上,到底遮了景挡了风,失了意境。”
姜璃瞅他,跟见了鬼似的。
项墨笑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样瞅着我?”
姜璃细细的打量了他两下,道:“你在西夏不是整天与狼为伍,在戈壁滩餐风露宿吗?什么时候学来的什么遮了景,失了意境这一套的?来京都几日就被京都的那些学子附身了?”
她简直要怀疑这个项墨和前世的那个沉默寡言,再困难再艰苦的环境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项墨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项墨摸了摸鼻子,他其实也是一个经过严格系统教育的贵公子好不好,不说他母亲,就是他祖母文华公主身上的那一套就够繁琐的了,只不过西夏王府武力值太强悍暴力值太出名,大家往往都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他发现姜璃心底对他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只不过,看起来她对这个印象并不排斥,甚至还挺喜欢,也便罢了。
项墨不搭理她这一茬,只端了羊乳茶给她,又剥莲子给她用,才慢慢道:“学子们那是为了附庸风雅,我要求的是实用,但凡是实用的,知道多点总是好的。”
姜璃这样听了,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便“哦”了声,收了目光,接过了羊乳茶抿了一口,顿时“咦”了一声。
她发现今日的羊乳茶又是有所不同,那日用雪莲花和青草茶煮的味道清香悠远,今日的却是带了一丝甜甜的花香味,味道更浓郁了些。
“荷花,莲子汁,蜂蜜,嗯,还加了什么?”姜璃又喝了一口,细细品了,疑惑的问道。
“还加了从傅医师那里拿过来产自西夏的一种奶果,磨了粉加在一起煮的,你见都没见过,自然是不知道的。”项墨笑着回答道。
看她听完点头,又饮了一口,细细品着,似乎在仔细辨认那个味道。
项墨待她喝完放下杯子,靠在软塌上,抱了软垫看自己,便拿过桌上的两本册子,道:“这些都是郡主府和西夏王府我院子里人员的册子,还有我在京都和周边的一些明面上的产业,你随意看着些,回头过几日都让管事过来跟你见见,看看能不能帮我试着打理。”
姜璃眨了眨眼瞅他,他便笑着道:“不用紧张,你就当闲暇时打发些时间,要什么人,你就跟我说,我都帮你先安排了。”
项墨虽然不像姜璃那般因为是重生,对对方自以为了解甚深,真正相识时间也不算长,但项墨其实还真的挺了解姜璃。
因为他在对她好奇心动之时,便命人做了彻底的调查,对她过去这么多年可以查到的事情了如指掌,对她的性格喜欢所长也是知之甚深,虽说接触后,因着姜璃是重生的,性格方面往往有所偏差让他十分意外诧异,但再经过他本人判断修正大体上还是差不离的。
他知道姜璃虽然被安王妃娇宠,很少接触庶务,性子看似娇蛮冲动不讲理,实际上十分聪敏,例如她自己的院中之人,其实不自觉的,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各项事务也是条理分明。平日处事,也是进退分明,她自己可能都不明白,她有她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这是一块璞玉,只需微微的雕琢,就能散发出她本身的光彩。
只是项墨并不需要她有多光彩夺目,大杀四方,不过是盼着他不在的时候,她能有自保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