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信菩萨,也是为了让菩萨保佑刘文和郑定辉,英儿无奈,最后也只能什么都不做了——现在只是不好听,若真让刘武娶了青儿,那问题才大呢!
有了青儿这个前例,英儿也只有让刘茶花留意,家中若再有要信观音教的人,不管是否真信了,都要立刻赶出去,万不能让家中的人,都成了观音教的信徒。
“若是大哥在,又要怎么做呢?”
想到刘文,她再次叹了口气。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文,当然没有想到家中竟出了这等事,他在衡州的时候,倒也隐隐的听过一些观音教的名头,但那个时候,观音教还不是太兴盛,而且作为中央所在地,这种宗教名头也不显,他当时听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更没有去担心家中。在他想来,对宗教的信仰,除了像中国这样的祖先崇拜,或西方的基督教这种已经融进了文化生活中的之外,总要是有原因的。
而这原因,大多还是自己心灵的脆弱。比如渴慕什么东西,比如受到过什么打击,比如对现实生活有什么不满。刘文自诩治家不错,刘武英儿也都识字读书,家中又不缺吃少穿,当然,在他想来,刘武和英儿都是心志坚强的,刘武也许要差点,可他是个老实木讷的,又怎么会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后来他过了柳江,要忙着兴建工部的作坊,研究热兵器的应用,虽然还是会时常给家中去信,可自然不会再想到在信中去叮嘱万万不能信教,再加上路途遥远,英儿又怕他担心,所以他还想着家中一切安好,没事的时候,还有点发愁英儿未来的归宿。
英儿也十四将要十五了,说起来是不急的,但他和郑定辉现在都被困在了这里,家中也没有人主持此事,说不定,就给她耽误了,在现代,二十八岁还没有什么,但在这古代,十八岁可就要命了。
不过他毕竟来自现代,这种事,想一想也就罢了,他更担心的,还是郑定辉那边,想到郑定辉,他总不免头疼,可在头疼之余,又不能将他一刀切了,除了那点龌龊心思之外,这家伙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从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是比萧二更体贴的。
“刘大人可是在担心郑将军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回过身,就看到林成,他微微一笑:“刘某只是和林大人一样,担心前方的将士罢了。”
“刘大人可真是会说话。”
刘文但笑不语,林成又道:“我知道,先前林某做了些错事,致使刘大人和林某有了些误会,这都是林某的错,还望刘大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他说着,拱了拱手,刘文心中诧异,面上自然不会显露,反而笑意更加深了几分:“林大人这么说就客套了,你我同朝为官,又同在工部,一些罅隙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么说更是客套,但林成也知道,就凭自己一席话,就让对方打消顾虑也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若不是他昨日才接到京中好友的来信,也不会来说这么一番话的,刘文是没有惹过他,但此人年纪轻轻,就跃升高位,虽说有诸多原因吧,可让他这种进士出身的官员又如何自处?更何况对方还对工部进行了整治,虽说没整到他头上,但他也直接间接的损失了不少好处,不再需要其他的原因,只凭这两点,他也要和对方不对付到底了。
但现在来看,此人倒是另有机缘,虽说目前还没有显露,却也要想办法化解一二了,毕竟若他得到的消息有误,以后要找对方的麻烦还有的是机会,可若是真的……
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再想修补,效果却要打个折扣了,听刘文这么说,他也不在乎,只是又道:“刘大人以后自可看到林某的真心。”
刘文心中一抽,脸上的笑容也有了点扭曲,他无语的看了下地面,心说他真是被郑定辉给雷怕了,现在一听这话,竟也有抽搐的感觉,勉强控制着自己的面部神经,他有些龇牙的说:“林大人的真心,刘某已经有感悟了。”
见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林成暗暗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毕竟是做官的时间还短,场面上的话和表情都还掌握不好,察觉到对方有不如自己的地方,他心中舒坦了一些,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大捷!大捷!立地大捷!郑将军已收复立地,戎族大将巴特尔战死!”
这声音由远到近,顿时,整个营地都沸腾了起来,随着切奇被拿下,原本驻扎在只多的北征军已经拔营,此时还留在这里的,除了把守此地的兵士外,也就是像刘文林成这样的后勤人员了,但即使如此,此地也还有上万的人马,这胜利的消息一传来,立刻就是欢声震天,林成立刻道:“真是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了,郑将军连克两关,日后前途,自不可限量。”
“这不过是先帝遗泽,李相谋划,那小子也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刘文客套着,但那笑意,又和先前不同,林成心中更有些发酸,知道就算他先前得到的那个消息是假的,只要郑定辉不出问题,刘文也算是有个好后台了,不过这点酸意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之后又是一番客套,客套之后,他回去就写了一封信,然后利用职权,加快送往衡州,无论他这封信是不是能起到作用,但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
刘文当然不知道他的这番动作,当天晚上他随着众人庆贺了一番,回去后,又不免有些怅然,虽然还不确切,但据他所知,郑定辉在立地,又大动了屠刀。
在只多是杀俘,在切奇说是威迫,在立地……恐怕也是换汤不换药吧,他倒不是为戎族叹息,而是郑定辉的这种姿态,让他有点心惊——他该不是准备,这么一路杀过去吧。
他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刘大人在吗?属下是第七军的。”
他挑了下眉,打开门,就看到今天回来报捷中的一人,那人见到他,先行了礼:“刘大人,属下是第七军的张峰,属下来前,我们家将军有封信让我给大人带来。”
他说着,从怀中掏了封信,递了过去,刘文接了:“你们家将军……没有受伤吧。”
“将军受了点小伤,但没有大碍,大人尽管放心。”
刘文点了下头,张峰又道:“大人若无他事,心怀就先告退了。”
他点点头,张峰退下,他看着那封信沉默了片刻,然后回到屋中,挑高了蜡烛,这才拆开。
“大哥,见信安好,我的右臂被一支流箭擦了一下,因此受了点轻伤,大哥勿怪我字体难看,今日刚拿下立地,此战打的有些艰难,但还是胜了,这真是多亏大哥,我一直在想,若没有大哥,我可能……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吧。”
刘文的嘴角习惯的要抽,不过这次挑了两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