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在脚下,何不试试?”沈英道。
花若言道“沈晋慕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你凭什么帮我们?难道,你要背叛云长青吗?”
背叛?说不上,只是他在走这一盘棋,每个人都会在上面而已。“不知王子殿下觉得我的建议可行与否?想好后,再杀我也不迟。”
蒂尔热凝眉,但沈英所言确实是个办法,也是唯一次机会,不如再赌一把“好。”
“取得西门有雪信任后,再与楼兰国、天奇州商议。”
多赫拉道“唐国地大物博,能者辈出,仅仅三个小国如何打得过这头老虎。你这人莫不是想逃生骗我点下。”
“多赫拉,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与唐国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蒂尔热道,这一次他要将所有赌进去。“不过,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王子殿下定有大好前途,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参军而已。”
“那你为何要献计?就不怕云长青知道后杀了你。”
沈英浅笑,这一步棋子不算献计而是另有打算,当然,他敢这么做肯定不会让云长青发觉“我只是十分欣赏你这种野心勃勃之人而已,英年早逝太过可惜。明日,与我演一场戏,自后你好自为之。”
第40章 卷二:无奈
云长青坐到天亮,眼下的青色越来越重,刚刚闭上眼睛,陈鸣又来了。
“王爷,蒂尔热传来消息。”
昏沉的云长青一闻,精神立刻恢复,慌忙起身上前问道“他说什么?是不是晋慕在他手中?”
陈鸣点头“蒂尔热要你去断崖,沈参军也在那等你。只是,王爷”
陈鸣话为完,云长青便迈步往外走,于他而言,仗已经打赢了,最重要的是沈英平安无事,蒂尔热要什么他都给。
云长青、陈鸣两人带着一百人马匆匆赶往断崖,还未出城便见林云归来。
陈鸣识得他立刻上前要扶人,那林云看向云长青,说道“王爷,杀了…”
而在他要说的真相出来时,一支利箭穿过了他的身体,余下的话被带走了。
“林云,林云”陈鸣大叫。
云长青顺着利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点影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心跟着紧绷,会是何人潜伏在军中?
“王爷,此事可要查?”安抚了林云,陈鸣问道。
“此人藏的太深,查也查不出个究竟,且罢了。还是快去断崖。”
赶到断崖时,蒂尔热正用刀逼着沈英咽喉立在崖边,花若言立在旁侧守护。
云长青下马往前走“蒂尔热你要什么说便是,放了他。”
如今再看云长青,蒂尔热也觉他不过如此而已,道“你要是真想他活着,就撤离南地,取消南下的计划,否则,我今日便跟他同归于尽。”
陈鸣担忧沈英坏事,这好不容易换来的胜利功亏一篑不仅是他不服,那些战士也会不服气,上前说道“蒂尔热,如今,燕柯只剩下你了,你还有何反抗的?一人之力能抵我唐军泱泱千人吗?劝你还是快些放了沈参军,我等定在君上面前为你进言留你一命。”
沈英道“秦王,早些回去。”
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英不会多言,看着云长青的不舍和犹豫不定,他已经满足了。暗下使力抱着蒂尔热一道跳下断崖。
“沈哥。”再等等,云长青就会答应蒂尔热的要求撤离南地,并且撤回攻破燕柯的兵队,只是,沈英为何没有等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跳下去。
陈鸣大惊。
那花若言也未曾料到这一局,当即大惊,朝着断崖大喊殿下,可就是看不见任何身影只有渺渺云雾。“殿下。”
赶来的花久言见到花若言,推开陈鸣跑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哭道“姐姐,我们回西联国好吗?不要离开我。”
花若言望着满脸清泪的花久言,有些绝望“你若是听姐姐的话,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他们若是死了,殿下也不会死。”沈英是骗他们的,同归于尽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我不想杀人了,姐姐。”花久言虚脱的说道。
“那你杀死了姐姐,”花若言一把将他推开,看向陈鸣“陈鸣,希望你看在袁将军的份上放过小久,他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说完,转身绝望的跳下。
“不,姐姐。”花久言有个亲人是姐姐,一直相依为命多年,后来,姐姐爱上了殿下,她的爱全部给了那个殿下。花久言开始孤独,开始封闭自己,他不想说话,不想有过多表情,直到他看见袁则渊,那个男人像长辈一样对他好,让他总觉得父亲还在,可没过多久,袁则渊也死了,姐姐也死了,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陈鸣将花久言抓住,说道“千回很喜欢你,跟我们去唐国,和千回做朋友。”
“我要姐姐。”
“乖。袁将军不在,以后,我就是你哥。”
看着没有人影的断崖,云长青心口发闷,只觉那处痛的厉害,伸手捂着,这种痛苦是五年前云长凌册封时才有过的。不消片刻,一口鲜血吐出洒满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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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长青启程回京,不想留在南地,离开南地百里之外,有人送来一封书信,他拆开一看,喜上眉梢,信中道:长青,原谅我不辞而别。武国家中有事,暂回半月,八月时再见。保重。沈哥。
有了这句话云长青就放心了,沈英没有死,他还活着,只是回武国处理事情去了。
“王爷,信上说啥呢把你乐成这样?”许石飞好奇的飘进问道。
那云长青吸吸酸涩的鼻子,将信函放入袖中,眼前一片明朗,再不觉余生失望“仅仅一个月,我还是受的住的。”
许石飞不知他在嘀咕什么,也没多问,逗弄了一会儿就上了马匹继续赶路。
此刻快马急鞭的沈英正与陶墨说着事情,如此行程二十日总算是赶到武国京都,当时,已是天黑就未立刻进宫,只入了雏鹤殿休息。
刚刚进去就见一粉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坐在里面,当即一惊,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直到苏文衣出来。
那两人闻声才起来看去,粉衣女子面若桃花,恰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而那白衣女子气质若兰,一身掺着青花瓷蓝的白衣衬得她优雅典丽。
“哥哥。”粉衣女子恰是公主沈羲和,此时一见沈英不由得开心上前去娇嗔。
“羲和,你与浅儿深夜怎在我殿内?”沈英伸/出手指弹弹沈羲和的额头。
慕容浅过来说道“殿下,听羲和公主说你要回来,便来看看。”
沈羲和笑道“慕容姐姐可是将哥哥挂念的很啊!你这次回来,怎能不让她知道呢?”
慕容浅有几分羞射,却不太做作,低笑了一声。
沈英看了看他们二人,往偏殿走去,沈羲和又拉着慕容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