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绝对不能见辰王。”谢玥儿慌了神,来回踱步。
谢宁儿紧皱眉,“辰王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来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娘已经让下人闭嘴了,绝对不会传出去的,辰王到底是为何而来?”
谢玥儿慌乱而无法冷静。
“还有孙小姐,她也来了。”下人又道。
这无疑是给谢玥儿雪上加霜!
“那个贱人来做什么?是来耀武扬威的?”谢玥儿怒道。
谢宁儿也怒了,“她身份低微,也敢来你面前耀武扬威?你别怕,等你以后进了辰王府,她顶多就是一个侧妃,是要每天跟你请安的。”
“我从来没有怕过她,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仅有几分姿色就想将我压下去?痴心妄想的贱人。”谢玥儿冷笑道。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玥儿,你现在立刻在床上躺着,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可起来,一定要让被子盖住身体,宁儿,你速速离开!”郑娉走进来后,快速的吩咐。
见到郑娉后,谢玥儿心终于放下来了,连连点头,“好的,娘,我现在就去躺着。”
谢宁儿也听话的不多话,连忙离开。
郑娉坐在床边,沉着冷静,“按照我的推测,大概是谢小早在外胡言乱语,以至于辰王找上门来了,切记娘的话,千万不可下床,娘答应你,很快就会让谢小早付出代价。”
谢玥儿红了双眼,“娘,我要让谢小早死!一定要让她死!”
“好,娘答应你,一定会让她死!她活不了多久了。”郑娉眼里阴毒。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赵明宇直接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要拉住他却怎么都拉不住他的孙艺嫣。
“辰王,辰王,不要这样……”孙艺嫣柔柔软软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玥儿感觉喉咙里涌上来一口腥血,孙艺嫣!
郑娉立即走了出去,到了屏风前,挡住了赵明宇,“辰王怎么擅闯女子闺阁?玥儿染病不宜见客。”
赵明宇怒极,今日一个个的都来忤逆他!一把推开郑娉,直接走到屏风后,一直到了床前,谢玥儿听闻动静早就用被子将头盖住,装作柔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辰王,咳咳咳咳……不可以,我……”
话还未说完。
被子直接被人掀开。
一阵冷风袭来。
惊了谢玥儿,也惊了赵明宇。
赵明宇猛地退后了一步,险些将身后的屏风给撞倒。
孙艺嫣扶住了赵明宇,扫到了床上的谢玥儿,美眸顿睁。
“啊!”谢玥儿尖叫。
郑娉僵住。
……
临近黄昏。
斜阳艳光洒落在将军府门前归来的谢小早脸上。
随着那嘴角渐渐扬起的笑,艳光似乎融入了那上扬唇角的笑容中。
“是么。”
“府里都传开了!我亲眼看到辰王是黑着脸离开的!五小姐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下午都给砸了。”小桃压低声音说,紧接着四顾张望,“小姐,我是不是幸灾乐祸表现的太明显了?”
“很好。”谢小早直接进府。
谢小战忍着笑道:“这时候应该幸灾乐祸。”
“啊?”小桃使劲的抓了抓头,她是不是没听错?小姐和三少爷说的什么?
可以幸灾乐祸?
谢小早刚刚回到房中,还未坐下,一个比她还要壮上一圈的人直接横冲了进来。
门被撞开的声响回荡在耳边,谢小早恍若未见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谢小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辰王面前告密?你就是想要看我出丑是不是?现在如你愿了!”谢玥儿疯了一样的朝着谢小早怒吼大骂。
谢玥儿现在只要一想到辰王见到她时,那震惊的样子,以及后来丝毫不加掩藏的厌恶,整个人愤怒的颤抖,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现在杀了谢小早!将谢小早大卸八块都不能平复她的愤怒。
“如我愿?”谢小早坐下来,似笑非笑。
“你不就是想要让辰王看到我胖了,然后嫌弃我吗?我告诉你谢小早,你永远也比不上我,我胖只是暂时的,我很快就会瘦下来,到时候你还是要仰望我的!辰王现在厌恶我,不代表以后还会,他以后一定会喜欢我,一切都不会让你如愿的!谢小早,一切都不会让你如愿的!”谢玥儿愤怒的嘶吼。
可惜,此刻她像是发疯的狮子,谢小早却从容无比,姿态悠闲的品茶。
强烈的反差。
“说完了?”
“谢小早,你别得意!真以为嫁给平阳王是鲤鱼跃龙门?整个北赵国也只有你觉得平阳王是好归宿!等你嫁入平阳王府,届时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谢玥儿冷笑道,似乎眼前浮现了谢小早受苦受难的场景,越想越觉得畅快。
谢小早放下了茶杯,扬眉,“还没说完?”
“你!”谢玥儿愤怒,她说了这么多,谢小早反应竟如此冷淡。
“滚!”谢小早眸色一暗,音色陡然冰寒震慑。
谢玥儿冷不防的被震慑,后退一步。
刚刚还络绎不绝的谢玥儿怔怔的盯着谢小早。
谢小早扫去一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意思。”
“有病!你现在就是个疯子!”谢玥儿越看谢小早越古怪,特别是听到有意思三个字时,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漏了一拍,总觉得有意思三个字里蕴藏着一些……杀机。
太不可思议了!
谢玥儿冷笑离开,她要让娘和大哥尽快动手!
……
翌日。
午膳过后。
平阳王府的人来了。
带着几大箱的聘礼而来。
下人们悄悄的数了数,一共是八个箱子,箱子的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看到的下人心里都在嘀咕,平阳王府这么落魄了?就连用来装聘礼的箱子都如此陈旧了?
当聘礼送到谢长东面前时,谢长东脸有些黑,坐在一侧的郑娉藏不住眼中的笑,很和颜悦色应对。
等平阳王府的人走了以后,郑娉假模假样叹气道:“幸而小早的嫁妆丰厚,否则到了平阳王府岂不是受苦去了?小早真是可怜,老爷,这桩婚事真的不能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