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
谢小早心存疑惑出去,又接旨,看着宫人不断的朝着她的院子里送东西,眼花缭乱,金光晃眼。
这么多东西?
瞧这样子,是给她添嫁妆了?
皇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院门外一双双妒忌的眼睛。
昨日还在嘲笑聘礼寒酸,今日就要羡慕皇上的赏赐有多少!
谢小早低着眼眸看着满眼的金黄,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不远处。
谢小战欣喜不已,“有这些赏赐,她不用再受他人嘲笑了。”
盛厉却皱紧了眉,“这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了?”谢小战不解。
盛厉摇头,“没什么,但愿是我多想。”他看的出来,她并不想嫁给平阳王,可现在这种情况,怕不是她想与不想了,而是她必须……
一方欣喜一方忧。
谢宁儿和谢玥儿红着眼睛来找郑娉。
郑娉此刻心境更是复杂,因为将谢小早母亲的嫁妆都拿了出去后,整个府里的开销只能她来想办法了,以前皇上的那些赏赐都开始动用了,原本是用来打算做文武的聘礼,以及宁儿和玥儿的嫁妆,极其丰厚,能够让他们在京城赚足了面子,可现在……
听了两个女儿的哭诉,郑娉更是心情复杂,原本还有些犹豫和顾虑,现在都没了,谢小早死了以后,那些东西以及皇上的赏赐都会她的,如果谢小早将这些东西都带入平阳王府,如同无底洞又穷酸的平阳王府怎么可能将这些东西吐出来!
所以,只能让谢小早提前死了!
别怪她这个继母心肠狠,怪就怪谢小早太贪心,如果老老实实的做个蠢蛋,也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皇上的赏赐恰到时机,你们两个别嫉妒了,很快这些赏赐都是你们的。”郑娉对她们说道。
姐妹二人有些不懂,不过她们很清楚,娘一定有办法对付谢小早,而且娘绝对会说到做到,那些赏赐现在是谢小早的,很快就会是她们的!
两个女儿离开后,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来了。
谢文武进来之前命下人在外好好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皇上赏赐谢小早的是事情你知道了?”郑娉问。
谢文武点头,“我刚刚知道,娘,除掉她的时机到了,这是送上门的好时机,可以利用皇上赏赐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然后不会让任何人怀疑。”
“母子连心,你与我想到一起了,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就等不到了。将徐家姐妹的事情先放一放,这两天就动手吧,千万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郑娉叮嘱道。
谢文武信心十足,“娘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而且这几个杀手都是重金找来,个个身怀绝技,就连我也无法比,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没有一次是失败的,绝对能够让谢小早尸骨无存,没有任何痕迹。”
“好。”
……
翌日。
平阳王府。
门前,停了几两马车。
马车上都装着一两个精致的大箱子。
不过一会儿,从马车后方走来一名女子。
女子身形微胖,身处在任何地方都很显眼。
平阳王府的下人见状立即上前询问,“请问小姐是?”
“连我都不认识?我可是你们王爷未来的王妃!”谢小早眉眼间稍稍有几分张狂。
下人见状,皱眉愕然,“谢二小姐?”
“嗯,你们王爷还病着?”谢小早问。
“是。”
谢小早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既然病着,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将这些东西都抬进去吧,这些都是我送给平阳王的礼物。”
“礼物?”几个大箱子的礼物?
“希望平阳王看到这些礼物后,可以深切的体会到我的心意。”谢小早意有所指。
下人们听的眼皮直跳,心意?这个谢二小姐能不能要点儿脸?
路过群众心中摇头,这个谢二小姐真的是爱惨了平阳王,平阳王送出寒酸到极致的聘礼,她不计较不伤心也就罢了,一转身送来了如此丰厚的重礼。
几大箱子的重礼,不会是将皇上的赏赐送过来帮助穷困潦倒的平阳王府了吧?
好善良的谢二小姐!
谢小早不说废话,让人将箱子抬下来后直接离开,完全没有给平阳王府拒绝的机会,离开的潇潇洒洒。
下人将箱子抬箱子抬进去后,管家前来打开了箱子。
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面色一变,立即前去见南宫默。
南宫默正在书房,卫宇在书房门前守着。
“怎么了?”卫宇问。
管家面色沉重道:“谢二小姐将聘礼送回来了。”
“什么?”卫宇大惊,直接在门外禀报:“王爷,有要事禀报!”
片刻后。
南宫默看着所有箱子里的银票时,黑眸渐渐的幽深。
“谢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将这些银票都给送回来了?”卫宇不解,一般人见到这些银票肯定早就已经被震惊的好几天缓不过神来,按道理来讲,谢二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从这些银票中看出王爷对她的认定了。
可她偏偏将这些银票都退回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她不相嫁入平阳王府。”南宫默沉声道。
“什么?”卫宇震惊。
但凡是见到王爷脸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嫁给王爷的!
看来她与北赵国的其他女子一样,都是目光短浅之人!
以后有她后悔的!
……
酒楼二楼。
谢小早打量楼下的视线,对盛厉说道:“这几日就可收网了。”
“是。”盛厉点头,也看了眼楼下街道上的情形,陈生对那两名女子的身份毫无察觉,一直在后面跟着,鬼鬼祟祟的,自认为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谢小早抿了一口茶,心思一动,开口道:“将谢玥儿换成谢宁儿,有些人如果太早处置了,游戏就没有意思了。”
盛厉笑着点头,“是。”换成谁都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
……
月黑风高。
寂静无声的深夜。
黑暗中的谢小早睁开了眼。
房顶的瓦片传来轻微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了,同样是极其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