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下人立即守在了门前。
谢小早走了进去。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此时的赵老夫人心中渐渐的慌乱,虽然表面看上去很镇定,但心里却开始打鼓。
南宫志皱眉不解,“娘,她是什么意思?”
“是啊,母亲,她刚刚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什么都没听懂?”沈月梅不解的问道。
赵老夫人正心乱,没好气的回道:“她故弄玄虚,我又怎会清楚?先去看看晗儿和晴儿,将他们二人安置好再来想其它的吧。”
“对,晗儿和晴儿!他们还在府门前呢。”沈月梅急的跳起,六神无主的又问南宫志:“老爷,那些下人怕是会拦着,不让我们带着晗儿和晴儿回来。”
该死!谢小早那个贱人,刚刚一直没有松口说让晗儿和晴儿回来,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们安置在外?
这下好了,他们一家肯定是京城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闻言,南宫志满脸羞怒,却又有火无处发,盯着那紧关的门,还有守在门前的两个下人,眼里好像能喷出火,却有无计可施。只能与赵夫人一样,没好气道:“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他们两个也该在外面好好的反省,你去安排吧,莫要再来烦我。”
被凶的沈月梅红了眼,在赵老夫人的面前,她又不敢顶嘴,只能哭着跑走。
而后,南宫志也气冲冲的离开了。
赵老夫人一边走一边心里在嘀咕,“到底怎么回事?谢小早话里话外,似乎都知道了什么,可有些事情天知地知只有我知,其他人不会知道的,谢小早更不可能知道,莫不是她在故弄玄虚?”
原本赵老夫人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结果却碰到了这么一个变数。
走一步看一步。
况且,还有皇帝在呢。
再大的变数在皇帝眼中都不是变数。
……
谢小早带着南宫默尸体回来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几乎人人知晓。
又因为平阳王府门前的热闹,更是不少人暗暗的对谢小早刚回来就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多少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她会一蹶不振,又或者是趁机离开平阳王府,结果她似乎没有想要离开平阳王府的心思。
身在宫中的乐音听到消息后,犹豫了许久,还是去见了赵京康。
赵京康春风满面,没有什么比死了心头大患更开心的事情了,从得知消息到现在,他一直很开心,处理国事也格外温和。甚至是还有心思宠幸一下宫中妃嫔。
听到宫人禀报后,立即让乐音进来。
“父皇。”乐音先行了礼,然后走了过去。
赵京康笑着朝着她招手,“过来。”
“父皇已经批阅完奏折了吗?”乐音看了一眼桌子上,没见到奏折后,问道。
赵京康点头,“近日朝中没什么事情,每日的奏折不会很多。今日怎么想到要来见朕?有什么想要的?那边有些糖果,你先吃几个。”
乐音摇头,笑道:“儿臣如今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父皇还让儿臣吃糖?”
“在朕心里,不管你多大都是一个孩子。”赵京康笑道。
乐音笑着摇头,“父皇总是如此宠着儿臣,就不怕宠坏了儿臣?儿臣今日来见父皇,的确有一事。”
“关乎于谢小早?”
乐音点头,神情凝重,“是,的确事关谢小早,儿臣想要知道父皇会如何处置谢小早。”
赵京康笑容微收,“最初原本是要让她为南宫默殉葬,暗中赐一杯毒酒。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不再是以前默默无闻的丑女,死了便死了,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也不会节外生枝。偏偏她摇身一变,换了一张容颜,有人要保下她的性命。”赵京康神色一沉说道。
乐音连忙问:“是谁?”难不成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赵京康眼睛一动,笑问:“怎么突然对谢小早如此关心?莫不是也想为你哥哥来求朕?如此,就打消了想法吧。朕断然不会同意让他纳谢小早为妾,红颜祸水,日后会毁了他。”
“哥来找父皇了?”乐音愕然,果然赵明宇还惦记谢小早,口是心非!迟早毁了自己!
“莫非不是为了他来求朕?”赵京康有些意外。
乐音点头,依旧面色沉凝,“父皇,不能留谢小早性命,能尽早处死她最好!她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这一路,儿臣亲眼所见,她聪明机智,且不是弱智女流,身怀武功,更是与南宫默夫妻情深,应该对南宫默的死有所察觉,趁着她现在还在悲痛之中,应该尽快除掉她,否则后患无穷。”
若不是不能说出自己的秘密,她真的很想告知父皇,谢小早更会以琴音御兽。
赵京康笑着点头,“你说的,父皇在暗中已经派人探查到一些。自然不能留她性命。”
瞧着赵京康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乐音有些焦急道:“父皇,一定要尽快动手,儿臣总觉得如果留她性命,后果不堪设想。”
“等南宫默下葬后,平阳王府不能一日无主,将王位传给南宫志后,命人暗中动手。这个时候,正是谢小早悲伤过度,无心防备之时,必定能轻易就取了她性命。儿臣从未求过父皇,父皇这一次就听儿臣的,好不好?”乐音焦急道。
赵京康眸光一闪,紧皱着眉,沉默了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你与东燕国靖王可有什么进展?”
上官寒?
乐音咬唇低头,无奈摇头道:“儿臣与靖王怕是不可能了。原本以为他心中有儿臣,结果……儿臣发现,他心中另有他人。如此,儿臣无法强求,儿臣与他无缘。”
“另有他人?”赵京康眼中闪烁着寒光。
乐音苦笑,点头:“前不久在皇家山庄时,他亲口承认的。”所以,只要一想到谢小早,她心底就有控制不住不断冒不出来的自惭形秽。
唯有谢小早死。
赵京康面色更是深沉,看来那封信,果然出自上官寒,不必命人去查证了,谢小早真是令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