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啪!”
极其用力和响亮的耳光,在赵明宇刚刚走进来,还来不及说一句话时,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赵明宇瞪着双目,捂着肿起疼痛的脸颊,看着打他的赵京康,“父皇,父皇怎么打儿臣?”
“你做的好事!”赵京康怒喝。
崔运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心疼的看着赵明宇,“到底怎么回事?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赵明宇心虚的看了眼一旁的乐音。
见状,乐音叹息一声,“哥,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还能瞒得住吗?若不想事情不受控制,你只能对父皇和母后说实话,否则,背后放出消息的那个人一定还有下一招,我们防不胜防。”
闻言,赵明宇捂着脸低下头。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赵京康的脸彻底黑了,一脸的杀气腾腾,完全没有往日在臣子面前的高深莫测和运筹帷幄的样子,他指着赵明宇的手气的颤抖,想要再打过去一掌,却又十分明白,再打一巴掌也改变不了什么。
狗改不了吃屎!
没出事前不论说什么,赵明宇都不会不去青楼的!
“糊涂!明宇,你怎可如此糊涂?你是堂堂辰王,日后前途无量,你怎可自甘堕落的去青楼?而且……而且还招惹了花柳病?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陷害你的?是何人带坏了你?”崔运君三言两语就开始为赵明宇开脱,怎么都不相信是赵明宇自己将局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赵明宇一直低着头,委屈的不行,抱住崔运君就哭,“母后,我也不想的!是那青楼女子故意勾引我,我……才……才忍不的,我也不想有花柳病,如若知道她有花柳病,我绝对不可能碰她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肯定是有人害我,否则那花魁怎么可能三番四次的勾引我?那人是南宫默,母后,是南宫默害我!”
“南宫默?”赵京康和崔运君异口同声。
赵明宇点头,“就是南宫默!他在边境的时候告诉我,我有花柳病!如若他不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的。”
“怎么可能是南宫默?他一直病恹恹的,绝对没有那个经历去暗中筹谋此事。那个花魁呢?身在何处?命人前去将她悄无声息的带入宫,本宫一定要审问清楚!”崔运君沉声道。
乐音叹息道:“母后,那花魁早就没了银子,老鸨说,早在几个月前她就被人赎身了,然后就没了踪影。”
“被人赎身?如此看来,的确是有人暗中害你。”崔运君看着赵明宇着实有些心疼。又看向了赵京康,皱眉道:“皇上,这背后害明宇的人居心叵测,定是早有预谋。”
“父皇,母后,一定要命人找到此人!我要将此人千刀万剐!他竟敢设计害我!害得我现在被所有人笑话!母后,我现在该怎么办?这几天我一直忍受着花柳病的病发痛苦,一边还要受着心力煎熬,怕父皇和母后担心我。我……如今我让父皇和母后丢脸了,我……我还不如自刎于人前。”赵明宇痛哭流涕道。
崔运君心疼不已,“明宇,胡乱说什么!有母后在,无人可以再害你。区区一个花柳病,并非是不治之症,定会医治好。”
赵京康的脸色较之刚才已经缓和了许多,他稳稳坐下后,皱眉看向赵明宇,“你说此事是赵明宇告知你的?当日还有谁知晓此事?”
“还有谢小早。”乐音立即道。
“谢小早?”赵京康皱眉。
怎么最近很多事情都与谢小早牵连上了?这个谢小早一直能到现在还活着,果然是藏得够深。
不过……
这件事情看上去应该不是谢小早所为,毕竟赵明宇和乐音二人都知道谢小早知晓此事,如若此事闹得天下皆知,必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谢小早。
而且,平阳王府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消息从平阳王府出去的,必定会被他知晓。
赵京康眼中逐渐的闪烁着一抹惊色,莫非……
还有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会是谁?
不该有被他遗漏之人。
“父皇,要彻查此事吗?”赵明宇连忙问。然后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父皇,儿臣现在该怎么做?千万不能让百姓认为我真的得了花柳病啊,否则,否则儿臣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混账东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赵京康怒喝道。
赵明宇眼眶一红,“儿臣……儿臣也不想的。若是早知如此,那花魁就是送到辰王府,儿臣也绝对不会碰一下的!”
“你莫要着急,这件事情看上去很棘手,但并非无法扭转。你是辰王,身份尊贵,岂容那些平民对你议论纷纷?现在最棘手的是你的花柳病。”崔运君扭头看向赵京康,“皇上,宫中御医可有能治疗花柳病的?”
“母后,宫中从来没有人有过花柳病,御医对此病并不擅长,或许他们试一试可以找到治疗方法,但是……怕就怕他们到最后也找不到方法,东燕国有一神医,据说为不少人治好过花柳病,只不过此人行踪隐秘,且从未露过身份,一时半刻找不到,这些日子我们派去不少人寻找,依旧没什么消息,儿臣想……这几日儿臣就出宫前去东燕国吧,或许能找到那人。”乐音想了想说道。
接着又说道:“不过儿臣还有一事不放心,求父皇和母后一定不要对谢小早心慈手软,能尽快除掉她就尽快除掉她,儿臣总觉得此事与她有所瓜葛,就算是没有瓜葛,也必须除掉她。”
“谢小早的确要除掉。”崔运君点头,不过并未太过在意,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赵明宇身上。
此时,沉默了片刻的赵京康,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明宇,“你想要谢小早?”
赵明宇眼前一亮,“父皇?儿臣……”他当然想要!若是得不到谢小早,他绝对心有不甘!
“平阳王府内有一神药,可治好花柳病。”赵京康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