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八娘想想对平安说:“你既然收留了那几个孩子,就把他们认做义子吧,好好将他们养大,也算是个寄托。”
平安本想反驳的,他就是认义子也不想认胡儿,但是他犹豫了一下便就接受了,心想,王妃自从有了儿子,一天比一天和善,就是对胡人也非常好。本着王妃说的就是对的原则,平安赶紧上前答道:“奴才听王妃的。”
后来平安用他的后半生收养了近百名孩子,大部分是胡儿,受王妃的影响,他对胡人和汉人一视同仁,并培养出很多优秀人材,在这些孩子的围绕下,他的晚年生活也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的早晨给大家问个好!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似乎近期作者给大家的评论回复都没有发上去,不知是不是这样,因为周末在作者页面看不到,如果是真的,实在是令作者伤心了!
作者本身也是读者,又是从读者转而成作者的,一直觉得晋江的读者界面不错,但是作者界面就要差得多,最主要是慢,很多时候只能选清晨发文(注:作者特别能睡,不是夜猫子型)因为到了下午就更慢了,还有回复评论时常要重新刷新才能看到,有时回复完就没看,结果
今天抽时间把一些回复内容整理一下,明后来发出来。
还有,作者今天才知道这篇文在《大家闺秀》比赛中得奖,大家说的蓝章就是这个,自己散花庆祝一下!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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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退幕后卢八娘放权 求赈灾于
这一年淮北收成依旧不错,加上司马十七郎例行每到秋收时要到北边去抢粮所得的战利品,又是一个丰收年。虽然人口飞速增加,但粮食还是颇有节余,因为大农场都控制在卢八娘手中,所以粮价一直维持稳定,没有大幅下降。如今的淮北,只要肯用心做工,就都能很好的生存。就是奴仆俘虏,也没有吃不上饭的情况。
而淮南则又是另一番情况,平郡于郡守悄悄派人给司马十七郎送来一封信,描述了平郡的窘境,秋收刚过,竟然就有吃不上饭的人家。淮北南北只差一条河流,土壤气候不可能有太多的不同,农田产出却天差地别。
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肯付出,土地就会献出丰厚的回报。淮北这一年一直不断地在开发荒地、兴修水利、鳞选良种、深耕细作、提高产量上下功夫,所以粮产量遇到今天的春旱秋涝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而淮南则正相反,水利设施荒废,耕种方法落后,有一点天灾便颗粒无收。
还有一个不便明说的原因就是平郡距淮北最近,百姓对于淮北的富庶最为清楚,日子过得不好了有人便离开家乡北上,特别是皇上中断了与淮北的经济往来后,平郡原本因为淮南淮北贸易而繁荣的街面一落千丈,而人口流动更没有因为官方的严禁而中断,反倒出现了一大波偷跑到淮北的人。而淮南只有承受人口凋零、土地荒芜等新问题一一出现。
于郡守处在这样的境地,日子过得非常痛苦,他不知道他应该怨恨皇上还是淮北王,但是看着郡内萧条的情景,被朝廷拒绝后的他最终决定恳请淮北王施以援手。
司马十七郎看过信后对卢八娘说:“我们拿出几万石粮食送给平郡吧。”
当年淮北军北上时,在平郡得到了于郡守为主的平郡人的热情款待,平郡还为淮北军募集了大量的粮食、衣服、麻鞋等用品,淮北军中最常演出的一出戏中也提到了这一段,而从淮南而来的淮北军中老人都非常清楚。
卢八娘自然也一直感念在心,她对帮我自己的人从不吝啬,淮北王府与于郡守一直保持着礼尚往来,她笑笑说:“当然好,就从我的私库里出吧。”拥有盐城的卢八娘非常富裕,她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上万石粮食,上万匹绢帛。
“早说了你的私库都是你自己的,给平郡救济的粮食物品都由淮北出,淮北又不是拿不出几万石粮食。”司马十七郎一向认为卢八娘的也是自己的,以前用过不少卢八娘的嫁妆,但现在他反而要分清。原因就是他们有了儿子,在他看来王妃的东西一定要留给儿子的,所以他已经不肯用了。
当然,司马十七郎拿出几万石粮食也非常轻松,卢八娘对整个淮北的经济当然清楚,“那好,我出些绢帛吧,当年于夫人带着于郡的女子为淮北军做了那么多的军衣和军鞋,这情谊我们永远也不会忘。”
最后淮北调拨四万石粮、两万匹绢布和一些生活用品药材等送到平郡救灾。又在平北城和淮北军大营设立了捐赠处,由军民自发捐赠,也得了不少的财物一同送往淮南。
应于郡守的要求,淮北的赈灾活动尽管在淮北热热闹闹,大张旗鼓地送往港口,但过了江就悄无声息,毕竟皇上已经以担心胡人混入淮南而下令不许与淮北通商,于郡守也不想闹大,他只不过是向朝廷申报无效,走投无路才求淮北王的。而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则单纯出于报恩的心态,只要为了平郡百姓好,他们可以不在意政治上的影响。
当然这样大的事件是不可能瞒得住朝廷的,但是大家心里都以为淮北向淮南送粮,朝廷没有理由反对,装做不知道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是皇上的选择并不走寻常路线,没多久一纸文书送到了平郡,于郡守被免职并招回京城。于郡守接了文书,马上收拾东西带着全家人、亲朋好友和平郡的很多百姓们投奔淮北王来了。他又不傻,当然明白若是回了京城哪里会有什么好结果!
司马十七郎接到信亲自出城迎接于郡守,并赏给他平北城内一座极好的宅子,拉着他的手笑道:“于大人先休息些日子,过些时候在淮北出任郡守。”
于郡守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哭得涕泪交加,“小臣在平郡多年,实在是舍不得平郡的百姓吃苦才到王爷这里求粮,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可是朝廷却申斥了我。原本我有时也会觉得淮北把淮南的人引走了,让淮南越加地萧条,而有些怨恨,但现在舍身处地,我自己也是走投无路过江而来。”
淮北王含笑道:“淮南淮北本都是一家,我也是因为要收复故土才北上的。现在我们既然到了淮北,就努力把胡人赶走,建好新淮北。至于将来,只等皇上罢退身边的奸臣,淮南淮北自然还如过去一般。”
人的想法往往与所处的位置的关,于郡守重新站在了淮北郡守的位置上思考了一回,马上就觉得淮北其实一点错也没有的,从大义角度,淮北王北上抗胡,堪称忠孝,从百姓角度,淮北王给了前来投奔的每个人出路,称得上仁义,那么错的自然是皇上了。
事实上,很多从淮南到淮北的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过程,毕竟原本在他们的思想里认为皇上有错误的思想大逆不道,但随着在淮北时间的增加,看到淮北的兴旺发达,看到淮北王众望所归,所有愈加肯定了这种想法。
皇上很快派了一个以淮北为敌的新郡守到平郡,但是新郡守愈加严酷的治理反而使平郡百姓更加前个仆后继地北渡淮河离开淮南。平郡内豪门世家表面听从新郡守的,但其实暗地里也都与淮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正是与淮北走私的主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