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
“那这样可好?”司马十七郎索凑过来涎着脸替卢八娘揉肩捶腿,“本王替王妃服三个月的劳役吧,每天专门服侍王妃日常起居,端茶倒水、叠被铺床、穿衣穿鞋、捏肩揉背,样样都由本王侍侯。”
卢八娘噗地笑了,推开司马十七郎的魔爪,“你这是好好服侍我吗?”
“当然是了。”司马十七郎将他的手归了正位,不过没多久就又开始悄悄移动,“这里,这里,也要揉揉的。”
趁着男人智商最低的时候,卢八娘准备将她最心虚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替你写了一些文书,是按你的字迹描摹的,你不会介意吧。”
“那怎么会?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是的,司马十七郎的观念中并没有什么隐私,他一点也没有在意卢八娘仿写了他的字体,反倒兴致勃勃地问:“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啊。”
“还没有呢,”卢八娘说着从案几上抽出一张递给他,“你瞧瞧怎么样?”
“果然像,我自己也看不出不是我写的。”司马十七郎的两手都忙着,便没有接只就着卢八娘的手看了几眼,“王妃真聪明。”
还好,十七郎没往别的地方想,卢八娘笑着由他吃了不少的豆腐,“总看着你写字,可能时间久了就记在心里,写起来还算很顺手。”
对于欺骗丈夫的事,卢八娘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依旧没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是的,她现在已经爱上了司马十七郎,爱得很深,但这与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并没有冲突。
谁说相爱的人就应该相互坦白一切呢?也许那样矛盾出现得会更快更严重!
不管卢八娘的理论对不对,结果就是她又选对了方法。
“嗯,肯定是这样的。”司马十七郎相信了,他答应着,认为王妃是太喜欢自己才能连自己人的笔迹都了然与胸的,他呼吸越发急促,俯身在卢八娘的耳边说:“今晚等旭儿睡着了你过来。”
卢八娘到了军中后一直与司马十七郎和旭儿同住在帅帐,不过她带着旭儿住在帅帐一个用幕布隔开的小空间里,十七郎不方便过去,一直想让王妃夜里过来陪他,只是还没有成功。
因为不需要卿卿我我了,卢八娘便理了理衣服,又拿梳子将头发抿了抿,向十七郎微笑道:“看时间旭儿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坐好了呢?”
淮北王身体好转后,原有的紧张气氛都消失了,淮北王世子自然回到了每日上课的正规日程,确实也是他应该下课回来的时候。
身为严父的司马十七郎很快摆出了比卢八娘还要端正的态度坐好。于是旭儿一进门,就听父王向他招手,“旭儿,到父王身边来。”
旭儿给父王和母妃行了礼,乖乖地在父王身边坐下了,“父王为什么这样高兴?”
“当然是因为我的儿子这样勇敢了!”司马十七郎的脸上由衷地现出了喜悦之情,“生子如此,甚慰吾心!”
“旭儿,你不是一直喜欢父王的佩剑吗?父王把它送给你了,等你再大一点就可以佩在身上了。”
“太好了!”旭儿兴奋不已,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父王的佩剑,现在得到了不禁抱在怀里不放。
“这还是皇祖父赏我的呢。当年父王还年轻时曾去过南边平叛,得胜回朝后,你皇祖父特别让人找出这把据说当年先祖曾用过的剑赏了我。把这柄剑给你,就是要告诉你天下是我们司马氏的,我们一定要把胡人赶走,恢复帮国。”
“父王,等我长大了,我陪着你渡过黄河,北上复国!”
司马十七郎摸了摸旭儿的小脸,黯然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啊!”这一次借着益州平叛,用计将羯人主力调至平北城外围歼,又借着火炮和□□的威力将羯人吓得闻风而逃,司马十七郎早在他原订的收复晋地的计划上增加了北渡黄河的设想。
也正是为此,他一直瞒着受伤的情况,就是怕动摇军心。结果上天不肯让他得偿所愿,他止步在黄河岸边,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机会还会有的。”卢八娘完全明了他心中的郁闷,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司马十七郎不受伤,他乘胜追击很可能顺利北渡黄河并再打下一片天地来。但是现在却已经晚了。
羯人应该发现他们的败退更多的是由于莫名的恐惧,其实火器的威力并没有想象的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重新收拾了信心,整顿好军队严阵以待。而淮北军的停顿使得大胜后追敌千里的锐气也有所减退。
在这个以封建为基本制度的时代,一个领袖所起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民主制度下的首脑,司马十七郎就是这个领袖,他能以他的出身名望能力等等带动一大批人,但是在他重伤时,由他而形成的势力会严重削弱。
历史上有无数的短命政权很多就是如此。
“是,机会还有。而且就算我不能北渡黄河,我还有儿子呢!”司马十七郎如此说。
卢八娘却在一旁笑而言它:“我想捷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受伤的心已经平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