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似乎看到她的沮丧,边帮她包扎伤口边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凡人,有幸承蒙神仙姐姐舍命相救,李梁感激不尽。”
“神仙姐姐?”
李梁粲然一笑,“是啊,你们是最善良最可爱的仙子。衷心感谢你,否则我已命丧黄泉。你很勇敢也很厉害,日后会更厉害!”
☆、第二十五章
50、衰命书生(五)
初小药难为情地笑了笑,刚准备请李梁扶自己起身,顿感身上传来剧烈的震荡感。
于是他们快速跳上山石。
“翎翎小心!树妖好似又要耍花样!”
说时迟那时快,至少有百条树根拔地而起,疯狂翻搅着泥土向他们大举进军!
树妖摆动主杆猖狂大笑,“今日就让你们统统丧身于此!”
地面震荡起伏,霸翎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等起身,几条树根已扣住她的四肢,将她牢牢地牵制在地,同时,叮咚剑不幸脱手。
“初小药!捡起剑!刺树妖主杆中央的位置!”霸翎翎疾声命令。
初小药应了声,李梁站在石块上先拉住她的左手,她再伸长右上抓宝剑。
可是即便拾起宝剑,仍旧无法对树妖进行近身攻击,除非?……
初小药仰视挥舞在半空中的树妖触角,一不做二不休,猛然一跳抓住触角。
树妖视野有限,基本靠感触回击,此刻察觉到沉坠感自然会上扬触角,于是将初小药甩上空中!
霸翎翎与李梁紧张相望,只见初小药抱住摇摆不定的枝干,算是暂时稳住。
“别着急,先保持平衡!”霸翎翎道。
高处风力十足,加上树杆剧烈摇曳,初小药感觉头晕脑胀双眼发花。
她攥紧剑柄,时刻等待着幅度最大的摇摆,由此便可以借助树杆的甩动力扑向树杆。
很快,她俯瞰渺小的地面,机会来了!
当枝干下摆之际,脱手而出,举起叮咚剑,直对树妖核心地带!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与树杆中央相撞之际,树妖甩出另一个藤条捆住她的腰部,随后对准山体的方向,准备摔死初小药!
初小药死死抱着藤条,努力伸长宝剑欲刺穿树妖的心脏!
但是就差那么一点,仅差半寸的距离。
眼瞅着要被甩飞,初小药突然大喊一声,顿感一股电流顺着剑柄流窜而出,电光延伸至剑尖,猛然伸出一根如绣花针般粗细的电流,“嘭”地一声!将主杆炸出一个洞。树洞中留出墨绿色的浓稠液体,紧接着,树妖仰天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连同整颗树,化为灰烬!
束缚消散,震荡消失,初小药噗通落地,李梁赶忙跳下石块搀扶两位姑娘。
这时,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初小药的肩头。
“干得好初小药!这一剑刺得够及时!”霸翎翎并不知曾有电光协助延伸,只看到剑尖刺向树妖救了大伙。初小药还不算太废物啊!
李梁笑着赞许道,“初小药!李某一早便说过你很厉害!”
“……”初小药腼腆地抓抓脸颊,虽然自己也是晕晕乎乎,但肯定是胜利了噢耶!更开心的是,霸翎翎表扬她了哇哦!
…………
然而,干掉杀手与树妖并不代表前途会一片太平,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决定日夜兼程再不停歇,预计明日下午抵达京城!
“状纸未丢吧?”霸翎翎问。
李梁指了指头戴的书生儒巾,自信满满道,“缝在内侧妥妥的。”
一阵妖风吹过,掀起儒巾四处飞扬,初小药与霸翎翎瞪视李梁,李梁默默爬下驴背,呼哧带喘追赶儒巾。
51、衰命书生(六)
披星戴月跋山涉水,终于顺利抵达皇城。
他们马不停蹄地来到皇宫脚下。初小药自从进城之后便发现天子脚下果然与其他城镇有着天壤之别,大马车,大轿子,大酒楼,就连路边摊贩卖的物件都格外精致,这座皇宫更是气派,巍峨耸立金碧辉煌。
“闲杂人等速速退下!”不等李梁开口,守护皇宫的侍卫已是剑拔弩张。
“敢问皇上何时出宫?”
语毕,数十把利剑指向李梁。
“此人甚是可疑,给我抓起来!”
初小药急忙上前调解,“官爷息怒,他不是坏人确实有冤情在身。”
“有怨去衙门在这里闹事作甚?先带走!”侍卫长一声令下,二话不说将李梁拖走。
事已至此,反抗或许问题更严重,于是乎,李梁只得甩掉藏有状纸的儒巾,扬声暗示道,“劳烦霸姑娘、初姑娘多多帮忙!”
霸翎翎跑上前捡起儒巾,又询问侍卫长会不会处死李梁。
侍卫长见霸翎翎长得挺水灵,缓了缓情绪告知情况,正因皇上这几日准备出城,所以城内外对于外乡人的盘查格外严格,待皇上回宫之后,自会放了企图面圣的一干庶民。
霸翎翎欠身致谢,初小药则奉上银两聊表心意。霸翎翎心想,看来各地都有冤假错案,上京告御状之人显然也不在少数,所以说,即使顺利呈上状纸也未必受到重视。
“嗯?你哪来的银子?”
“呃,管师父要的,还有很多。”初小药掏出多一半放进霸翎翎的挎包。
霸翎翎执拗地冷哼一声,“走,咱们先去尝尝这京城的佳肴有多道地。”
“好!我赞成!不过李梁怎么办?”
“反正他暂时死不了,留在牢房里要比跟着咱们安全许多,咱们先找个地方沐浴更衣休整两日,等待皇帝老儿出宫之日。”
初小药连连点头,吃吃喝喝什么的最美妙了!
…………
皇城真是好,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初小药跟随霸翎翎生平初次泡了花瓣汤,买了漂亮的新衣裙与各式首饰,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那把大牛角梳给谁买的?”霸翎翎见她用丝绒布包裹。
“师父啊,免得叫我还银子嘿嘿。”
霸翎翎无奈一叹,又问道,“师父似乎对你特别好,莫非你那假柔弱的外表真弱智的内在也征服了师父?”
初小药紧抿着唇,摇摇头,“没对我多好,也许师父正是看出我又傻又笨……可怜我。”
“希望如此,我是怕你禁不起打击。”
“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