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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之前都去过动物园,在动物园里见过狮子、老虎、豹子、狼群。
但是真正生活在深山里野生的狼群,和动物园里饲养的狼群完全不一样,单单是矗立在那里透露出来的凶悍气息,就足以让人心生胆寒两腿发软!
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生怕狼群一拥而上将柳沧海扑倒撕碎。
柳结果也是紧张地喊道,“海哥,顶住啊,我来帮你!”
刘凤祥几十年来走遍大江南北,寻龙访穴的时候也遇见过些神异的生物,见柳沧海突然跑到狼群面,叮嘱道,“柳小友,这些畜生知道从大幕山脉深处跑到九峰山来,怕是有几分灵性,非普通的狼群可以比,你千万要小心啊!”
柳沧海却满脸淡然地盘膝坐在了狼群面前!
居然坐下了?
陈启林清楚柳沧海实力,到没担心狼群能伤到李沧海,但见柳沧海盘腿坐在狼群面前,仍然是心里大吃一惊,提醒道,“柳小友,老刘说得对,这狼群中的狼王长得都快要比老虎壮了,你虽然是武道宗师,但托大的话,有可能也会阴沟里翻船的呀!”
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之前见柳沧海直面狼群就已经非常震惊了,瞧着柳沧海跑到狼群面前后居然盘腿坐下,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难以说出话来了。
狼群中狼王见柳沧海居然坐下来,带领着狼群缓缓地向前逼近一步,一股血腥味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柳沧海依然淡定自若,瞧着狼群的眼神非常平静,开口道,“温良者,仁之本也,敬慎者,仁之地也,宽裕者,仁之作也,孙接者,仁之能也,礼节者,仁之貌也,言谈者,仁之文也,歌乐者,仁之和也,分散者,仁之施也,儒皆兼此而有之,犹且不敢言仁也,其尊让有如此者。”
“儒有不陨获于贫贱,不充诎于富贵,不慁君王,不累长上,不闵有司,故曰儒。今众人之命儒也妄,常以儒相诟病……”
群狼逼近。
距离柳沧海仅仅只有一米的距离,柳沧海自顾地读着《礼记.儒行》,眉心的浩然正气随着读书声传开。
郎朗的读书声就像是佛陀**一样,刚还是带着暴烈凶残气息的狼群,在听到读书声后逼近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
陈启林、刘凤祥、孟翰林、田雨欣等人在听到柳沧海的读书声后,宛若有一位夫子在他们脑海中讲道一样,每一句话的意思都像是醍醐灌顶直达他们灵魂的深处!
“温和善良是仁的根本,恭敬谨慎是仁的质地,宽宏大量是仁的兴作,谦逊待人接物是仁的功能,礼节是仁的外貌,言谈是仁的文采,歌乐是仁的和谐,分财散物是仁的施与。儒者兼有这几种美德尚且不敢说做到仁了。儒者的尊重谦让就是这样的。
“儒者不因贫贱而困窘失志,不因富贵而骄奢失节,不因君王的困辱,不因长官的恐吓,不因官吏的刁难而违道失常,所以叫做儒。现在人们对儒字命名的理解是虚妄不实的,故而常常用儒者相互辱骂……”
狼群中身形巨大的狼王已经走到柳沧海面前,似乎张嘴就能在柳沧海的身上扯掉一块肉!
但狼王却突然像狗一样前脚支撑着坐下来了,眼神中的残忍凶悍消散了,仰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听柳沧海读书讲道,仿佛是一位乖巧听话的学生一般。
狼群中其他的狼,都像狼王一样,坐着听读书声。
读书声停止。
柳沧海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身子从山坡上飘下去。
陈启林、刘凤祥、柳结果、刘旭阳都是第一次听柳沧海读书,内心就像是翻江倒海,再次刷新了对柳沧海的认知。
嗷嗷嗷……
狼群在狼王的带领下仰天长啸,仿佛是在感谢柳沧海一般,再望向柳沧海的眼神变也得柔和很多,没有之前那种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长啸几声后,狼群在狼王的带领下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狼王走几步还回头看柳沧海几眼,似乎对柳沧海有些不舍。
刘凤祥之前见识过柳沧海的天星风水秘术,还知道柳沧海身负绝高的医术,但心里仍然是把柳沧海当一个晚辈看待,可这一刻却从柳沧海身上看到了伟岸的影子,对柳沧海的称呼都改了,“柳大师,你这读书声简直就是佛陀在灵山上讲经,道祖在紫霄宫讲道啊,我们几个从中受益匪浅也就罢了,这群野狼居然也像是乖乖仔一样,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听你读书!”
陈启林啧啧称奇地道,“深山里的狼群都是野性难驯,听了柳大师你的读书声后,居然有能放下屠刀,就算是武道宗师都没法做到这一点,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刘旭阳瞧了瞧离去的狼群,又瞧了瞧风轻云淡的柳沧海,再想起刚才狼群出现的时候的场景,摇晃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柳大师,您跑到狼群面前去的时候,我真地为你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你能给狼讲道!要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是凶残的野狼群,一定会误以为它们是一群哈士奇!”
柳结果本来都已经跑到山坡下面,准备冲到山坡上去帮助柳沧海,从读书声中醒来之后,终于明白他大哥柳结实,为什么会改邪归正了,带着感激和敬佩道,“海哥,你的读书声可真是神了,狼群听了之后都会离开,难怪我大哥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之前听过柳沧海的读书声,也见过柳沧海读书的时候百鸟来朝甚至围绕着李沧海转圈的场景,可狼群带来的冲击力远远比鸟群的冲击人更大。
徐小佳盯着狼群离去的方向,捂着嘴巴道,“柳大师,你真地不是神仙么?”
柳沧海从青牛脖子上取下酒,给每个人都到了一碗淡然笑道,“我要真是神仙,还会跟你们在一起吗?佛跳墙都趁热吃吧,等冷了,味道就要差很多了。”
陈启林端起碗里的酒,喝了一口,大笑着道,“哈哈,这佛跳墙配上这酒,真是绝了啊!”
柳沧海等人在半月湾吃吃喝喝,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山坡上的树林里又传来了些动静。
有一只身材高大,胸口有一块月亮图案的狼,嘴里衔着一只长着长长尾翼的野鸡,从密林里探出一个脑袋,赫然就是之前准备袭击柳沧海等人的狼王。
嗷嗷嗷……
狼王将野鸡放在地上,仰天长啸几声,然后转身消失在密林里。
田雨欣惊叫起来,“呀,你们看,刚才那只狼王叼着一只野鸡来了!”
刘凤祥笑道,“看来,这只狼王是特意来给柳大师送一只鸡,来报答你之前讲道的恩情啊!”
陈启林点点头,“这狼王确实是有几分灵性啊,现在九峰山天清之气上涌,估计以后的灵性可能会更高了!”
柳沧海微笑着道,“野鸡正好用来做烧鸡!不过你们下山之后,还是要提醒村子里的人,上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止出现野生动物伤人的事件!”
日落西山。
陈启林、刘凤祥、柳结果、刘旭阳、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等则下山。
柳沧海骑着青牛回到杂门的院子,坐在月光下修行《自然无极观照经》!
夜半时分。
柳沧海踏入三教九流农民身份之门。
体验人生中。
柳沧海是大大宁河的深处一个村子里的药农,村子里住着几十户人家,男耕女织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一年,村子里突然流行起一种奇怪的疾病,这种病一旦缠身,头痛得像裂开来,严重时就会四肢抽搐半身瘫痪,村里的乡亲到处求医问药,但都不见效果。
柳沧海在村子里平时弄点草药给乡亲们治头疼脑热,可这次只能亲眼看着乡亲们被病疫折磨而自己又束手无策,心中十分难受,就决心出门访求名医,寻找治疗这种病的药物和方法。
他听说滴翠峡有一个神医能治疗这种病,于是带了干粮,日夜兼程,向滴翠峡进发。
滴翠峡是山中一个大峡谷,四周崇山峻岭环绕,人迹稀少,到哪里去寻找神医呢?柳沧海并没有灰心,走遍每一道山坡,终于在一片树林中遇到一位砍柴的老汉。
柳沧海向老人打听神医住在什么地方,老汉打量了天生一下,说神医这几天到铁棺峡去了,让柳沧海到那里去寻找他,柳沧海拜别了老汉,又急急忙忙地向铁棺峡赶去。
一路上山道崎岖,奇峰插云,天生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铁棺峡,没想到刚登上山顶,柳沧海就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抽搐一头栽到地上,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柳沧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间茅屋中,头也不痛了,四肢也不再抽搐。
他起身打量茅屋里的东西,发现桌子上堆着一些开着五颜六色花朵的草。
正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一位老人,手中端着一碗药,让柳沧海喝下。
柳沧海一看,这位老人正是在滴翠峡遇到的那位打柴老人,他刚想开口说话,老人笑哈哈地拦住他,告诉柳沧海,他生的病和村里百姓的病一样,要靠一种药材医治,药材已准备好,就放在桌上,让柳沧海病好后带回村子。
柳沧海赶紧起身下床,向老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感谢老人的救命大恩。
老人接着告诉柳沧海,如果药草如果没有吃完,就把它种植不显眼的烂树叶里,它就会永远用不完。
说罢这些,老人转身就不见了,柳沧海猜到老人就是神医,他的药材是就是治疗怪病的。
柳沧海把药材放在背篓里,背在肩上就回村里去了,回到村里,柳沧海把药材熬了一大锅,让生病的乡亲们喝下,乡亲们的病逐渐好了。
柳沧海把剩下的药种在背阴处的烂树叶中,从此这药材就一年年地繁殖下来,为了纪念神医送来的草药,乡亲们决定给这种草药起个名字。
乡亲们认为神医是上天派来的,而这种草药会开出五颜六色的花,像是彩虹一样,就把它叫作天虹草。
柳沧海治好了村子里人的病后,依旧时不时到附近的山里去采药,将才来的草药种植在村子的地里,慢慢地积累了几百种草药。
他给自己的药地取了个名字叫做百草园,年纪大了,弥留之际,为了防止这些草药失传,他将这几百种草药的种子,都装在一个袋子里,制作成一个百草锦囊,让后辈供起来。
……
柳沧海退出了农家的体验人生,系统栏里多了一个草药种植的技能。
草药种植(炉火纯青,0/10000)。
“请宿主从体验人生中选择一项物品,百草锦囊、五十年份黄精、一百年年份人参……”
百草锦囊!
柳沧海想了想,五十年份的黄精和百年年份的人参固然诱人,但是百草锦囊里有他在体验人生中,花了大半辈子精力收集的几百种草药的种子,尤其是有些像天虹草这种,早已经在真实世界失传的草药,而无论是黄精还是人参,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就会有的。
单单是这一点,五十年份的黄精和百年年份的人参,就都没办法和百草锦囊相比。
清晨。
柳沧海像是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拳,南坡下出现地气波多。
但是这种波多却是按照地气迷阵正确走向在走的,说明进入地气迷宫的人知道该怎样走出来。
果然。
没过多久,刘凤祥、刘旭阳就带着陈启林、柳结果、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等人来了。
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今天都要暂时离开沟儿村,回到大学忙完论文答辩和结业典礼才会回来,是特意来向柳沧海辞行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