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似乎遇到麻烦了，一直到现在，主公尚未回来。”
    田丰围困易京要塞，而徐天已经前去攻打副本十余日。
    寒冬将至，河道开始冰封，曹操势力也蠢蠢欲动。
    缺少水师的曹操，只有这个机会，才有可能进犯冀州。
    “孙坚守黎阳，曹操想要攻下冀州，没有那么简单。”
    乐毅与田丰并肩而立，望着屹立的易京要塞。
    易京要塞第一道城墙的箭塔等防御工事，几乎已经被投石机、大将军炮拆除，攻陷第一道城墙只是迟早的事情。
    黎阳港，孙坚带着孙策、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武将，观察逐渐冰封的黄河。
    冀州水师的楼船、龟船等船只，已经回到了港口停泊，等待来年黄河解封。
    在北方培养水师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河面结冰，敌人的骑兵可随时越过黄河，这个时候，水师优势荡然无存。
    “寒冬已至，或许会持续数月。”
    孙坚面色凝重。
    东汉三国，处于小冰期，兵荒马乱，寒冬持续的时间更长，影响也更大，即使是淮河、汉水也有结冰的可能。
    程普说道：“曹操可能会分兵渡河，尤其是攻击防御空虚的河内郡。”
    “河内郡应该是牛辅在守吧？此人，总给我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孙坚知道牛辅在河内郡收拢董卓旧部，但牛辅总是在关键时刻拉裤里，因此孙坚等人，普遍认为牛辅不怎么靠谱。
    偏偏牛辅在董卓势力、徐天势力，因为董卓女婿的身份，还能得到重用，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这就很奇妙。
    牛辅在河内郡，召集了董卓旧部十余万人。
    董卓在河内郡身死，部队也溃散至河内郡各处。
    虽然董卓旧部大部分被西凉军阀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带走，但依然有董卓旧部兵马溃散在此地，落草为寇，听闻继承董卓意志的牛辅在河内郡，于是纷纷前来汇合。
    董卓的西凉军武将不只是有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还有李蒙、王方等武将。
    李蒙、王方流亡至周围山中，打听到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以后，这才带着部众出山。
    李蒙、王方本来想要看一看是否有机会自立为一方诸侯，但吕布、北地枪王迅速平定关中，曹操进军洛阳，徐天吞并河内郡、河东郡，各取所需。
    李蒙和王方发现无论哪一方势力，自己都招惹不起。
    而且，继续躲在山中，大雪封山，粮食也快吃完了。
    缺少粮食，他们的部众会立即溃散。
    实在没有办法的李蒙、王方等人，就近投靠主将牛辅。
    “主公死后，我们二人无不想着为主公报仇，可惜缺少兵力，故在山中聚集部众。”
    “听闻将军在此，故前来投靠，望将军收留我们二人！”
    李蒙、王方抱拳，向牛辅请求加入。
    牛辅在徐天势力似乎还混得不错，甚至被徐天上表为河内太守、抚军中郎将。
    “很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牛辅的副将了。”
    牛辅无法控制野心勃勃的西凉四天王，但还是可以震慑李蒙、王方二人。
    “多谢将军！”
    “还请将军上书冀州牧大人，请求他宽恕我们二人的罪行。”
    “你们去找我的长史，薛洪，让他代笔。”
    牛辅懒得动笔，实际上也不擅长文书，与鬼画符没有什么区别。
    薛洪为诸侯张杨的长史，后来张杨被袁绍兼并，徐天击败袁绍后，薛洪又转投徐天。
    死忠的文臣武将是少数，多数文臣武将还是在各个势力之间辗转，反正谁强投靠谁，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薛洪投靠徐天以后，徐天打发他至熟悉的河内郡，担任河内太守长史，协助牛辅招揽董卓的残余部将。
    牛辅带兵在朝歌大战的战场，收拢董卓旧部的同时，奉命寻找一件道具——王莽之首。
    董卓拥有的两件神器，赤霄剑、王莽之首，其中赤霄剑被徐天所得，而王莽之首不知所终。
    牛辅安葬了董卓的尸体，与董卓的女儿前来祭拜这位枭雄。
    然而，牛辅却一无所获。
    “王莽之首不知道流落到何人手中，以后说不定麻烦不少。”
    牛辅虽然是个莽将，但经过董卓的栽培，开窍不少，还是知道王莽之首带来的破坏力。
    王莽之首作为神器，并非消耗品。
    朝歌大战，吕布击杀董卓，众人为了争夺赤霄剑而大打出手，场面异常混乱，王莽之首被哪个诸侯或者西凉武将抢走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董卓没有携带王莽之首前来朝歌大战。
    “将军，我们部署在黄河沿岸的斥候，探知有一支曹军正在冒着风雪渡河！”
    牛辅带兵在追查王莽之首的下落，一个西凉骑兵闯入营中，向牛辅汇报曹军的动向。
    “曹操未免太小看我们西凉军了，我牛辅坐镇河内郡，岂容曹操嚣张！”
    牛辅装备兵书《尉缭子》，统帅值大幅度上升，听说宦官家庭出身的曹操敢来犯，勃然大怒，决定带领西凉骑兵，军训曹操。
    “……”
    李蒙、王方对视一眼，擦了擦冷汗，他们知道牛辅有几斤几两。
    牛辅讨伐白波军都可以被白波军击败，更别说去挑战现在身为兖州牧的曹操了。
    李蒙犹豫地说道：“将军，不如在起兵抵挡曹操之前，向冀州刺史部求援，万一不敌，还能获得援军。”
    “此言有理，李蒙，你不愧是智勇双全之大将，考虑还在我之上。来人，去向冀州刺史部求援。”
    牛辅立即派出骑兵，前往邺城求援，而亲自带领召集的十余万董卓旧部，前去迎战曹军。
    黄河冰封，大雪纷飞，曹军军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一队队曹军步卒在前方开路，后方是披坚持锐的骑兵，甚至有作为兖州军王牌的虎豹骑。
    雪片落在虎豹督曹纯的铁甲上，曹纯的杀气直接震碎雪花。
    在曹纯身边，还有曹军大将曹仁。
    相比作为精锐骑兵队长的曹纯，曹仁才是真正独当一面的大将。
    曹仁呼出一口白雾：“此际还真是天寒地冻……此次深入敌境，需取用于国，因粮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