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我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对啊,蛇王的称号我怎么给忘了呢。
韩逸赶紧把赵子储往屋里背。
到了里屋之后蛇王已经起来了,披了件外套,佝偻着身子,显得越发的苍老。
他让韩逸把赵子储放到床上,然后用剪刀把赵子储的裤腿剪开,只见赵子储小腿上的紫青区域变得大了一些,有一个半手掌大小了。
蛇王看了一眼,拿手试了赵子储额头一下,道:“这种毒素是好几种蛇毒提炼而成的,看来这人也是个用毒的高手。”
说着蛇王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箱,接着从里面翻出两个小药瓶来,拿着一把小刀,走到赵子储跟前,轻轻的用小刀在赵子储腿上的紫黑处割了个小口,立马有暗黑色的血渗了出来,蛇王接着把其中一个药瓶里的粉末倒出来,轻轻的撒到伤口上,接着用纱布将赵子储腿上的伤口包好。
蛇王把另一个小瓶递给韩逸道:“这个瓶子里的药,早晚各一次,给他吃三天就行了。”
我看了眼头上直冒虚汗的赵子储,有些担心。
蛇王把药箱拿起来,跟我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果然,两天之后赵子储就能够下地了,过了第三天就完全好了。
蛇王给的药还没有吃完,韩逸小心的收了起来,蛇王说过,一般的蛇毒此药都能解。
赵子储伤好之后我就带着他和韩逸去感谢了蛇王,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蛇王摆摆手,道:“你们是来我这里避难的,我不希望你们掺和进来,这里不太平,但是起码我还能保你们安全。”
我笑了笑,说:“那您起码交给我们点事儿做吧,我们每天闷在屋里没有什么事,实在是太无聊了。”
蛇王听完想了想,抬头冲一旁的何安说:“把街尾杂货铺的钥匙给他们,让他们帮忙看店吧。”
何安点点头,说行。
说完他就进了里屋拿了一把钥匙,然后带着我们出门,直接去了街尾,带着我们到了一家门头不大的杂货铺跟前,说到了。
开开门进去之后发现杂货铺很古朴,带着浓郁的中国韵味,里面的东西倒是很现代化,种类也很丰富,何安说以前看这家店的老头去世了,这家店就一直空着,每天赚不了几个钱,蛇王打断把门头租出去了都。
我把钥匙接过来,笑着说:“我们兄弟仨就先替蛇王看看店,以后每天起码有点事情干了。”
何安带我们熟悉了下店里,稍微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我当时见赵子储一直抬眼扫着杂货铺,面色沉重,轻声问他道:“赵兄,你是不是想洪老爷子了?”
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跟洪老鬼开的那家杂货铺有些相像,只不过格局不一样而已,难免让人有些触景生情。
赵子储没有吭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回了国,有时间我陪你回去看看。”
赵子储摇摇头,道:“我不是个怀旧的人。”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管杂货铺,一开始几天没有人来买东西,但是渐渐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不少是老熟人,还问以前在这里看店的老人哪去了,得知他死了以后他们都挺难过的。
这样过了有半个月吧,我们三个人每天安逸的看店闲聊。
蛇王那边却一直没闲着,跟韩国帮那边的斗争似乎愈发激烈了起来,立德宝行门口每天来往的车辆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那天下午赵子储说要去趟超市买点日用品,但是还没出门,天空便暗了下来,大朵大朵黑灰色的乌云涌了上来,风呼呼的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顿时少了起来,匆匆往回跑。
我见要下雨了,让赵子储别去了,等明天再去。
赵子储说家里好多东西都没了,必须得去买了,他说一会杰米过来送他过去,一会就回来了。
过了没一会杰米就来了,问赵子储去不去超市了,赵子储说去,杰米说他只能送他过去,不能在外面等他了,他朋友那儿有点事儿,他得去一下。
赵子储说没事,他自己打车回来就行。
他走了没一会,外面打了几声雷,就下起了大雨。
我当时还挺为赵子储担心的,韩逸说他那么大个人了,不用给他操心。
说着他搬来两个凳子和一张小桌,拿来一包瓜子,跟我俩坐在杂货铺里磕着瓜子看着外面的雨景,我俩坐下后,开始磕着瓜子儿聊天。
外面还有三三两两没有带伞仓皇而逃的行人,没一会,外面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瓢泼的雨声与时不时轰隆的雷声。
见到此情此景我不由的有些感伤,轻轻叹了口气。
韩逸微笑道:“怎么,想家了?”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算了算日子,咱到这儿也有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我妈和瑶瑶怎么样了。”
韩逸笑着说:“你前天才往家里打的电话,这么快又想家了?”
我摇头苦笑,道:“是吗,为什么我感觉过了好久一样。”
韩逸叹了口气,看着外面街道上湍急的雨水,没有说话。
我抬头看向他,好奇道:“韩兄,你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惦念着一个人。”
韩逸面色凝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有。”
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也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顿时好奇了起来,问他和那个女的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
韩逸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才打算开口讲。
“轰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韩逸猛的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往后看去。
我冲韩逸笑笑,说:“怎么了?这么紧张干嘛,是打雷。”
我话音刚落,接着外面闪过一道亮光。
韩逸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的定向后门,道:“不是,还有其他的响动,门后面有人。”
我抬头往后面看去,后门关的紧紧的,压根没有什么人。
我拽着他坐下,说:“行了,别大惊小怪的。”
这时突然听到后门门后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韩逸猛的起身,一扬手,飞刀凌空而出,夹着破音之声“砰”的射穿了门板,门外顿时发出一声急促的痛苦的闷哼声。
接着韩逸牺迅速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的肩膀,道:“我很快回来。”
说着他一踩椅子,跳过去,极速的往后门跑去。
我在他后面喊了句,“注意安全!”
他冲出去之后我也跟出去看了看,发现小巷子里已经没了人影,我赶紧退了回来,心想以韩逸的身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估计一会就回来了,我便把后门带上来,但是没有锁。
我刚转身回到柜台那儿,就有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给我吓了一跳。
这人身材不高,打扮很奇特,浑身穿着一件黑褐色的唐装,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但是斗笠终归是太他身上的衣服大半已经被淋湿了。
他进来后低着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说了声雨下的好大。
因为他低着头,我也没能看清他的长相,附和着笑道:“是啊,雨下的好大,这种天您怎么还出来呢。”
说话的功夫我偷偷的把腰间的手枪摸出来,放到了柜台下的暗格上。
他声音低沉道:“出来的时候没料到会下这么大。”
说着他一顿,接着道:“来把伞。”
我见他是来买伞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拿了一把伞递过去,他伸手来接,同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