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甚至不敢开口,抬手指了指,就默默的捂住了嘴。
李长博居然还自己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初生婴儿长得差不多。”
“是是是。”付拾一憋了红脸,十分配合从牙缝里挤出附和。
李长博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不过渐渐的,脖子和耳朵都红了一些。
不过谁也没拆穿。
过了一会儿,李长博出去了,付拾一和除辛这才小声的笑出声来,而且是一笑不可收拾。
以至于王宁过来时候,付拾一都笑得肚子疼。
然后她拉着王宁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给王宁讲了一遍刚才的情景。
最后,王宁下楼时候,也是捂着肚子下楼的。
而且见到了李长博时候,没忍住就“扑哧”一声。
李长博扬眉看向付拾一。
付拾一心虚挪开,然后咳嗽一声:“对了,今晚吃什么?”
李长博瞅了一眼桌子:“像是喝鸡汤。”
“哦,对,除辛坐月子呢。”付拾一笑眯眯的点点头:“咱们也跟着喝几天。冬天喝汤好。”
王宁也一起说:“坐月子可不能马虎,一定养好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说起怎么坐月子。
李长博半句话也插不上。
倒是杜太夫人笑呵呵问起了衙门的事情;“听说衙门今日出了个有意思的案子?”
第1133章 牵涉其中
最后杜太夫人饭都少吃了半碗,回去路上还时不时的叹一口气:“这可真是……”
王宁说了句:“这种事情,都是命。造化弄人罢了。”
李长博言简意赅:“事已至此,其实也不算是活不下去。”
王宁柳眉倒竖:“我看也不必活下去!孩子是娘身上的肉,怎么就能那么狠心?掐死了第一个也就算了,毕竟是怪胎。可这个孩子呢?直接扔了!”
“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
李长博忍不住有点无奈。尤其是是瞅着王宁这幅激动的样子时。
最后,还是杜太夫人轻叹一声:“他们一家,如今谁又不苦呢?老天爷这样的安排,也不是没道理。”
李长博颔首,轻声将话接下去:“若不扔了这个孩子,不管直接掐死,或是养大,都不会闹到了官府。更不会发现当年的事情。这样,虽是蒙在鼓里,总也好过现在——”
王宁冷笑一声:“所以是活该。大人做的孽,偏让小孩子受。”
她这样嫉恶如仇,只让杜太夫人和李长博对视一眼,谁都不吭声了。
王宁倒说起了孩子:“实在不行,咱们家出钱,将那孩子养在乡下吧。我听付小娘子说,做手术未必能活。乡下都是咱们自己的庄子,养一个人也不妨事。”
李长博还没来得及反对,杜太夫人就摇头否了:“你不过是一时好心罢了。再说了,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给口吃的活命就成。人,还是得堂堂正正活着。未必能活,也没说一定不能活。只看天意。”
王宁还要说什么,杜太夫人就加重语气:“这事休要再提!”
李长博咳嗽一声,干脆利落转开话题,说起年后提亲下聘的事情:“我与付小娘子的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王宁一脸鄙夷:“夜长梦多?我看是你怕付小娘子反悔吧?”
对于拆台的亲娘,李长博咬咬牙承认:“是。”
王宁鄙夷之色更加浓厚:“所以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靠谱。”
李长博抿了抿嘴,然后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翌日,翟升一大早见到付拾一时候,直接就将付拾一拉到了一边,然后神神秘秘的问:“师父你知道刑部查出什么了吗?”
付拾一上下打量一番翟升,问他:“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翟升脑袋上浮起问号:???
付拾一轻哼:“敢在我面前卖关子,难道不是欠收拾?”
翟升顿时泄了气势,最后只用半死不活的语气禀告:“那个死了的老道士,一直在白大夫的医馆抓药,和他医馆里的一个大夫很熟。”
付拾一这下真的给惊到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很快她下意识问道:“那怎么从前没听白大夫提起过?”
“白大夫说是昨日才只晓。”翟升撇嘴,露出几分不信任:“我觉得他就是怕惹火上身,所以故意隐瞒了。”
“可是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何必如此?”付拾一更加纳闷了。
翟升轻哼:“那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信他昨天才知道。”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你知道吗?那大夫失踪了。昨日告假,今日去找,就找不见人了。”
付拾一就更惊奇了:“那人呢?刑部没去查一查?”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刑部没找到人,左邻右舍说人应该在家,而且他家里也没什么异样——”翟升语气显得神秘兮兮:“他们都说,这人一定是逃跑了。”
付拾一下意识摇头:“不可能,要跑路早就跑路了。一般来说,拖到了现在都还没动静,他也应该安心不少了。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了。”
翟升对这个说法也赞同,不停的点头:“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吧,奇怪也奇怪在这里。反正觉得,说不定刑部是有人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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