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绝不容许他活下去。
    不过那个烟嗓军哥用枪弄断了他的手脚倒是让兹白渚确认了烟嗓男的身份。
    史蒂芬·约翰·库里奥，中文名字刘亚军。
    没想到国际上活跃的军火供应商居然是黑卅的成员之一。
    按照刘亚军透漏的“诚意”，黑卅应该是他们的核心领导班子，人数不明，陈鹤黑胖子以及刘亚军他们几个已经确定是黑卅成员，剩下的黑卅成员呢？还活跃着吗？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刘亚军彻底废了他的四肢。
    后来的人来来往往，对他又是催眠又是威逼，兹白渚紧咬牙关什么都没说。
    为了将这一重要情报带回祖国，兹白渚每日都绷着一根弦熬过一重强过一重的身心折磨。
    终于到了交接日期，他被丢到了大街上。再后来他就失去了知觉。
    等重新找回意识的时候，他全身都插着管子，痛到全身麻木，痛到连呼吸都是一种错误。
    可就算他回了祖国又如何，就算他知道天大的情报又如何，他已经成了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废人，而且他的精神在那些疯子的折磨下一日比一日模糊。
    兹族来看他的时候，他正瞪着天花板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可眼角多出来的一抹绷带弄得他视线有些无法聚焦。
    “唔唔……”他舌头被切了。那些人为了杜绝他泄露秘密的可能，割了他的舌头，废了他的双手，连脚也没有放过。
    如今他只能咿咿呀呀地发些音节。
    “你要什么？”兹族红着双眼，不过他不看他，所以兹白渚并没有发现。
    兹白渚眨了左眼眨右眼，没眨一下都要花费他极大的气力。
    不知怎么，兹族却看懂了他的意思。“VR眼镜？”
    他这次眨了眨两只眼睛。
    而后他模仿摩斯密码的频率眨眼，但他真的太累了，连眨眼都是一种折磨，他想说：黑卅不是人，不止一个人。
    但“黑”字还没眨完，他脑袋就像要炸掉一般。兹白渚闭眼缓了好几分钟，兹族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
    过了许久，兹白渚再次咿唔一声，最后他眨眼只说了一个字：烬。
    他大概是疯了，居然祈求平时跟自己完全没交集的弟弟帮他找来他拍的一部电影。
    可是他真的已经毫无办法了。
    “你想用VR看《烬》？”兹族清冷的声音响起时，兹白渚黯淡的双眼立刻亮起希望。
    “知道了，我马上拿给你。”
    兹族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等兹族拿眼镜的时候兹白渚盯着天花板想：他现在能用的就只有这双眼睛了。
    兹族很快就回来了，还亲自给他戴上VR眼镜，兹白渚鼻子微微发酸。
    尤其兹族贴心地将他眼角遮挡视线的绷带弄开的时候，兹白渚猛然意识到他对弟弟亏欠太多，但已经来不及了。
    即使拥有VR眼镜，没有手柄根本无法做到编辑，所以那群人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地没有剜掉他的眼睛，他们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