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又休息了10分钟，准备接着游100米蛙泳。
    其实他完全可以多休息会儿，休息够1个小时，等特技都能再开一次再下池。
    之所以只休息10分钟就换个泳姿游100米，杜柯是在测试自己的体能。
    如果是在正式比赛中，赛程安排很坑爹的话，有可能出现一小时内连游数场的情况。谁管你有没体能啊，谁管你的特技在不在CD中啊，谁让你报名全泳姿项目啊，你不是很牛吗，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柯以为，应该往最不利的方向去考虑，做好最坏的打算。
    休息了10分钟，在全馆教练、队友、馆务人员、清洁阿姨的瞩目下，杜柯第三次下池。
    古有校场比武，说那武状元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今有省队内测，说那杜柯各种泳姿都要玩个遍。
    “牛逼啊。”男队队长不得不服，他进队早，资历老，所以是队长。队长就是主攻蛙泳的，他看着池中正在蛙泳的杜柯，即便手中没有计时器，队长也能肉眼看出杜柯绝对能做出超过自己的成绩。
    一个小时之内，杜柯这是游第三场了，半程50米过后，他感觉体能有所下降。这很正常，不下降才不正常。
    杜柯61的耐力值刚达国际级水准，即便是国际上体能最好的选手，在连续竞速比赛中体能也是会下降的，体能好是好在体能储备上，以及体能分配的合理性、节奏把握程度，而非不耗体能。
    在这个蛙泳来回中，杜柯也是只开了一个特技，【一跃千里】。
    最终，杜柯到边的成绩在1分01秒左右。
    杜柯上岸之后，全体队友爆发出掌声，“杜柯，太牛了！”
    罗指导瞪了其他队员一眼，喝到：“都给我训练去，别看了！”
    其他队员遂分散，各练各的去了。
    杜柯喘着气对罗指导说：“呼哧呼哧……罗指导，10分钟后继续100自。”
    罗指导摆摆手：“100自不游了，全亚洲最快的就是你，还测试个什么？今天的测试结束，你进行常规训练吧。明天我们继续。”
    随后罗指导把杜柯打发到器械房去练器械，他则和胡玉成两人开秘密小会。
    罗指导：“杜柯刚才的100米蝶、仰、蛙成绩都是多少，你再说说，老头子我岁数大了记性不好。”
    胡玉成手中有个小本，本子上记录着他刚写下的数据，都是“47’89’’”、“51’24’’”之类的数字。
    胡玉成边看本子边说到：“杜柯的100米自由泳最好成绩是47秒89，这个是全亚洲人民都知道的，我们就不多说了。我相信他游50米和200米自由泳问题也不大，还有，我们不要忘记，他还是全国锦标赛400自的冠军呢。400米之内的自由泳，杜柯已经在正式比赛里证明过自己了，也是我们对他最有信心的项目。”
    罗指导：“这个都知道了，说说其他泳姿的看法。”
    胡玉成接着道：“100蝶，杜柯刚才做出了51秒65的成绩，亚洲及全国纪录是51秒24。100仰，53秒，100蛙，1分01秒，这几乎都是接近全国纪录的成绩，在省队里他已经在蝶、仰、蛙100米项目上都做出了最好成绩。关键的是，他刚才的蝶、仰、蛙100米，全部超过了国际健将线，够格报到泳协去了，我的意思是，那就尊重杜柯的想法，让他报名全部泳姿，参加4月初的全国冠军赛。”
    罗指导不露声色的道：“一小时前你还坚决反对的。”
    “哈哈，呵呵。”胡玉成打着哈哈，“此一时彼一时嘛，杜柯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蛙泳就是我教会他的，我也是他省队里的主管教练，我当然希望他越牛越好嘛。刚才呢，那是爱之深责之切，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们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你说是吧罗指导？”
    罗指导并不急于表态：“我还是那句话，看看再说，明天再说吧。”
    罗指导果然是一块老姜，沉的住气，他是省队的老大，最终拍板的话事人是他。做为话事人，权力大责任也大，老头不是热血冲动的骚年，凡事也许都会多考虑几分吧。
    第二天上午，杜柯在罗指导和胡玉成的监督下，游了三场，把100米蝶、仰、蛙又各游一次。
    下午和晚上，再游四场，是200米的蝶、仰、蛙、自，每游一场休息1小时，罗指导让杜柯休息够了再游下一场，为的是让杜柯做出最好成绩，他心里也好有数。
    第三天上午，游四场，50米的自、蝶、仰、蛙。下午和晚上游三场，200混、400混、800自。
    第四天上午游了一场，1500自。下午，杜柯把他参加全国锦标赛和亚锦赛的项目，100自、400自也游了一遍。
    至此，4天的时间内，杜柯在教练的监督下，把所有17项个人项目都测试了一遍。
    测试结果如何呢？
    胡玉成做出了总结：“居然都特么的够格去参加冠军赛！”
    当然，胡玉成和罗指导都提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杜柯的体能问题。
    一天游一场，哪怕是1500米，杜柯的体能也足够。
    游两三场，也没问题。
    五六场，只要不是连续不停、一场接一场，那杜柯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可以做一个简单计算，全国冠军赛的比赛日程是4月1日-8日，共8天时间。
    按正常情况估算，各项目的预赛+半决赛要比4天，剩下4天比决赛。
    假设杜柯报了17项个人项目+3项接力赛，也就是把能报的20个项目全报了，并且全部进入决赛，那么他平均每个决赛日要游五场决赛。
    所以啊，这就得看泳协组委会的赛程安排了，如果是男子一场女子一场穿插着进行，那还好点，至少可以休息一场再游下一场，算上颁奖仪式、项目切换时裁判组的准备时间、选手退场进场杂七杂八的零碎时间，那杜柯还能休息不少时间，休息个把小时再游下一场都有可能。
    还有一种赛程就很坑了，那就是先把男子项目全比完，再比女子项目，反之也是一样。
    胡玉成把男女穿插比赛的赛程称为“A赛程”，一波男一波女的赛程称为“B赛程”，他对杜柯说：“是A还是B，那真的需要看人品了，赛程安排不由我们说了算，3月中旬应该能拿到赛程表，那时就知道了。所以杜柯你就祈祷吧，最近也少装点B，装多了搞不好就抽中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