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队恶犬偶尔也会坐在堆满兔子的沙发上发呆,仿佛千束笑着说欢迎回来的画面还在昨天。
他们会一直等,直到井上千束重新推开房门,笑着对他们道一句我回来了。
好在他们等到了。
此时此刻,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就抱着他们买的兔子抱枕在大床上像孩子般呼呼大睡。
真是的,安室透从铺在客厅地板的床垫上坐起身,他揉着乱糟糟的金发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你们到底要看几次。
萩原研二轻手轻脚合上房门:没办法,感觉眼前的一切美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总担心下一刻梦醒了,千束酱就会再度从眼前消失不见。
就像泡沫一样,仅是被阳光烘烤就会啵的一声破开,消散不见。
比起这个,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他从外衣内兜里抽出根烟叼在嘴边: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咔嗒一声点燃香烟,松田阵平吮了一口才继续道: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千束,为什么不告诉我。
诸伏景光把做好的三明治取出两份放进冰箱里,才把剩余的部分端上桌。他笑得无奈:抱歉,我和透也是昨天才确定了千束的身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来吃三明治垫垫肚子吧。
哎呀,是久违的美味料理~
萩原研二洗过手后也坐到了沙发上,他单手揉着有些发酸的膝盖,捡起一个带火腿的三明治就啃了起来。
昨晚,他们四个大男人久违地被罚跪了。
而且是头一遭集体罚跪。
井上千束说是要找萩原了解自己过去的往事,结果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放心不下的安室透带着诸伏景光找上门,却刚好撞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揪着千束争风吃醋的超级修罗场。
波本
被拷住双手的井上千束在看见前来寻人的两位卧底时,眼底情绪复杂。一来羞于被撞破自己被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画面,二来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安室透他们能把她从眼前的地狱级场景里解救出来了。
结果
前来寻人的两个笨蛋不仅没能顺利带走井上千束,反而把情况弄得愈发恶劣,甚至一度差点和机动队恶犬打起来。
现实和记忆重叠,不断闪回的画面弄得大脑一团乱,无数碎片在眼前不停交替,意识乱糟糟的。
井上千束捂着布着层汗液的额头只想自己待一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闪回的记忆碎片和思路。但争风吃醋到快要打起来的某些家伙显然不会如了千束的心愿。她一会被松田阵平扒拉进怀里,一会又被安室透扯过去抱住,根本没个安歇。
情绪逐渐从委屈演变成愤怒,直至耐心被消耗殆尽。
烦死了,骤然拔高的音量,被拉来扯去的女人终于彻底暴发:你们都给我去跪好!
啊嘞?
争宠的动作顿住,自觉顶着茶杯在客厅跪好的四个大男人用期翼的眼神看向井上千束:千束,你回复记忆了?
没有恢复!
女人气鼓鼓地蜷缩在沙发上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但潜意识告诉我这句话绝对有效。
试图为自己找补的安室透:千束我
不准说话!抬手捂住耳朵,井上千束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瓷砖上跪着的四个大男人:我现在要去睡觉了,你们全都给我跪好,谁都不准吵醒我。
是。
低着头的四个大男人异口同声。
研二,卧室是哪间?
千束酱,我带你去~
不需要你带路,跪好,哼。
哦。
爬起身摇着尾巴准备带路的萩原研二满脸失望地重新跪回到松田阵平左边,他把茶杯放回头顶扶稳,瘪着嘴用下垂狗狗眼看向井上千束。可怜光线伴随着小星星不断向千束发射出去,但井上千束只是哼了一声,扭头就把小星星全都弹了回去。
呜。
研二大狗委屈屈。
关门声响起,井上千束已经裹着毯子把卧室门反锁。松田阵平跪在萩原和安室透中间,他平视向前方空荡荡的沙发,冷哼一声嘲讽道:阿娜达?呵,萩你还真是敢,我记得千束答应的求婚对象是我吧。
一语落,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把头唰地一下扭了过来。他们瞪大的眼睛里写满被同期背刺的震惊和慌张:阵平你这家伙居然求婚了,什么时候?
松田:一年前,千束也已经答应了。
而且刚才他确认过了,婚戒一直被千束挂在脖子上。只是除了他的那一枚,还多出了一枚碍事的、不该存在的、刻着萩原名字的婚戒。
安室透:可惜千束全都忘记了,所以现在我们又处于同一起跑线了。
松田:想都不要想,能和千束结婚的人只有我。
萩原抬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现在千束酱喊我阿娜达哦。
闭嘴。
异口同声。
萩原: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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