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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了吗?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难捱,气温比往年低了不少。
    恋综结束后,赵姿知的事业迎来了新的春天,忙得连轴转,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甚至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都还在工作。
    她本以为今年的春节得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却没想到林婉倩热情地把她带回了“家”。
    当她站在别墅外时,眼前格外熟悉的建筑让她眼皮疯狂跳动,手中拎的见面礼愈发沉重。
    “这里是……”她怀有一丝侥幸心理地询问道。
    林婉倩从她手里接过礼品,牵起她的手一起往里走,安慰她道:“柏家老宅。我们俩家人少,跨年基本都是一起过的,这样热闹一点。别怕,我姑妈、姑父人其实很好的,可能我姑父看起来凶一些……”
    赵姿知不由得想起梦里有关柏泽川父亲的片段,太荒谬了,她现在真的好想逃。
    院子里到处都透着新年的氛围,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崭新的春联、寓意美满的窗花,就连院子里的常青树上都挂满了小灯笼形状的彩灯。
    她跟着林婉倩穿过小院,踏上台阶,抬头正巧碰上推门出来的柏泽川。
    男人戴着黑框眼睛,身穿白色针织毛衣和黑色居家裤,围着卡通图案的围裙。一手托着装满浆糊的盆,另只手拿着春联,满满的生活气息,和平日里她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林婉倩:“呦,还没贴好呢。”
    “嗯。帮我个忙……”
    柏泽川的话还没说完,林婉倩就自告奋勇地要帮忙:“我先送知知进屋,等会儿出来忙你哈。”
    男人不动声色,淡漠地说道:“董事长刚刚好像找你,有关林氏集团未来规划方面的事情,你要不要赶紧过去。”
    林婉倩闻言脸色突变,哀嚎道:“谁家好人大年三十还要上班啊,姑父为什么要为难我。ok,fine。”
    她咬咬牙,转头对赵姿知交代道:“那只能麻烦你了。”
    赵姿知拿过春联搭在胳膊上,见林婉倩着急忙慌地消失在门后,才收回视线盯着柏泽川的眼睛问道:“真的假的?”
    “假的。”
    男人坦诚地回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他默默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我一个人也可以完成。”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这些剩下的春联需要贴在哪里。
    两人默契地配合,他刷浆糊,她递春联,没有多久就全部贴好了。
    这个瞬间,她好像真切地感受到新年,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亲历者,原本忐忑的内心也平静下来。
    上次出国,她已经和林婉倩的父母相互认识,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柏泽川的母亲,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柏泽川的母亲非常温柔,后来她还和林婉倩吐槽,为什么柏泽川总是冷着脸,一点也不像阿姨。
    林婉倩:大概是姑父的基因太强大了,姑妈只有谢谢参与。
    厨房里,赵姿知想要帮忙,但很快就被赶出来了。
    可林婉倩也不在,剩下唯一熟悉的人正在水池旁帮忙备菜,一时间她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两位女士正凑在一起商量晚上的菜品,客厅里林婉倩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再平常不过的场景,却温馨得让她莫名想掉眼泪。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人。
    柏泽川:“你可以去客厅和舅舅一起看电视。”
    “我怕。”
    “…他不吃人。”
    “我怕吓到他。”
    男人无奈地停下手中的活,将位置让给她:“你先替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小川,记得去酒窖拿几瓶酒。”柏母叫住柏泽川,视线落到一旁手足无措的赵姿知身上,笑着继续说道:“带知知一起去吧,喜欢喝什么自己拿。”
    柏泽川点点头:“那我们先过去了。”
    走在这条通往酒窖的路上,赵姿知无法控制住脑海里不可言说的画面,可偏偏旁边的男人毫无防备,像是完全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
    熟悉又不熟悉的酒窖,整体布局和梦里的相似,许多家具的摆放换了位置。
    “你刚刚是想去喊林姐吗?”她问。
    男人认真地扫视酒柜里的珍藏,从中挑选出了两瓶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嘴里还不忘回答她:“嗯,原本想喊她下来,这样你也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那你现在怎么没喊她?”她明知故问,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和我单独待在一起,你会感到拘束不安吗?”
    狡猾的男人将问题抛给了她,她选择不回答。
    抬起胳膊伸向对方佩戴的眼镜,手指捏住眼镜框的两侧缓缓摘下,柏泽川没有反抗,只是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慵懒的大猫猫。
    氛围逐渐暧昧,男人眼神暗了暗,他完全不知道赵姿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她将眼镜别在自己的领口,黑色细长的眼镜腿探进了衣领内,他躲开视线,不愿意再往下想。
    自从做过春梦,他首先是将酒窖内的布局微调了,不然他每次进来都难免想到她,而想到的内容却是那么的下流。
    她一步步将他逼退,直到他的后背抵在酒柜上,他哑着嗓音问道:“你想做什么?”
    “今天可以了吗?”
    上一次不可以,这次可以吗?
    向来在各种场合都能镇定自若的他,此刻居然紧张到疯狂吞咽唾液,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直白的渴求,但他分辨不清这些欲望的源头。
    “这里是酒窖,不……”
    她抬起食指抵住他的唇瓣,柔软馨香的娇躯几乎是贴在他的怀里,可他的手臂垂在身侧,根本不敢动弹。
    赵姿知踮起脚尖,靠近柏泽川的耳畔,轻声说道:“可是,梦里的你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啪”的一声,灯关了。
    漆黑的空间里,他无法根据她的神情预判她的动作,大脑里不断思索她刚刚说的话,僵硬着的身体慢慢恢复放松状态。
    当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可预计中的柔软并没有降临。
    她的手探到他的身后,准确地摸到旁边的开关。
    当灯光亮起,她的脸近在咫尺,眉眼弯弯带着孩子气的笑。
    “抱歉,不小心按到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