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几天二师兄拿着师傅密信,说要带他们外出历练,结果除了二师兄都一去不回……”
“这么说的话,召集外门弟子,极有可能是绯红授意的。”林真补充道。
“对,所以大师兄好像在秘密研发什么,这段时间一直闭门不出,而我,也只有靠师傅留下的这柄血扇,才能勉强跟他们抗衡。”
越煌一边说着,一边将扇子展开翻转,眸中似有怀念,但转眼就被一片阴鸷代替。
林真和金跃看得眼皮子一跳。
这还是个双重人格极为善变的主?跟这样的人合作,很难不被背刺。
金跃有些担心的看了林真一眼。
但作为主事人的林真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放他一马了。
五天吗……林真并不想等这么久。
那边一大群异族还在等着他安置,还有那个身上一团谜的小女孩在,林真对她的兴趣可比血魔门大多了。
想到这里,林真出了个主意。
越煌越听眼睛越亮,他甚至觉得,林真跟他就是同一类人。
而目睹全程的金跃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选择闭口不言,他绝对相信林真。
“你确定这样就行?”越煌听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就算林真不给他答复他也会立马试验的。
“快点,我赶时间。”林真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现在这人留着还有用,他早就下手了。
哪轮得到他现在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至于为何这人这么想夺得魁首,自然是为了争那第一名的奖励,林真也很好奇,这血魔门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越煌听到林真的催促,当下起身,风风火火的走了,与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
越煌离去后,径直去了大长老的地盘。
在永远白昼的血魔门,地位高的长老和终年不见人影的门主都有各自的府邸,且各有特色。
像越煌这种长老弟子,只能划分一小块区域居住。而普通弟子,则是统一住在弟子房。
大长老的门府前坐落着两只不大不小的石狮子,与寻常石狮子不同的是,它们的眼珠乃是血红色,由不知名的宝石制成,看上去有些诡异。
越煌也不现身,而是躲在景观后面,拿出事前准备好的镇纸……
这块玉石镇纸乃是他前不久偷摸从大师兄那里顺过来的,因此丢了后,大师兄没少让他帮忙找寻。
原因无他,只因此物是绯红私下所赐,越煌得知后表面恭喜恭喜,背地里可是嫉妒得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随着越煌一个抛物线,这块玉石镇纸“砰”的一声砸到了其中一座石狮子脸上。
越煌做完这一切就跑,生怕给人捉住把柄。
而被砸到的那只石狮碎片飞溅,两只血红的眼珠子也碎了一地,
另一只石狮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却并没发现目标,过不了一会,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谁那么大胆子!”
红漆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身形魁梧的老头子脸被气得通红,边吼边四处张望。
可周围并无一人,老头只得蹲下身来,心疼的查看自己的宝贝石狮。
这对石狮虽然算不上是他心爱之物,可也是其早年期间的一大发明。
只要他们摆放在一起,在周围就会生成一块瘴气,非闲杂人等不得入。
而在血魔门这么久了,门内弟子谁人不知大长老的这对石狮,根本不可能有人故意毁坏。
此举在大长老眼皮子地下发生,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
气坏了的赤峰立马的朝着议事堂飞驰而去。
血魔门中长老开会的议事堂虽有杂役弟子定时打扫,但鲜少派上用场。
上一次几位长老坐在一起商讨事宜还是在半年前,决定五天后的弟子大比规则和奖励内容。
此时看守议事堂的杂役弟子见大长老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跪下。
“大长老!”
“去,把两位长老都叫来!”
“回禀大长老,三长老外出一直未归,属下也不知其踪影。”
赤峰想了想,那几位弟子现在也该到了上议事堂的时候了。
“绯红暂且不议,把他的几个徒弟和二长老给我召来!”
那名杂役弟子还想说什么,却见赤峰拂袖入门,明显还在气头上,不太方便再多言了。
整个血魔门上下,谁不知二长老的关门子弟闫雪师姐常年不露面,让她出现难如登天,偏偏这苦差事落到了他头上。
杂役弟子苦叹一声,传话去了。
……
另一边,林真交代金跃不要乱跑之后,自己倒是堂而皇之的出去了,美其名曰——查探情况。
金跃那是敢怒不敢言,只有抱着米奥继续在木屋内消磨时光。
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出去乱跑容易闯祸。
而林真则闲着没事四处看看,路过一条小路虽崎岖,但身在风景甚好,于是就沿着这条路一直深入山门。
路的尽头乃是一座小院,院前栽种着些许花卉,看着可比越煌的木屋气派多了。
林真估摸着哪位长老才有的院落,于是一时间也没现身。
不出两分钟,一名打扮朴素的弟子急急忙忙的来到院落前,叩了叩门,扯开了嗓子喊道:
“二长老!大长老约您与爱徒在议事堂一会!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说完这一句,便又急匆匆的赶去下一个地方传话。
不多时,一位戴着面纱,打扮素雅的中年妇人从门内缓慢走出,不知是不是故意,不经意的往林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便往议事堂赶去。
“这血魔门可远比想象中有趣。”林真看向二长老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勾,飞身越过院墙。
院中各色景观错落有致,一些小型花草树木生长得极为茂盛,不过林真还是看得出来,这些花草树木都是选择了一些比较耐寒的品种。
从他翻墙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明显感觉得到院里明显比院外低了好几度。
花草树木的排序也颇有讲究。
院门,院中最多,而居住的房屋处,却无任何绿植,而那里,也正是寒意源头。
其中一间房屋处的窗口敞开,林真隐约瞥见一片白衣。
而屋内的人似有察觉,一声冷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