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煌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赶回木屋的,他想迫不及待知晓林真的下一步计划。
现在只是略施小计,就轻易让弟子大比提前了三天,要是真的到了大比那天,只要有他在,自己拿第一岂不是轻轻松松?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比信任林真了,全然已经忘了林真前不久还想杀他的事实。
刚到门口,越煌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心下大惊失色,急冲冲的往屋里跑。
这可是他亲手搭建的木屋,在没有黑夜的血魔门里,木屋的材质无疑是最适合他觉醒的能量的,要是烧坏了,他得心疼大半辈子。
刚准备进屋时,屋内林真和金跃的对话让越煌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这东西真的有用么?”
“你就瞧好吧!包他吃了追着他同门到处打!”金跃的声音有几分狡黠。
“这样也好,再加上我给他那东西,能保他稳得第一了。”
林真语气还是那么不咸不淡,仿佛这事根本与他无关。
只是越煌不知道,林真这等实力,又怎会不知道他来了,此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吱呀——
门从里外被推开,神情有些无措的越煌与林真那双淡漠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那个……”越煌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无妨。”
林真走到茶桌旁坐下,神情自若的给自己斟了杯茶。
越煌站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一次有了客人的感觉。
“事情怎么样了?”林真问,虽然他早就知道,事情总会按照他推演的方向发展。
刚才决定放越煌一马时,用掉了所剩为数不多的推演精力,只是推演到后来没了精力,便突然断了画面。
目前他只知道,让越煌去砸掉石狮绝对是万无一失,且正确的路线。
“你真是神了!”说到这个越煌有些兴奋。
“都知道大长老脾气暴躁,可没想到只是砸了他一只石狮,他就如此大动干戈的,再加上我煽动两位师兄帮我说话,他居然很快就同意将大比提前,没想到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一点脑子没有。”
林真并没接话。
“对了,刚才我闻到一股焦糊味,我还以为起火了,是什么东西味道这么大?”
越煌边说着,眼睛边往金跃身上瞟。
金跃被越煌这么看只觉得晦气,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越煌身上一扔,便抱着米奥进了内屋。
看来是还没消气。
任谁被胁迫干自己不喜欢的事都会生气,何况金跃足足被关了好些天,要不是林真来得及时,再过五天他就要被那柄邪门的扇子吸取能量了。
越煌眼疾手快,单手接到,也毫不在意金跃的反应,对他来说,只要能拿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
手中的黑色药丸似乎是某种药黏成渣再捏成的,他自己对药草也涉猎颇多,可即便这样也闻不出究竟是由哪种药材制成的。
“这是什么?”
“服下它一个小时内同境界无敌。”林真闻言意骇。
“这么离谱?”越煌惊,这增益药强得离谱,“那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在他的认知里,这么猛的增益药往往都伴随着巨大的副作用,比如什么失效后脱力,狠一点的甚至还会境界倒退。
“还有,我并不清楚师兄师姐们的真正实力,同境界无敌还是有点……”越煌面露难色。
“还有这个。”林真从空间里拿出一白色瓷瓶。
那是龙叔之前留给他的,一瓶特效药,威力和其副作用都十分霸道。
林真看见这瓶药的说明时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最开始他还在思考龙叔为何会给他这种类型的,渐渐地又想明白了。
据图灵ai整理的资料来排序,这瓶药排在了最后几列,连同其他几瓶,都有着强大副作用。
服下这瓶招灵水,可以一个小时内获得某位极为强大的灵魂力量,但其药效过去后,会被其扰乱心智,极有可能变成痴呆。
不过林真不可能告诉越煌真相,只是把木塞打开一个小口。
“你闻一下。”林真屏气。
越煌凑近瓶口,轻轻嗅了一下,四肢百骸顿时像煮开的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透凉气息将他的精神力都扩大了几分。
“好霸道的药!”
越煌感叹一番,又迅速吸了一大口,他现在甚至隐隐摸到了之前一直触及不到的境界门褴。
“副作用就是会昏迷三天,不过你放心,你绝对能撑到拿到奖品的时候。”林真补充道。
他猜到要说完全没有副作用,越煌这人肯定不会信,还不如一半真、一半假来增加可信度。
早在踏进这个木屋之时,林真便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对药草颇感兴趣,不然也不会专门开辟了一小块药田供自己使用。
但在屋子里的书架上,林真只看到了一些比较浅显的医书,待他翻遍屋子也没发现其他医书时,顿时对越煌这人有了些自己的了解。
只能说最怕这种半吊子医者,越煌属实是自己把自己坑了。以为自己很懂,寻常药类忽悠不了自己,但遇到那种极为稀少,又无记载的药物,便只能两眼一抹黑,随便轻信他人。
林真将木塞合上,轻轻将瓷瓶置于木桌上。
“这两样东西,同时服下,就算对手是你们大长老,你也可以一战,打几个同门,绰绰有余。”
越煌连忙收下,视若珍宝,心中暗爽,这下稳了!
虽然林真此时很想知道大比第一名的奖品是什么,但是他不能问,问了就前功尽弃了。
越煌虽然说好忽悠,但还不至于到傻的地步,特别是林真的实力完全碾压他,他更不可能就这样说出来,被惦记上了哪里还有他的份。
“到时候你就装成我收来的表弟,前去观赛可否?”越煌问。
“也好,正好出什么状况我也能及时补救。”林真顺着越煌的话说着,这也是他本意。
“平时我们几个互不打扰,但真正切磋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准备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后手,还是要早做防备。”越煌话里话外对自己这同辈的师兄们都没太大好感。
“嗯。”林真敷衍了一句,随后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木桌,依旧漫不经心:
“你要的,我给你了,我的呢?”
交易,要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