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恒烟琴的父亲传唤恒烟琴到正庭去。
“父亲,叫琴儿来有什么事吗?”恒烟琴看着许久未见的恒父说道。
“琴儿,为父做出此番的决定,也是为了稳定咱们家在朝堂中的地位。”恒父缓缓说道。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恒烟琴不解的问道。
“为父为你和顾家少爷,订了一门亲事,不过具体和那位少爷,还没定。”恒父说道。
“父亲,女儿能否不嫁?”恒烟琴有些无奈问道。
“不能!”恒父喊道。
此时,恒母走来缓缓说道:“老头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恒父咳了一声说道:“这种事和你说你能同意吗?”
恒母说道:“那你怎么还能同意,琴儿嫁过去,就算能稳住当局的地位。那以后呢,你打算嫁多少个恒烟琴,还是说要让咱们家祖祖辈辈今后都与顾家联姻?”
恒母眼角挂泪说道:“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恒韵天!”
恒烟琴心疼轻抚着恒母的背,说道:“母亲,别难过。”
恒父气愤说道:“若是我告诉你,你也不会同意,那我还不如答应了再告诉你。”
恒父接着大喊道:“再说了,你也说了,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我还不是为了让她过的好!”
恒母眼角原本挂着的泪水终是挂不住了。
她大喊眼泪直流,说道:“她也是我的女儿,只要我不同意,谁都别想把我女儿从我身边带走!”说完,她拉着恒烟琴往房里去。
恒父在后面喊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不用嫁了吗,我告诉你,没门!”
恒母急忙推开房门。
霎时,恒母泪流满面的对恒烟琴说道:“琴儿,从小你便是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也不怎么管这类事情。”
恒烟琴心疼地将恒母脸庞的泪水擦去,恒母接着又说道:“只是不知为何现在他变得利益心如此之重,真是委屈你了,琴儿啊!”恒母大哭着...
恒烟琴顿时心里一片混乱,说道:“母亲,要嫁便嫁罢,女儿不怨。只是希望女儿嫁去之后,母亲在这也要照顾好自己。”
恒母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的琴儿啊,为何要如此懂事呢...”恒母便晕了过去。
“白玉!白玉!快叫大夫来!”恒烟琴朝着门外大喊道。
“小姐,这是怎么了?”白玉惊叹道。
“母亲她晕倒了,快叫大夫!”恒烟琴哭着说道。
白玉顿时愣住,缓过神来急忙说道:“小姐,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大夫!”
“母亲...”恒烟琴泪流满面的看着怀里的恒母,“母亲,是琴儿对不住你...都是琴儿的不对!”恒烟琴浑身颤抖。
过了片刻...
“小姐,大夫来了!”白玉带着大夫来到房内。
“大夫,快看看,我母亲她这是怎么了。”恒烟琴抱着怀里的恒母望着大夫说道。
“先把夫人抬到床上,我来为她把把脉。”大夫说道。
三人将恒母抬到了床上。
大夫替恒母把了把脉,说道:“夫人这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晕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日便好了,但是也记得别再让她受刺激了。”
恒烟琴缓缓说道:“那便好,多谢大夫了,白玉你送送大夫吧。”
大夫鞠躬说道:“不用谢。”白玉将大夫送往门口。
白玉此时在门口不远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衣少年,腰间挂扇...
白玉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沈砚。
她走到沈砚身后,突然说道:“你在这干啥呢?”
沈砚吓了一跳,转头缓缓说道:“嘘,我在这盯人呢。”
白玉探出一个脑袋往沈砚身后望去,说道:“你在这盯谁呢?”
沈砚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看见前面那两个在喝酒的人了没,我在帮黑浮查事情呢。”
白玉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回恒府...
忽然,沈砚拽着白玉的手,说道:“你在这干嘛啊,不去陪着你们家恒小姐?”
白玉瞟了一眼沈砚说道:“我们家夫人突然晕倒了,刚才我请大夫去了,这不请来大夫诊出了夫人病因我还得将人请走啊!”
沈砚说道:“喔,原来如此,不过你们夫人怎么突然晕倒了啊?”
白玉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姐当时喊我过去的时候,小姐哭的眼睛都红了。”
沈砚惊叹道:“哭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哭了呢?”
白玉摆了摆手说道:“诶,你问这问那的,我怎么知道,不和你说了,走了!”
沈砚低头思考着呢...“不过你说...哎,人呢,走那么快干嘛?”沈砚喊道。
白玉回头翻了个白眼,便向恒府走去。
沈砚来到竹林,没有听见抚琴声,便大喊道:“萧!风!年!”随即四处张望。
“何事啊,扰人清静的家伙,明明着身白衣,本应平平静静,却天天闹腾个没完没了。”萧风年从竹林后走出来说道。
“萧风年,你上哪去了,今个儿不抚琴了?”沈砚甩了甩了扇子笑着说道。
“我就一定得天天抚琴吗?”萧风年不屑说道,“不过你不是帮我调查事情去了吗,回来干嘛?”萧风年又问道。
沈砚拍了拍萧风年的肩膀答道:“我刚才就是在查啊,这不在恒府门口碰见白玉了,她告诉我说,你的心上人啊,哭了呢。”
萧风年有些惊讶说道:“怎么回事?”
沈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想再问些别的,那白玉跑的比兔子还快!”沈砚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萧风年思考着说道:“那你查的事情呢,查到什么了?”
沈砚拍拍胸脯说道:“这不,就是在恒府啊,我都看了好些天了,有两个人一直呆在恒府门口的小摊里,估计也是和那慕浔风一伙的。”
萧风年说道:“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必要时候,非得过过招了!”沈砚笑道:“头一回见你这么认真,平时做任务时都没感觉你有这么认真啊。”萧风年白了一眼沈砚。
这时恒府房内。
恒烟琴看着晕去的恒母,十分的心疼。
白玉拍了拍恒烟琴的肩膀说道:“小姐,别太伤心了,夫人肯定会好起来的。”
恒烟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老爷,您来了!”白玉说道。
“嘁,这还把自己气的都晕倒了!”恒父有些不屑地说道。
恒烟琴转头看着恒父说道:“父亲,女儿可以嫁,但是女儿希望,您能多关心关心母亲,不要再忙于公务了,一年到头,我们母女两都没见您几回...”
恒父淡淡说道:“琴儿,你能想清楚就好,你放心,她毕竟也是我的夫人,我怎么可能亏待她!”说完恒父转身离去。
恒烟琴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父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父亲了,她感到很难过。
她跪在恒母的床边,将脸埋进恒母的手里,静静的哭着,哭了好久好久,白玉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