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墨完成洗漱并赶到时,他发现地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知名人士。
泉昌村的村长赫然在人群中,此时的节龙叔已然换上道袍,站在八卦台后方,手中握着桃木剑,准备进行法事。秋生和文才两人此刻还在祠堂里跪着诵读道经,自然未能赶来此地。
看到苏墨出现,村长立刻热情地迎上前去:“苏先生来了呀,快请坐快请坐!”人群中的确早已预备好了一把高背椅,苏墨走去,也没客气,径直在村长身边坐下。
“村长,吉时已到,可以开始了。”九叔回头说着,转向高台发号施令:“开始吧!”
于是,几个壮汉抬着竹筐走出来,筐内装载着活公鸡、香炉、米酒等物。苏墨全程观看,他对这类风水测定之事并不精通,这方面还是九叔更为擅长。
很快,几样祭祀用品被摆放到八卦台上。九叔手握利刃,割破公鸡的颈项,随后让鸡血滴入事先倒了半碗米酒的碗中。那一碗米酒在鸡血浸润之下,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他拿起碗喝了一口,接着举起了桃木剑,点燃一张符咒,紧接着,穿着道袍的九叔便在八卦台前起舞。这被称为祈神,类似古代祈求神灵庇佑的仪式。
经过一段时间,九叔停下了跳跃,先前饮下的鸡血酒从他口中喷出,全部吐在桃木剑上。“一口阳酒敬神灵,水脉既开显风清,护佑一方平安事,录与符中寄神庭!”
涂满鸡血酒的桃木剑在蜡烛上摇曳,很快火焰蔓延,将整把木剑包围。九叔随手一抛,那把燃烧的桃木剑精准地落在了远处水脉所在之地。
“全林四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全都过来敬酒!”随着九叔的号令,那些手持酒水等候已久的男性村民们依次走向桃木剑旁,将一碗碗酒洒向桃木剑。
桃木剑上的火焰愈烧愈烈,最终形成一道直冲天际的火柱。然而,身处火柱附近,并未感到丝毫炽热,反而有几分凉爽之意,周围木架也未曾留下一丝烧焦痕迹。这就是旺火!
不久,仪式宣告结束,九叔又作法片刻后,正式宣布完毕,并将道袍脱下置于八卦台上。村长早已准备好午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酒楼就餐。可见,泉昌村的确颇为富庶。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贾富贵缓缓睁开双眼,但他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几乎让他呕吐出来。尤其在他被子里,恶臭味更加浓重。
贾富贵匆忙掀开被子,寻找恶臭源头,突然间整个人愣住了。杜鹃此刻仍在沉睡,肚皮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只是,她的腹部……此刻已经肿胀如孕妇般!
“怎怎怎……”贾富贵瞪大了眼睛,许久之后,嘴唇颤抖地嘀咕道:“请胎符,功效这么强大的吗?”
不多时,杜鹃也被惊醒,察觉到贾富贵的目光,不禁看向了自己的肚子,随之发出一声惊叫。
她捧着肚子,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而贾富贵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一夜之间便有了孩子,听起来颇为离奇,但考虑到这是出自茅山高人的手段,贾富贵内心逐渐安定下来。
传说那些茅山高人各个都能腾云驾雾、斩妖除魔,更有长生不老的神仙存在。这样一来,请胎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似乎也并非无稽之谈。
杜鹃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面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这种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即便她内心深处渴望有个孩子,但如此迅速的到来,仍让她无法接受。
“慌什么?”贾富贵看着她,“我们一直盼着要孩子,这不是刚好有了吗?再说苏先生是茅山的高人,肯定不会害我。”
“你在家里安心养胎,我去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好好感谢一番。”说完,贾富贵已经穿戴整齐,出门大声唤来仆人。
房内,杜鹃复杂地看着贾富贵离去的背影,想说话却又忍住,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就在昨晚,她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中有位浑身是血的黑影压在她身上,她想挣扎,但却动弹不得。
那个梦境如此真实,以至于清晨醒来,她还能感觉到四肢的疼痛以及一夜受压的酸麻感。犹豫半晌,杜鹃最终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贾富贵:“罢了,只是个恶梦而已。”
庭院中,享用完午宴的苏墨正在树下持一根树枝练习武术。在他的手中,树枝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每次挥舞穿过空气,都会带出刺耳的破空声,留下一道道残影在阳光下闪耀。
虽然现在有了系统的辅助,但自身的刻苦修炼同样不可忽视。每晚睡前修炼《周易参同契》,清晨吞吐先天纯阳之气,内观元神,午后则是练武修行。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一日也不能懈怠。
此时,贾富贵站在一旁,身边还有两名肩扛木箱的仆人。苏墨的武术练习即将结束,手腕一抖,树枝瞬间穿透空气,将一片落叶从中刺穿。
一阵掌声响起,贾富贵一边鼓掌一边走近苏墨,称赞道:“苏先生好厉害的一手功夫!”
“雕虫小技罢了。”苏墨随手指了指手中的树枝,这其实只是茅山的基础炼体之术,每个入门弟子都会学习。
“就算苏先生不修习道术,单凭这一身武功,在省城开个武馆,名声也能传遍四方。”贾富贵坐在苏墨旁边笑着说。
茅山炼体术虽对茅山派而言仅是最基本的强身健体之术,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一门上乘的功夫。苏墨并未在这个话题上争论,而是看向仆人们端着的大木箱。
贾富贵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挥手示意仆人将木箱搬过来。随着箱盖揭开,一片银白色光芒在阳光下闪烁——满满两大箱,全是大洋!
大洋堆满了两只木箱,看仆人脸上的疲劳以及他们搬箱子时气喘吁吁的样子,箱子的重量一定很重,粗略估计至少有上千枚。
“贾老板,这是……”
“我是特意前来致谢的。”贾富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