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你……。”
    “每次回来……你就……你就作贱我吧。”
    “咳咳……。”
    “……”
    秦可卿捂着小嘴，跪立的姿势起身。
    妩媚明眸狠狠瞪着某人。
    真真……就不应该回来的。
    一回来就折腾自己。
    一回来……就该打。
    偏偏。
    该打的……不回来之时又有些想念。
    真是……该打。
    旋即，伸出空闲的小手，握紧成拳，对着某人的肩头落下，而后……快步走向旁边的桌案。
    快速斟倒一杯茶水，熟练地漱口。
    喉咙都不太舒服。
    舌头都酸酸的。
    他怎么就想出那么多的坏点子！
    “嘿嘿！”
    “我……太想念姐姐的缘故。”
    “再有姐姐无双之姿，情不自禁！”
    “有姐姐在，我觉……我这一生都不会前往花满楼那些地方，皆庸脂俗粉！”
    秦钟长长的舒缓一口气。
    整理衣衫。
    姐姐……技艺见长。
    虽然次数不多，可……进步可见。
    回味刚才的画面，看着姐姐还在漱口，不由走了过去，伸手间将丽人从背后抱住。
    轻轻一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漱口？
    差不多就行了。
    那些东西都吃下去了。
    “哼！”
    “说的比唱的好听，江南金陵秦淮河……你也没少去。”
    “那个李师师怎么回事？”
    秦可卿扭首，没好气给了某人一个眼神。
    让他自己参悟。
    “咳咳……。”
    “青莲……那是一个意外。”
    “意外！”
    “绝对是意外！”
    “纯属是意外！”
    “抱着姐姐，很舒服！”
    “姐姐，这两日雨雪天候，两府应该事情不多吧，营生那边呢？”
    馥郁的温香软玉在怀，纤细的腰肢还是那般柔软，靠在姐姐的肩头，呼吸吞吐皆百花气韵。
    把玩着一束青丝，随心言谈。
    “别乱动！”
    “我再漱漱口，总觉口中气息怪怪的。”
    “你啊！”
    “下次你回来……我就避着你，有坏点子、坏心思……找采星那几个丫头去。”
    “……”
    “两府的事情，不多！”
    “临近腊月，都有惯例，一切如旧施为就可。”
    “倒是……省亲别院那边完工了，而今正在一处处地方给予修缮。”
    “大体……到明年春日就修缮完毕了，到时候西府老爷就可入宫请旨了。”
    “娘娘省亲也就不远了。”
    “银子！”
    “为修建省亲别院，最初筹备了一百万两银子，眼下基本上算是花完了。”
    “不足够！”
    “剩余的银子……还要再拿一些。”
    “不知老太太和太太她们的意思如何！”
    觉某人双手不老实，秦可卿扭了扭身子，想要起身，钟儿这个坏东西，让自己吃那些东西，现在口中不是滋味。
    再次漱漱口。
    说道两府之事。
    秋冬时日，万物藏身休养，事情本就不多。
    天冷，老太太和太太们也很少走动，多在房中说笑一番，至于搭戏台、盛宴……唯有好天色的时候才有。
    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省亲别院了。
    上个月就完工了。
    近一个多月都在给于细细修缮，花费的时间不会少，还要采买各种所需之物。
    而一百万两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着实太快了一些。
    自己的预料……八万两银子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的。
    “八万两银子……花的那么快？”
    “还是说被人拿走了？”
    “两府现在官中的银子也不算多，为省亲……还真是不遗余力。”
    “实则，完全没有必要的。”
    “如此耗费人力、财力，建好之后……用处又不多，生利又艰难。”
    “不是一桩好的抉择。”
    省亲别院！
    对于这件事……秦钟了解还是不少的。
    自然，都是从姐姐口中所知。
    银子花完了？
    百万两银子？
    花完了？
    花的还真快！
    估计，就算预算两百万两银子……一年下来，到现在也该花的差不多了。
    三百万两，也是一样。
    省亲别院！
    多为面子工程。
    偏偏……外人又看不到。
    单单元春大姑娘使用？
    每一年使用一次？
    着实……太不为上。
    当然！
    两府太太奶奶们的心意……可知。
    百万两银子花完还不够，从官中取银子？那两府就不用继续过了。
    追银子？
    可能性不小，西府的赖大家……还没有动手呢。
    “听说西府大老爷最近看上了几幅古画，是什么唐宋真迹，足足花了八千两银子！”
    “账目支出……那段时间多了一笔两万两的银子。”
    “不是自己的银子，是真的不心疼。”
    “大老爷若是不回来，修省亲别院还花不了那么多银子。”
    秦可卿放下手中茶盏，哈了哈口气，觉得好一些，又倒了一杯茶，喝了数口。
    感觉好一些。
    都是钟儿。
    一回来就折腾自己。
    八万两银子，全部花在刀刃上，真的足够。
    然！
    有大老爷的存在，八万两银子……明显不够用了。
    剩余的银子……反正自己和婶子是没办法了，除非继续动用官中银子。
    要么！
    老太太和太太们想办法。
    修建省亲别院那么长的时间，不信她们没有听说一些事情。
    “贾赦！”
    “修建一个省亲别院……他倒是舒服了。”
    “他的银子肯定得了不少，欠我的银子……下个月就可以讨要了。”
    握着一只柔苐小手，秦钟笑道。
    两府修建省亲别院……也算一件奇葩之事。
    贾赦什么性情？
    他总管大局？
    岂非让一只老鼠看守粮仓？
    这件事……贾政也是有责任的。
    不过！
    和自己没啥关系。
    姐姐这里……关系也不大，东府也有出力的，官中银子都拿出大部分。
    既然贾赦这么大手笔。
    兜里的银子肯定不少。
    那么！
    当讨要讨要银子。
    “万一大老爷不给怎么办？”
    秦可卿拍了一下某人的手，轻哼一声，总是不老实。
    “不给！”
    “那……他就要当心了。”
    欠钱不还？
    欠钱不还是大爷？
    贾赦的确是西府的大老爷。
    却非自己的大老爷。
    他！
    后果自负！
    保不准什么时候喝水就塞牙了！
    “除却省亲别院的事情，两府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营生上！”
    “婶子最近相当开心，无论是制衣工坊那里推出来的衣衫款式，还是万豪酒楼那里的锅子营生。”
    “都很好。”
    “还有火柴营生！”
    “可惜……婶子的营生虽好，和琏二爷之间，十日之前，又争吵了一次。”
    “缘由琏二爷也想要掺和万豪酒楼的锅子营生，想要采买一些特有的锅子底料之物。”
    “不得已，琏二爷找到了平儿。”
    “那件事……平儿明显做不了主，和婶子说道了，婶子……如何会应下？”
    “说的可能过了一些，便是争吵了。”
    “你如今回来了，琏二爷可能会找你商议锅子之事，婶子说了，让你也不要应下。”
    “只需要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就好了。”
    “钟儿，你觉得呢？”
    秦可卿话锋一转，没有在省亲别院的事情上停留。
    也没什么好说了，说来说去，都是大老爷那些人……提起就心中不悦。
    营生！
    甚好。
    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
    钟儿麾下的营生……从表格数据来看，每一日都赚取大量的银子。
    百草厅那里。
    推出崭新的丸药！
    ——风寒镇痛丸！
    一两银子一瓶，供不应求，每日千瓶以上都远远不够。
    除非接下来扩大产量，又有些难。
    还有冬日时节，京城内外的并发症很多，百草厅以及百草药房的人都多了很多。
    火柴的销量更不必说，比起火折子，这个东西如今彻底盛行了。
    而且，销量大增！
    城中也有其它的火柴铺子，也影响不多。
    还有相配的其余东西，蜂窝煤、香皂、高档的点心蛋糕铺子……，也是盈利不错。
    万豪酒楼！
    也不必说。
    钟儿闲暇让人弄出来的锅子底料，相配各种各样的锅子，一出现……就盛行了。
    万豪酒楼那里，每一日几乎都座无虚席。
    制药工坊、制衣工坊、城中内外的工坊、大白兔糖果、关雎、百花大剧院……。
    随意一数。
    几乎没有亏损的，差别盈利能力高低而已。
    若言亏损。
    也就白象拉面馆了。
    实在是那些牛从川藏之地采买回来，耗费很多，代价很大，而拉面馆的售价不为很高。
    不为弥补回来。
    不过！
    钟儿不在乎，自己……也就随之了，那种牛的牛肉吃的的确不错。
    如今锅子盛行，牛肉是一个很好的来源。
    婶子也喜欢吃那种牛肉。
    就连以前不起眼的木料家具营生，也壮大一个工坊了，定做沙发的人家数不胜数，那里也是日夜不停息的做着家具。
    单子……都排好远了。
    今岁都做不完。
    银子！
    今岁钟儿麾下那些营生赚取的银子……怕是都足以修建好几个省亲别院了。
    婶子！
    也得了好处，每个月所收早就不低于一万两银子了。
    只是。
    银子虽好，婶子和琏二爷之间……愈发难堪了。
    前不久……又争吵了一次。
    琏二爷想要分润一些万豪酒楼锅子的好处，婶子直接拒绝了，如果琏二爷熄了心思，也就罢了。
    若是没有熄心思，钟儿归来，西府那里肯定很快得到消息，琏二爷很可能找上来。
    婶子之意，让钟儿不理会他，将事情都推到她身上。
    自己……心中倾向于婶子的。
    钟儿！
    钟儿现在非小，有自己的主意和心思。